Monthly Archive for December,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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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行.第三天

坐火車旅行是浪漫的,不過未有預先安排車票的話,那就不太浪漫了--這是我在兩日內,坐了三次火車之後,所得出的結論。

繼昨日從倫敦出發前往曼徹斯特,在沒有預訂門票及沒有買火車證的情況下,花了六十英鎊去買票後,今天從曼徹斯特前往考文垂,以及從考文垂返回倫敦的兩程火車,總共花了六十七英鎊...所以董太「上身」也要說,去英國而又預訂要坐火車的話,記住,記住,記住要買火車證!

好了,嘔泥過後,說說第三天的過程。正如之前所說,今天有不少時間是花在火車上,所以只做了一件事,就是去考文垂探望朋友M。M去年辭了在香港的工作,去英國與男友共聚,現時在考文垂當義工。當我在計劃行程時,發了電郵給她,問可不可以從曼徹斯特返回倫敦時,順道在考文垂見而敘舊,對方連忙說好,不過對方也有要求,就是給她帶幾本書,這樣的小事,自是義不容辭。

從倫敦前往考文垂,要坐兩小時的Cross Country火車。正如之前那篇所說,火車上有電源,可以放任使用電腦打遊記,兩個小時的車程很快就過去了。不過抵達考文垂時,可能是由於天陰的關係罷,總是覺得比曼徹斯特冷(今早〔星期四〕曼徹斯特的天氣很好,陽光著照,也因此從旅舍步行半小時到火車站)。不過M的男友說,天陰的日子氣溫才會稍高,萬里無雲才是冷,真是不知是誰對了。

到了M的家,打開電視一看,頭條新聞是Woolworths終於「捱唔住」去做執笠清貨,之前在香港未出發前,已不時看到有關Woolworths出現問題的消息,但是想不到這間頗有歷史的公司,最後也是被金融海嘯擊倒,我也沒話可說了。

考文垂其實是一個小城市,市內可供觀光的地方不多,當M問我有甚麼地方想看時,我也亳不猶疑說:大教堂。考文垂有兩樣東西出名,一樣是以汽車製造業著名,二來就是在二戰時,被德軍炸個稀巴爛的大教堂。在二戰時,英國是知道德國要炸考文垂的,但是如果佈防的話,德國就會知道他們的密碼通訊已被英國破解,所以出於戰略考慮,英國還是讓德國來轟炸,結果有好幾百年歷史的大教堂,在轟炸中只燒剩外牆,後來也沒有重建,以標誌戰爭的殘酷,只是在旁邊另起一間新教堂(上圖)。

大教堂位於市中心,很顯眼,我與M去到時,已是差不多三時,天色已開始漸暗。我也爭取機會,在教堂拍了一批照片,之後就與M在市中心四處逛,無意中給我發現一間Transport Museum(左圖),原來內裡有不少老爺車,以說明考文垂的汽車製造史,雖然英國汽車業已經失色不少,但是以往製造的汽車,確是「有型有格的」,博物館的展品也保持在很好多狀態,明顯可以看到是有心佈置的,不過遊人只得兩三,實在有點可惜。

行了博物館,見還有一段時間才吃晚飯,於是與M到了咖啡店把杯話舊,之後再與M的男友共三人吃晚飯。由於要趕坐七時多的火車回倫敦的關係,晚飯還是以輕便為主,不過要命的部分還是在後頭:由於火車站離市中心頗遠的關係,加上我們行錯了路,所以急步走了差不多半小時,才終於抵達火車站,此時離火車出發只有十分鐘而己...

花了三十多鎊買車票,很快火車就到站了。在此真的要多謝M與她的男友,在今天為我當了一天的導遊,也給了我一個很好的旅遊回憶--都說,與老朋友敘舊,都是美好的經驗。

寫於由考文垂返回倫敦的火車上.二零零八年十二月十一日

英國行.第二天

在倫敦待了一天,第二天就隨即坐火車北上到曼徹斯特,為的就是看曼聯對丹麥球隊阿爾堡歐聯分組賽最後一場。作為曼聯的擁躉,到奧脫福「朝聖」是我一直的心願,這次旅行選了英國為目的地,首要任務也是為看曼聯在奧脫福比賽--雖然曼聯已經提早出線,這場比賽也是「半例行公事」(只爭名次)而已。

在旅行前,曾問在英國讀書的大學同學,火車票的價錢如何(之前兩次去英國,只是待在倫敦,沒有去太遠的地方),對方回答說即場買的話,價錢將會很貴很貴。雖然已有這樣的心理準備,但是星期三到了Euston火車站,準備買Virgin Trains前往曼徹斯特的火車票時,造夢也想不到火車票會這.樣.的.貴

情況是這樣的,Virgin Trains不是沒有網上預售火車票的服務,但由於本人不是在英國居住,所以不能登記購買,不巧我那名同學也急著回港,不太方便為我購票,而我又沒有買英國火車證,所以星期三一早提著行李,到了Euston站預備買火車票。不過在自助售票機按了一輪後,發現即場購買、Off peak的火車票,竟然要六十英鎊--所謂肉隨鉆板上,也得忍痛購買...早知就聽從另一名同學的忠告,在香港先買火車證了。

買了票,就立即到月台上車,坐十一時的班次出發。火車是新型的Pendolino火車,也就是火車在過彎時,車箱會自動傾斜,讓火車可以快速過彎的那種。火車在兩個小時後抵達曼徹斯特,我也在這兩個小時內,開了電腦寫了之前的兩篇遊記,火車內有電插蘇,用電腦等電器用品都十分方便。(這也是遊記這麼「長」的原因)

曼徹斯特的天氣,應該是比倫敦冷了點吧,在前往投宿的青年旅舍時,發現旁邊的運河,河面竟然結了冰。至於當地的青年旅舍,在七年前曾經住過一次,它也在本年進行一次翻新,整個大堂都變了,不過房間的佈局倒沒有怎麼變:洗手間仍是那麼的迫,猶如飛機洗手間般。

在旅舍安頓好後,就得從城的一邊,走到城的另外一邊,理由是要去拿晚上曼聯比賽的門票。在這裡先岔開數筆,談談訂票的事。我在計劃行程時,曾問過數名曾到奧脫福看比賽的朋友,去知道如何去買票:有人經本地專搞「睇波團」的旅行社買票,亦有人是經英國的公司(其實也可以算是黃牛黨)買的,我這次是經與曼聯認可的Co-operative Travel買的(可以循曼聯官網連結到它們的網站,選購的是Matchday Package,費用是一百三十鎊,包門票、購門券、免費場刊及一張餐券。雖然明知會「蝕水」給對方,但價格仍比那些黃牛黨平。

不過如果各位在Co-operation Travel的網站買票的話,會奇怪地發現在輸入地址時,會發現「國家」一欄的選單中,有中國、有台灣、也有澳門,但是偏偏沒有香港。我訂票時曾經打電話到英國查問郵遞詳情,發現原來他們是不會寄門票到外國的,所以外國人要訂曼聯的門票,就要親自到他們的辦公室取票,他們也會在比賽前數天發電郵,提醒顧客取票,也算是照顧周到。

Co-operation Travel的辦公室,位於市中心西北部Victoria Station附近的漢諾威街(Hanover Street),我由旅舍出發,在全曼徹斯特最高建築物希爾頓酒店扔拐彎,由Deansgate一直往北走,行了約二十多分鐘,就到了他們的辦公室,那裡也與市中心的購身中心Arndale Centre也近,所以在取票後也順道「行街街」。

五時多開始出發到奧脫福,不過在排隊等Metrolink(類似輕鐵)時,由於人多的關係,等了很久才能擠上車。Metrolink的奧脫福站,離球場大約有一公里的步程,反而也是叫奧脫福的蘭開夏郡板球場,就位於站旁。走到球場的路上,有不少攤檔賣曼聯的紀念品,當中不少是用挖苦其他球會作題材的T恤,例如車路士的泰利在歐聯決賽「滑倒」,將冠軍「滑給」曼聯等等。

到了奧脫福,自然就不斷拍照留念。我的位子位於東看台,看台底就是Magastore,附近也有著名領隊畢士比(Sir Matt Busby)以及「曼聯聖三一」(丹尼士羅、卜比查爾頓及佐治貝斯,圖右)的銅像,有不少人爭著與他們拍照,我也當然不例外。

在商店「血拚」後,六時多就已入場。不過由於天氣太凍的關係(我懷疑有沒有攝氏兩度),不少人都在賽前待在看台底的大堂內,看著MUTV的節目、吃東西或是研究投注攻略。這夜費爵爺可說只是半力迎戰,雖然前線是朗尼加泰維斯的配搭,不過中場卻派出吉遜、傑斯、蘭尼及安達臣,後防是里奧費迪南、奧沙、加利尼維爾及伊雲斯。剛獲得歐洲足球先生的C朗拿度,雖然賽前有出場,從丹尼士羅及卜比查爾頓手中,拿過歐洲足球先生的獎座,但是他未被列為後備,卡域克、維迪及雲達沙也不在後備中。

曼聯在上半場是向東看台進攻的,他們在上半場也早段也取得不少攻勢,所以坐在東看台的我們自然眼福不淺,說時遲那時快,泰維斯在開賽後僅三分鐘,就接應傑斯妙傳先開紀錄,全場七萬多人立時興奮起來(不過阿爾堡球迷才強,由開賽到完場都唱個不停)--在奧脫福看比賽,真的是氣氛好極,球迷不斷叫口號,真是十分震撼。

不過在阿爾堡真是不能小看,之前看他們在主場與維拉利爾打和的比賽,覺得他們不是魚腩部隊,結果他們在奧脫福沒有怯場,竟然在上半場連入兩球,讓不少球迷大叫「有冇搞錯!」。如果泰維斯在上半場,單刀時沒有射斜,情況就會不一樣...

因應上半場落後一球,費爵爺在下半場終於動真格,一口氣換入史高斯及朴智星,加強中場進攻,幸好朗尼生性,在十多分鐘為球隊扳回一球,最後也以這個紀錄完場,難得專程由香港來到奧脫福看比賽,但是看不到曼聯勝出,真是有點可惜--不過終能來到奧脫福看曼聯比賽,也算是一償心願了。

完場之後,又循原路返回Metrolink的奧脫福站,坐輕鐵返回旅舍。不過這裡的晚上真的很冷,即使是戴上冷帽及手套,也總是覺得很冷。回到旅舍,將在奧脫福所拍的照片上傳到Facebook(旅舍有免費的無線網絡,但得要向工作人員取登入名字及密碼)後,就找周公去也...

明天要到考文垂(Coventry)探望朋友,也順道一遊當年在二戰時,被德軍炸得稀巴爛的大教堂。真期待。

寫於由曼徹斯特至考文垂的Cross Country火車上,二零零八年十二月十一日

英國行.第一天(2)

這次到英國,有幾樣東西是老早列在我的「必做」清單的,到帝國戰爭博物館(Imperial War Museum)看紀念占士邦系列作者伊恩費林明(Ian Fleming)誕生一百周年,而舉辦的特展「For Your Eyes Only: 伊恩費林明與占士邦」就是其一。

下午二時多去到博物館。由於是之前已在博物館的網站訂了票的關係,所以只需在展覽入口報上名字,就可以徑自入內參觀了。伊恩費林明以創造占士邦這個角色著名,但是它本人的一生也是傳奇得可以。出生富貴大家,少年時讀伊頓公學但成績平平(唯獨運動方面無人可敵),之後入軍校讀書,做過記者(曾去信要求訪問史太林被拒,但有對方簽名信回覆!),也做過金融從業員,更加與不少女子(大多時年紀比他的女人)搞上,到二戰時負責情報工作,都為他創造占士邦這個特務,提供了不少素材。加上他只寫他知道、做過研究的東西,以及做通訊社記者學來、寫得準確的技能,難怪他所寫的占士邦小說,都是那麼像真度極高。

展覽還有不少珍貴的第一被占士邦小說,以及電影海報及道具等(最新的,是丹尼爾基克在《智破皇家賭場》中,那襲染血的恤衫),付了八英鎊看這個展覽,確是物有所值的。不過最可惜的,是展覽不准拍照,太可惜了。

說回帝國戰爭博物館。它是我最喜愛的倫敦博物館(個人認為,比大英博物館更有趣),不過它的展品實在太多了,如果要細看的話,我想一個星期也未切足夠--雖然不是專題展館,如一戰、二戰等都是常設的,但是每一次去,都發現展品有了變動,或者是加了入新的高科技素材。加上今年是一戰結束九十周年,博物館也開設了名為In Memoriam的展館,展出不少與一戰有關的物件;還有從兒童角度出發的Children At War的專題館,讓我們從另一個角度,去看二戰這場戰爭。不過這次沒有去看Holocaust的展館,一來時間不夠,二來這個展覽太叫人沉重,我今次不太想看...

五時多踏出博物館,發現天已經全黑,但是沒有想像中冷,只需加上一頂冷帽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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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是歌舞劇《孤星淚》的粉絲。兩年前在倫敦,放棄了《孤》而去了看《歌劇魅影》,這次去到倫敦,肯定是要到看一次《孤星淚》的。(嘿,看了七次也未覺得悶!)

在去帝國戰爭博物館前,已先到Queen’s Theatre買了票。幸好近日英鎊匯價跌個不亦樂乎,買稍貴的票子也不覺得特別「肉赤」(想不到,七年前的十一算,現在竟然重現),也因此可以坐在堂座第四行,讓演員幾乎站在你面前來唱。

不過整劇第一幕的處理,讓我不太滿意。一來演員及指揮都用了一個非常快的節拍去表演之外,我也發現有不少小段落都給刪了,例如小Cosette唱了Castle on the Cloud之後,應該還有一小段獨白,說她要快點幹活,否則就被會Madam逮住,然而整段就是刪了...另外演Fantine的女演員,好像加入了太多怒氣,加上唱得太快的關係,感人度有點不足。

看過《孤星淚》的人,都會知道Valjean接過Cosette,場景轉到巴黎後,舞台兩側就會推出「貧民區」的大佈景出來的,但是在表演中,右邊的部分是出來了,但是左邊的卻沒有出來--結果整個表演要暫停數分鐘,去解決這個技術問題。

第二幕的處理,明顯比第一幕好,演員們都沒有像第一幕般唱得「趕」,尤其是Eponine,是唱得很好(得承認,我是對Eponine明顯偏愛的),到最後全部人高歌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時,情緒也自然的高漲,看了這麼多次也不厭,就是這個道理。

演出之後自然要吃點東西,就自然到了服務「出了名」的旺記,不過今次去到,那些以叫「樓上、樓下」出名的侍應們,服務態度好了不少,真是有點不習慣...

英國行.第一天(1)

幾年前,曾經在這裡貼過相片,說的是英國將會出現一些有特色的廉價酒店,分別是Yoteleasy集團easyHotel。這次英國之旅的第一天,就給我一口氣試驗了兩個酒店。

雖說現時香港到英國的客機已有不少,早午晚都有航班出發,不過我自己比較偏愛在接近半夜時才出發的「紅眼航班」,因為可以在家吃過晚飯後才出發,也可以在早上時份到倫敦,變相省了一晚酒店錢。不過這樣做的缺點,是飛機會真的「很早」到倫敦,尤其是現在隆冬時份,五時多飛機抵達時,天空還是漆黑黑一片。更糟的是,如果在飛機上睡得不好的話,那末到了倫敦時,就肯定只剩半條人命...

在出發前瀏覽希思路機場的網站,發現原來Yotel已經在機場的四號航運站開業,於是「見獵心喜」,在網站預訂了一間房 --其實,Yotel更正確的形容詞是「時鐘酒店」,因為每間客艙都以是小時為計算單位的,最少要預訂四小時,而我就預訂了六小時,這麼就可以在抵達倫敦後,可以小休數小時補充睡眠,以最佳狀態迎接第一日的行程。

但不巧的是,飛機在之前一程由澳洲到香港時,因事延遲抵達,給果連帶在香港的出發時間也要延遲,結果飛機要到倫敦時間周二早上六時多才降落,比原訂的遲了個多小時,連帶入境檢查以及領取寄艙行李,離開三號航運站時已經差不多七時,又要坐火車前往四號航運站,最後到了Yotel時已差不多七時半...

希思路的Yotel不太大,只是三十多間房,與其說是房,倒不如是「艙」(左圖)更恰當。因為一如照片所示一樣,每間房都是叫Cabin之餘,我所住的標準艙,合共起來只是三張單人床般大!不過別看小這間艙,它可以將洗手間,淋浴間、單人床、衣架、電視之類酒店應有的東西,全部塞進內的,而且床褥還是頂級的舒服呢。至於電視嘛,哈哈,就是藏在外貌像「碌架床」內的「睡房」的牆上(上圖)。

睡了一覺,自然精神好了好多,就坐車出倫敦市區去也。由希思路前往倫敦市區有很多方法,最便宜的是坐地鐵,不過需要個多小時,要快的話,以往只有希思路快線,不過現在也有名為Heathrow Connect的火車服務,票價比快線便宜一大截,不過它會停數個站才到帕丁頓站,比快線不停站直到帕丁頓慢。我這次是坐Connect的,因為要坐快線的話,就得要在三號航運站換車(Heathrow Connect與希思路快線都停Heathrow Central站〔也就是一至三號航運站〕,不過Connect之後只到四號航運站,快線只到五號航運站)。

由於在英國的第二天,會前往曼徹斯特去看曼聯的比賽,所以會先只住倫敦一天,亦因為此,選下榻的地方就以近火車站的為主--最後選了在帕丁頓站附近的easyHotel Paddington分店。easyGroup以一系列以easy為名的服務起家,好像easyJeteasyCar等,近年也開始進軍酒店服務。而帕丁頓的分店是早幾個月才開的,貪它夠新是我選它的原因。

不過正如同名集團其它服務的定價策略般,easyHotel也是愈早訂愈便宜的,我這次應該是比較遲去訂吧,連稅要五十英鎊左右。另一項有趣的地方,是酒店一貫no frills的特色,要用其他服務的話,就得要另外付費,好像電視(每晚五英鎊)及無線網絡(每小時五英鎊,貴!)等。至於房間,其中一面牆非常醒目的漆上easy集團的橙色顏色,還有easyHotel的網站...洗手間則嫌太小了點,相比之下Yotel的洗手間好像還要大點...

當然,以方便程度計,easyHotel帕丁頓分店的確是可以拿高分的。附近有不少食點,坐巴士、地鐵也近,只需走數分鐘就到地鐵站,坐「貝克盧線」(Bakerloo Line)到市中心不需換車,對於懶人如我,當然是難求啦。

出發了!

畢業

畢業了。如此好日子,就來一次「期間限定」,露出本人真面目一次...星期二中午時份刪去。

兩年來,多謝我的家人,多謝我一眾同學,多謝我的朋友容忍我這兩年完全「消失」,也多謝我一眾好兄弟,特定今天來K大做「(相)機佬」,為我和H博士擔擔抬抬,走遍整個校園去拍照,也多謝老C,給我拍了這一張,極有「幾許風雨Feel」的照片(相片本來是彩色的,自己改成黑白色了)。

無言感激。

自卑,或罵人前先做好功課

今日信報文化版題為《超倫趕紐美麗誤會》的文章,讀得十分高興。作者紀庸批評,現時樂評人經常掛在口邊,那句「要是演奏會在倫敦或紐約舉行,一早就門票售罄了」的論調,真是一矢中的--雖然上音樂會,見到觀眾席上吉位多多,也會暗地為演奏者(以至主辦者)感到可惜,但是慣性的以為,同樣演出者同樣曲目,在別處一定爆棚的話,就肯定是突顯立論者的眼光淺窄。

文章末段提及香港人如何培育文化之類的論述,我不打算討論了,因為這是太宏大的題目了。我邊讀這篇文章時,反而是想到所謂「話語權」之類的問題。上段引號所指的論調,潛意識上是我們對倫敦、紐約的「祟洋心態」,不過在本地樂評來來去去都是那幾個的情況下,雖然同樣的論調提出了多次後,就變成陳腔濫調,不過無奈的是,正是提出的人都是同一批人,在壟斷樂評的情況下,就給人一個權威的錯誤印象。

一如題目所指那般,以為倫敦、紐約的音樂會一定滿座,肯定是個美麗誤會。紐約沒有去過,不能作論,但是在倫敦欣賞文化活動倒是有點經驗。好幾次夏天去聽Proms音樂會,遇上不是「頂級流行」的古典曲目,又或是表演者陣容的星味稍弱時,空位倒是不少的。下周出發再遊倫敦,一早訂了London Phil的音樂會,見曲目有《特里斯坦與伊索爾德》的第二幕,我雖然「雙眼發光」,但是在網上訂票時,仍見到不少價錢檔次的票仍可以訂,難道又會說「倫敦不及紐約」,又或是說「明明有Wagner也不去聽,倫敦人檔次真低」麼?

紀庸在文章中,對這個「美麗誤會」的論調,提出不少假設。我倒認為,可以再添一個,就是香港人潛意識中,「別人能(或其他動詞),為何我們不能(或其他動詞)」的自卑。不單止樂評如此,近日鬧得熱哄哄、港府應不應派包機到泰國的問題也是如此(雖然政府的處理手法,確是拙劣不堪)。記得很久以前寫過一篇文章,無非都是要指出,罵人容易,但是沒有做足功課就無的放矢去批評,最後出醜都是自己:建基不穩的論據,只消需要一個孤證,就可以全盤推翻。

回到話語權的問題。不幸的是,在此地傳媒取得話語權(或說得更白,就是長年佔據輿論陣地,賴死不走的人)的人,都普遍有這個自卑心態。結果就是造就每日充斥閱讀空間的,都是令人看後啼笑皆非的文章。幾年前讀《壹周刊》楊懷康的專欄,有次他特地為文,大罵香港的表演場地,在文化節目開始前都有廣播,叫人關掉手提電話等裝置,但是紐約的卡奈基音樂廳,只是將告示投訴到牆上,手段高明得多。當下我心想:挑!我零一年在倫敦皇家節日大廳聽音樂會,都已有相關廣播了,別令人笑壞肚皮罷!

毛主席說,沒調查沒有發言權,我是十分同意的。也希望別人以後再拋出甚麼「不及某人某地」之類的主張時,也先做好功課。

凌晨無人私語時

剛過去的十一月,對我而言,過得不太順利。工作忙得要命不在話下,每晚回到家中,人總是累得不似人形,最慘的,是整個人都好像有點迷惘,對甚麼事都好像很淡然,沒有太多的反應(亦即是沒有甚麼可以寫),看看設在旁邊的月曆,有寫過東西的日子--哇!--真是過份的少。

家中也發生了一點事,弄得家中所有人,在十一月的後半部都很緊張,總之就是煩透(問題到現在還未完全解決,真是頭痛)。所以即使是在公在私,遇上了一點有趣的東西,也沒有心思再去挖下去。總之.就是個人與個人以外的事,都弄得整個人都沒有太多的動力。

曾對別人說過,我們在慶祝過後感到失落,或者是我們之前日盼夜盼,心情滿滿的去等待慶典的來臨的緣故,但是事件過後,就是頓然失去了一個期待的目標,茫然之下就感到失落了。「物欲」一點來看,就是不斷要期待一點東西,人才會保毒情緒於一個較為平穩的水平。

說到期待的東西嘛,現在確是有的。星期日是畢業禮,跟著第二天會出發去旅行,雖然去的地方天寒地凍,但是早已安排了不少東西,好像去看這個展覽那個展覽,買了票聽這場那場音樂會,以及這個表演。不過最期待的,還是到我心目中的「聖殿」,去看他們比賽--特別花兩天來回,又何妨?

十二月開始,工作時間會出現轉變。曾有人打趣說,我過去一段時間,並不是活在香港時區,而是人在香港,但是生活作息,卻完全是根據美國西岸的時間。現在四時多還在這裡嘮叨,就是要將生理時鐘,調回至「西岸時間」,現時猶如坐一程飛越太平洋的客機般,要乾坐在座位上,而又不能打瞌睡。不過在個多星期內,我又要將GMT-8調至GMT+8,之後又要調較至GMT-0,這樣子的生活,哎,真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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