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thly Archive for April,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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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斯卓波維契「退休」了

有時真不敢相信:就在數天前寫了一篇關於大提琴與大提琴家羅斯卓波維契的文章後,就傳來了這位大師決定「退休」,只當指揮家不再當大提琴家的消息--但是想也想不到,找篇了數個主要國際逍訊社的稿子,也找不到有關的新聞,「獨家報道通訊社」的榮譽,竟然落在台灣的中央社身上!

其實也不是中央社首先報道的,這還是語言的問題。事情是這樣的:羅斯卓波維契早前接受德國的《時代周報》(Die Zeit)訪問,表示他去年六月在維也納的演奏會,是他最後一次公開演奏大提琴,但表示他與大提琴的「婚姻」仍未完結,「婚姻不是總要公開示眾的」。這個只在德文媒體可見的訪問,就被德國杜塞爾多夫的另一份報紙 “Rheinische Post” 引用作為報道,與此同時,中央社駐德國的記者看到了這篇報道,於是變成首個報道此消息的通訊社(直到現在為止,我看不到美聯社、法新社或路透社有相關報道),另一方面,紐約的 “Playbill Arts” 也看到了杜塞爾多夫的報道,於是在其網站報道,然後《芝加哥論壇報》「引上引上引」,經過三重引述報道,終在上周六報道羅斯卓波維契「掛琴」的消息。

相信如果向羅斯卓波維契進行訪問的,是英文媒體的話,相信消息傳播的速度肯定會快得多。不過這樣的「尋根」也挺有趣的。

話扯遠了。看到大師的引退消息,確是有點驚訝的。雖然羅氏今年慶祝八十大壽,但是以他指揮委約排到兩年後的情況看,大可相信他仍是老當益壯,現在羅斯卓波維契不再公開演奏大提琴,我們只有在唱片細味他的大提琴造詣了。也相起上面短片中,他與小提琴家奧斯特拉赫(David Oistrakh)及鋼琴家歷赫特(Sviatoslav Richter)的三重奏組合,他們三個人與卡拉揚合作所錄的貝多芬三重協奏曲(EMI 1970年版),一直都是我的最愛,短片中他們演出的也是這首曲子(是第三樂章中我最喜歡的「對答」段落),不過這是他們在前蘇聯的演出,我當時買的是EMI出版的錄影帶版,但一時找不到有關的資料...

出格的垃圾電郵

大抵各人都收過垃圾電郵(如沒有的話,恭喜你,你是「瀕臨絕種生物」!)。每天打開電郵信箱,總有十數封垃圾電郵要處理,最麻煩的是,縱使Gmail或Yahoo Email都宣稱有反垃圾電郵技術,但無奈總有漏網之魚,逃過這些技術的「法網」,成功在收件夾中登陸。當然,若沒有這些技術的話,不消一晚,在收件夾的垃圾電郵數量,肯定不止此數。

既然有在收件夾出現的垃圾電郵,我們當然需要處理。不過昨晚收到一封來自國內的垃圾電郵,其內容卻十分出格。首先是我留意到上面圖中的電郵標題:「怎麼還沒加我連接」,然後打開一看,乖乖,可不得了,原來從未到一個我連名稱也不知道的網站,竟然是我的錯,此外收到這樣的垃圾電郵,但也要要遭受濫發電郵者的「嚴詞指責」(可按上圖看整個電郵):

怎么还没加我连接!我要与你交换连接!!没加连接的已经删除!请在申请!
您自己申请!要快些加我连接!

嘿,那種氣吞天下,指頤氣使的態度,端的是先聲奪人!還要在信末聲明,「本邮件非广告邮件」,也的確十分出格。正所謂 “Bad publicity is still publicity” ,這種極為無禮兼無理取鬧的垃圾電郵,對我而言,也的確收到宣傳的效果的(至少我留了下來),不過我也是出動bad publicity,特地在此「數臭」發出這封垃圾電郵的「中國IT數碼港」公司了。

Up the BORO!!


維杜卡:上呀米堡!(設計對白,via 網易體育

本以為上場歐洲足協杯,作客瑞士巴素爾吞了兩隻光蛋,米杜士堡要反勝真是難過登天(雖然我也很喜歡米堡,也是這麼認為),但是今晚看到米堡在先輸零比一的絕對劣勢下,上演驚人大逆轉,反勝巴素爾四比一,那種興奮的心情真是筆墨難以形容!尤其是我在放工回到家後,上網一看到米堡領先三比一(當時是大約八十分鐘),知道米堡必須再進一球才能入圍四強時,我便立刻飛奔出廳打開電視看直播,能目睹最後馬卡朗尼射入致勝一球,立刻振臂高呼!

米堡經常被人說是「超級海鮮」,但是看了所入四球,也真的不是「符碌」,當中尤其維杜卡射成二比,以及哈索賓基遠射成三比一那兩球,端的是叫人嘆為觀止。以米杜士堡在英超成績一般,但可在足協杯先勝史特加、再克羅馬、又將巴素爾踢走,真是不能不大叫:up the Boro!

新浪體育:米堡4比1神奇逆转翻盘 沙尔克塞维利亚晋级
網易體育:米堡主场翻盘 罗马尼亚德比星队晋级
BBC:Boro Stuns Basel
Soccernet:Middlesbrough 4-1 Basle: Maccarone miracle
UEFA.com:Middlesbrough savour late drama
Daily Mail:Maccarone proves his worth

老麥與「時代」的洪流

花開花落,人來人去,物榮物滅,常態也。不過日前在街閒逛,卻見到一件事,覺得應該要留下數筆以追憶之。

說的是銅鑼灣時代廣場地庫二樓商場那間「老麥」。時代廣場十多年前開幕,沒記錯,位於地鐵站出口電梯處的老麥,應該也是同一時間開幕的,不過周三約了朋友吃午飯,等候地點是時代廣場的大電視底(私見認為,這是最佳的集合地方),當我從地鐵站出來時,發現老麥原來已經結業,正在裝修準備變身成一間服裝連鎖店(左圖,相片是用手機拍的,質素不太好)。

我不常吃老麥的東西(通常是吃蘋果批),但是對這間分店卻有不少記憶。讀書時很多時候,在呼朋糾黨去玩的時候,集合地點通常都是這間老麥(「食住等!」),也不時在放學後一眾同學,都會到這間分店吃東西「吹水」,不過最重要的記憶,是我和幾名老死的傳統:每年開學的第一天,都會一早到這間老麥吃早餐,就像是以前那些艦船出海探險前,水手必會進行某些儀式般,沒有做的話,總是欠缺了一些甚麼似的。

中學畢業,大家各散東西,各有各忙,不過每次約出來聚會,總會有人早到有人遲到,等候「遲到大王」的最佳地點,當然又是這間老麥分店。十多來年,商場內店鋪面貌早已轉了幾遍,但是這間分店還是在這裡(雖然也曾裝修),不知道它關門是不是與鋪租有關(說起,早前到黃金商場,也發現不少吉鋪,相信是與業主大幅加租有關),不過對我而言,沒有了這間老麥,的確是有點失落。

音樂分享

對於聽音樂,我認為從來沒有客觀這回事,因為對音樂的感受,由不得他人來指指點點,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正如我愛古典音樂,當中尤以歌劇及協奏曲為最,但對於獨奏或室樂「敬而遠之」般。不過曾經極力向對古典音樂有興趣的人「推銷」歌劇,但是得到的回應是「頂唔順」,可見音樂這回事,不能強加一己之喜好在別人身上,完全以個人的感受為主。

說起來也奇怪,一隊管弦樂團中,我最喜歡的兩種樂器,一種是大提琴,另一種是定音鼓(奇怪在於此)。前者,可激昂有力,亦可溫柔婉約;後者,常有石破天驚之效果,別看小它只會「咚咚」聲,但在我而言,它可以有一種很epic的效果,如馬勒第三交響曲最後樂章的尾部。在音樂史中,為大提琴所寫的曲目不計其數,若以我本人的喜好來說,我最喜歡的大提琴音樂,應當是德伏扎克(Antonín Dvořák)在一八九四至九五年間寫成的《B小調大提琴協奏曲》

這首大提琴協奏曲,對我而言,總是帶著淡淡鄉愁。打從第一樂章(快版)開首由樂隊奏出的主題,到獨奏大提琴加入後,所重覆奏出的主題及其變奏,及其後第二及第三樂章,總是在隱隱約約的音樂中,蘊含著一股被抑制的感情,這個感覺,在以迴旋曲寫成的第三樂章中更加明顯,尤其是長約六分鐘的首個主題,轉入第二主題時,大提琴先奏出極為動人、甜美的旋律,然後由獨奏小提琴與大提琴答和,每次聽到這一段,那種感人肺腑的力量,實非文字能夠形容。整首樂曲的終結,以輝煌的合奏結束,在我看來,就像是整首音樂中那種哀愁的情縮,在一息間爆發出來般。

我特地剪出了協奏曲中第三樂章(適中的快版)中,那段我很喜歡的第二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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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版本,是上圖右由大提琴家羅斯卓波維契(Mstislav Rostropovich)與卡拉揚指揮柏林愛樂樂團,在一九六八年灌錄的DG版本(後來以俗稱「大禾花」的系列重版)。這張唱片,是十年前買的,當時羅斯卓波維契來港演奏,又碰巧當時剛考完會考,買了票聽之餘也有餘錢買幾張他的唱片,所以買了這張唱片,其實當時另外所買的一套唱片,EMI發行的三碟裝 “Rostropovich Edition” 也有他演奏這首音樂,不過指揮是去年逝世的朱里尼(Carlo Maria Giulini),樂團也換成英國的倫敦愛樂樂團,但我喜歡DG版本多一點。

後來雖買了杜佩(Jacqueline du Pré)的版本,但是我總嫌她太「熱情奔放」,聽上去不太對調。不過最大的麻煩,是因為我太喜愛這首樂曲,聽現場時期望總不免會太大,很多時都會失望而回。記得有一次是剛重組的中國愛樂樂團(還是叫管弦樂團?)來港表演,獨奏者是王健,不過樂團的演奏亂成一團外,可能是當晚王健的狀應不佳,錯音走調多得離諳(其實那晚下半場樂團演白遼士的《幻想交響曲》,表演更糟,連我那位導我入「樂」、極為溫文爾雅的同學也忍不住「媽聲連連」)。另一次是五年前阿殊堅納西(Vladimir Ashkenazy)帶領捷克愛樂樂團來港,在荃灣大會堂的演出有這首協奏曲,獨奏者是樂團的大提琴首席,我那晚「山長水遠」到荃灣賞樂(期間過程也頗「驚險」,日後有時間可再談),總算沒有失望而回,因為實在奏得太好--至少我是這樣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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