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thly Archive for June, 2007

這不是訪問,這是一次寵幸

今天打開報章,見諸各報的其中一條新聞,是今日(周五)最後一日上班的政務司司長許仕仁,接受樹仁大學學生的訪問。許仕仁在訪問中「炮轟泛民」(《蘋果日報》標題),指泛民「過了界線」,走到「積極反對的極端」(《信報》);又稱若港人就普選方案「取得高度共識」,又獲三分之二的議員支持,「料中央不會反對」(《經濟日報》)。

許仕仁的批抨並非首次。還記得立法會辯論政改方案一役,最後方案不獲通過,許仕仁在隨後舉行的記者會中,那種對泛民「恨之入骨」的態度及表情,至今還歷歷在目。反而我最注意的,還是訪問者的身份:反政府親政府的傳媒通通落空,奪得訪問許司長的榮譽,落在兩名樹仁的學生身上(我還和別人開玩笑說:為甚麼不是中大或浸大?)。看《星島日報》的解碼,說的是許仕仁平時絕少接受訪問,但是基於「平衡」的原則,既然接受了中央電視台的專訪,就得要給香港傳媒一個機會,而他「對樹仁兩位創辦人胡鴻烈同鍾期榮堅持多年的辦學理念非常敬佩,於是藉接受學生訪問『借花敬佛』」。

有人在報道「出街」後 cry foul ,大部份傳媒都引述記協主席胡麗雲說,處理訪問的手法是「只想單向發布消息」樹仁大學新聞系系主仁梁天偉則「反駁」(《成報》語)說,學生提問題不比現職記者遜色,訪問由新聞處「主動出擊」,並在月初落實及在上周五進行,內容是他與兩名進行訪問的學生擬訂,事前學校有發給新聞處(《信報》),除私人問題外其他問題皆可提出,並可追問。梁天偉以「中性」珍容訪問的「安排」,還說:「我也不知道對方為何會給我們,而不給傳媒。」(《香港經濟日報》)

說高官、巨賈、名流之類的人物,沒有傳媒 preference 肯定是說鬼話。近的不說,當年老董說「八萬五不再存在」的訪問,不也是當時被批抨指只看數個「友善傳媒」發放訊息麼?老董說他拙於公關,換了要搞 spinning 的佘當奴,這種情況只有更烈。官員挑比較友好的傳媒進行「放風」,以至近年報章電視新聞充斥「來自政府消息人士」之類的新聞,已經不是新鮮事。在這個要搶獨家、搶新聞的年代,這些寶貴的「料」當然是一眾新聞工作者追逐的目標,但是從「教科書式」的傳媒道德出發,這個情況卻會引發討好權貴,以求獲得優待的問題。

報道說,訪問許司長的兩名樹仁學生,在訪問前做足功課,「花時間搜集資料」(《成報》),但是私見認為,這不是一次訪問,而是一次「寵幸」。從報道得出的事件圖像,就是整個「獨家訪問」的主動/主導權,都是在落政府/許司長/新聞處手上的。撇開政府主動接觸樹仁大學的做法不論(可以用「放風」的手段而說得過去),但是政府官員處處設關設限的痕跡卻十分明顯--比如說樹仁事前將梁天偉與兩名訪問學生擬訂的問題交予新聞處,我們聽到的理由是要「阻止問私人問題」,但是隱暗藏在背後的,是一個可以去除不合被訪問者之意的題目的機制。雖然訪問許司長的同學說,問題沒有遭更改,她「覺得訪問沒有不妥」(《信報》),但是在政府規定問題必須事前「送檢」,訂問題的時候,不知這三人有沒有感到壓力?有沒有覺得有需要進行自我審查?

又或如說,樹仁那邊希望訪問可以錄影及進行剪輯,但是新聞處以「地方淺窄」成由,「不能同時擺放太多攝影機」,最後改由新聞處統一錄影及剪輯。但凡讀過電影理論,或者電視新聞(Broadcast journalism)的人都會知道,剪輯是有強大的能力的,通過拼砌不同的片段,往往可以展現原來錄像中沒有的意思,比如說「克洛雪夫效果」,又或如艾森斯坦名片《戰艦波特金》中那段著名的「奧德薩階梯」就是例證。當樹仁學生做的是筆錄,還要是在其報道未出街的情況下,經過剪輯的訪問片段就由官方進行發放,控制內容多寡的權力在新聞處人員手上自不待言,更恐怖的情況是正如胡麗雲所言,整個訪問是不折不扣的單向,只因坐在「淺室」的梳化上,向許司長「發問」的學生,說得難聽一點,是政府官員「傳召」而來的記者而已!

說房間容不下更多攝錄器材的理由,則顯得更加可笑。況且假若真的是容不下的話,樹仁那邊理應要爭取參與影片編輯的權利,也不能將報道的主導權(如出街日期)白白送給政府,不能任由政府那邊的人胡作非為--其實說到底,這是一個樹仁大學獲得獨家榮譽的訪問,還是一個樹仁派員「參演」的一場政府秀?新聞署公布的訪問稿,又是不是訪問的全部?

梁天偉說學生提問不會比記者差;政府新聞處發言人說,訪問沒有增刪。這實都可能是事實。但是事實背後的問題,除了是許司長向一個學術機構 showing favour 之外,他及其他參質其事的政府官員,透過尋找經驗相對現職記者較淺的新聞系學生,以及預知問題內容(而非訪問題材的大綱)等隱性操控的手段,而去避免正式媒體的挑戰,從而發放自己想要公眾知道的訊息。我不願猜測背後的用意,但是整個過程給我的感覺是非常「難睇」--這不是一次寵幸會是甚麼?

梁天偉以「學生不會差過記者」為擋箭牌,我明白能奪得一個極之難得的訪問機會,任何傳媒都不願白白錯過,但是其中卻做壞不少規距。不少讀新聞系、而又有志跑新聞的人,或多或少都對政治新聞有一種響往,但是與官員打交道、套料,是否就代表可以不惜一切?

更加可惜的是,讀今天的報紙,引述胡麗雲言論的報章數目真的十分少。我以為《蘋果》會另闢一文狠狠地來個批抨,但是只在報道尾部輕輕數句帶過,反而是《AM730》、《成報》及《經濟》予以重視,突出這點加以報道。不過我想用《星島》「維港會」的一段文章來為這篇東西作結:

許老爺一番心意的安排,昨日惹來質疑,記協就懷疑他想借學生哥作單方面表達訊息,許老爺身邊人就叫大家不必多疑,因為以許老爺的老練,又何須借學生哥過橋!另一邊廂,身為樹仁新聞系主任的梁天偉亦力挺學生,話當日曾提出過自行拍攝同刪剪,可惜因為地方太細不能容納太多機位,但他相信做訪問的同學,水平拍得住其他記者。盧駿聞說,當日樹仁兩位學生哥並無因為對方官大而腳軟,發問不乏尖銳角度,所以即將出版的樹仁訪問,大家可以走着瞧!

除了丟下「核突」兩字之外,我還可以用甚麼來形容呢?唉!

延伸閱讀:
香港仔公國:這不是寵幸,這是另一次就範
都是那些日子:肥龍之詭道

政府新聞處公布、樹仁大學訪問許仕仁的訪問:
一.許仕仁:政治委任必不可少
二.綠皮書勾劃政制長遠發展
三.配合國家發展 開拓更佳前途

(上文圖片取自政府網站)

The end of the affair

白高敦上貝理雅落,一齣演了十多年的政治劇就此落幕--說起來,假若那個街知巷聞的傳說中,當年白高敦與貝理雅在伊靈頓的餐廳中達成「君子協議」,說貝理雅當第二任首相途中將退位,由白高敦接任承諾是真的話,那麼這名新任首相也真是挺天真的--那有一個當首相/政府首腦的人不戀棧權力?更何況是理論上,只要有足夠支持的話,就可以「有幾耐做幾耐」的英國首相?

白高敦今天公布新內閣名單,他昨日在唐寧街十號外說,要建立一個「盡人之所才」的政府(a government that uses all the talents)。看今天的英國報章,說的是已有三名前朝女閣員離開(見《每日電訊報》報道),還有內政大臣韋俊安(John Reid)及副首相彭仕國(John Prescott)。今晨看電視報道,其中一個分析焦點,是白高敦上任以後,他與美國以至總統布殊的關係,會否如貝理雅與布殊般親密。報道說他會任命教育大臣苗禮彬(David Miliband)代替力保職位未果的貝嘉晴出任外相,一說苗禮彬曾私下表示伊拉克戰爭是個巨大錯誤,若然任命傳聞屬實,會不會代表白高敦的外交政策,會有某程度的改變?

然而在白高敦昨日的演說中,他提及有關「聽到需要變革的聲音」的政策範疇,有醫療、教育、住房、建立對政府的信任、及保護英式生活方式,對外交也沒有太多著墨。雖說新領袖上台,外交通常都是其弱項,但是正如貝理雅在離任前,在《經濟學人》撰文說過,現代政治中「外交」與「內政」的分界已經逐漸模糊( “The line between “foreign” and “domestic” policy is being blurred.” ),英國作為美國「特殊關係」的盟友,白高敦的外交政策取向,尤其是伊拉克這個尾大不掉的爛攤子如何收拾,還有能否為美國「撥亂返正」,是值得留意的--至少,白高敦也不會希望自己又被稱為「布殊的跟尾狗」吧。

話說起來,英國內閣成員的中文譯名,都是由英國駐港專員公署提供的。每次內閣出現變動,公署通常會在一兩天後,向傳媒提供一紙新成員清單,各成員也有其「中式名字」。不過今天《獨立報》說,苗禮彬的弟弟Ed Miliband也會進入政府,在內閣辦公室任職,不知屆時如何處理這兩兄弟的譯名呢?

昨夜看電視新聞,CNN回放了貝理雅首相十年的重要一刻片段,看到他在十年前勝選時,在唐寧街十號外是萬民空巷、熱烈歡迎的場面,他昨日離開時,唐寧街鐵欄柵外聲勢最響的,不是wish him farewell的人,而是一批反伊拉克戰爭的示威者。這個對比雖然大,但貝理雅這次離開,也是with full fanfare的,至少下議院議事廳的議員站立鼓掌歡送的一幕,應該是難得一見(記憶中對上一次鼓掌的場面,應該是已故前外相郭偉邦在伊戰前,宣布辭去下議院領袖的那篇演說),反而在答問時間期間,坐在他身旁的副首相彭任國,倒沒有太多人注意。

其實,彭仕國也是與貝理雅一樣在昨日辭職的,不過他與貝理雅連國會議席也辭去的做法不一樣。說起彭任國,大家可能記得的,是他一連申醜聞,當然還有他在六年前大選時,向一名對他扔雞蛋的人揮拳相向的經典一幕。不過值得注意的是,彭仕國被視為「老工黨」,與貝理雅所代表的「新工黨」是個對比,不記得是從那裡看來的了,說的就是安排彭任國任副首相,而且多年來風波不斷也能在內閣任職,就是要擺平老工黨的不滿。不過他與貝理雅共同進退,今天稍後公布的內閣名單,又還會不會有老工黨勢力存在?

貝理雅離開英國政治舞台,他與白高敦及英國政治的 “Affair” 已經完結,但又旋即獲提名出任斡旋中東問題的「有關四方」--美國、俄羅斯、聯合國及歐盟--的特使。看到他的任命,忽然想起《好的,首相》一書中,哈克還沒有當首相前,他的首席秘書伍利所說的一句:「大部分人都會發覺北愛是條死胡同,不過還是可能有轟轟烈烈,光芒四射的時刻的。」貝理雅與布殊關係密切,惹人關注能否在中東發揮所長(至少哈馬斯已經反對),不過會否「轟轟烈烈光芒四射」?就得說句:上天保祐了!

We will always have Paris

 

正所謂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坐了二十三天監、在周二出獄的帕里絲.希爾頓,又何嘗不是一名「烈女」?她當日提早放監引來群情洶湧,拉回法庭再入獄時哭成淚人,還要在庭上大叫 “It’s not right!” ,昨日放監時則一臉風騷,夜半放監變成一場秀。除了一句「人生如戲」之餘,恐怕只有電影《芝加哥》的宣傳用語 “If you can’t be famous, be infamous” 可以形容這個場面了--也應該只有像洛杉磯的城市,才會有這樣的「秀」上演!

無論是聲名遠播還是聲名狼藉,看來帕里絲都從中獲益不少。雖說她最初入獄三日就可以轉為在家囚禁,引來輿論一片嘩然,但是我們還不是照舊追看電視新聞,留意事件的最新發展?由入獄後接受的訪問,還有出獄後「處女訪問」花落誰家的風波,說到底也只是增加她的名氣,為她日後繼續搵大錢鋪路而已。

說起來,帕里絲希爾頓的出獄後的訪問,最初傳是美國廣播公司奪得,還有風聲說是由Barbara Walters出馬訪問,但是中途忽然殺出程咬金,由全國廣播公司--還要是用一百萬美元的代價--搶走。雖然全國廣播公司否認此事,但是卻早已給《紐約郵報》上周五的標題 “So Crime DOES Play” 高度概括了。現時訪問權由CNN的Larry King奪得,電視台及希爾頓家的代表都說中間不涉金錢交易,但是名氣提升也就是必然了。

“Crime DOES play” 。傳媒緊貼帕里絲入獄前後的新聞,無非也只是追著她既是celebrity,同時也是一名有錢女的身份而來。當我們早前驚訝她可以在入獄後三天極速「出獄」,然後在她被法官扔回監獄一刻「鼓掌稱慶」時,又批評在司法部門的官員只顧討好富人名流的時候,出發點也是一個「錢」字。但是在我們似乎出於仇富心理,來對帕里絲的Saga作壁上觀時,在另一個大城市芝加哥,卻有一宗與錢及名流的官司--Hollinger集團的前主席、曾擁有《芝加哥太陽時報》、多倫多《國家郵報》、英國《每日電訊報》等報章的大亨布萊克(Conrad Black),被控詐騙等商業犯罪的官司,即將進入陪審團審議階段。代表布萊克的律師早前作結案陳詞,有幾個很「亮眼」的理由,其中一個就是警告陪審團,不要因為布萊克「有錢」而對他有偏見。

不過最精采的一句,還是布萊克在律師在上周二所說的理由:「布萊克是與別不同的。他是一個有錢人。不過在美國,你們是不會因為一個人有錢而將他定罪的。」( “Conrad Black is different. He is a rich man. But in American you do not convict someone for being rich.” )兩件事件或多或少也牽涉到「錢」的成份,不過用途南轅北轍,這個對比也真有趣的。

周末怪談

我還以為佛門是清靜地呢--大放煙花之餘,還要高歌「香港始終有你」,真是罪過罪過,善哉善哉。

雜談(1)

電腦還沒有修理好,但總得要寫點東西。Milk雜誌被指抄文,雜誌編輯以我們看來實在不成理由的藉口出來解釋/掩飾,及後更看到有人以「古怪角度」去為事件提供「中間的立場」,實在是令我眼界大開。眾多文章以至延伸出來的討論中,也旁及了傳媒操守及傳媒生態的問題(如這篇),當中Gladys留言寫道:

的而且確,很多當傳媒人愈來愈懶(當然也有很多是努力工作的)。
可能我很「學院派」,總覺得傳媒中有很多「非傳理系」人士,道德操守的意識會相對地薄弱。

當中「總覺得傳媒中有很多『非傳理系』人士」這個話,對我而言是頗堪玩味的。這幾天都在想,甚麼是「傳理系」,甚麼是「非傳理系」呢?「傳理系」這三隻字,是不是等於在中大、浸大、樹仁、珠海等大學或大專等學府,修讀過傳播/傳理的人?又或是「傳理系」這兩個字,當中已隱含一套價值觀?

留言將「傳理/不傳理」和道德操操守意識的高低掛勾,但是回首讀書的日子,真正在課堂上白紙黑字學Ethics的課堂又有幾多?名義上是有一科,但更多的是從不同習作,或不同導師的經驗傳授中,學到有甚麼東西可以做,有甚麼東西不可以做。或者,沒有專門修讀過傳播學的人,進入傳媒時對傳媒道德的「注意程度」(Awareness)可能稍低一點,但如果說曾在大學受過傳播學的訓練,就會自動戴上一頂「道德光環」,道德標準自動提高,位於眾人之上,我想這個說法有點牽強。

其實都是自身對做人處事的要求,和經驗的累積。就拿Milk抄文事件來說吧。我們看到在雜誌刊登出來的文章,與更早在blog發布的原文幾乎同出一轍,都會認為有問題的在前者,只因為我們由小到大,在學校在職場所學到的,就是「抄襲」這個行為是有問題的。Milk編輯砌詞強辯,顯現出來的不單是自我品格之低落,也顯示出他處事的態度「求其」,只求能瞞天過海,沒人逮著就沒有了事,即使出事也只須在辦公室關上門,大伙兒「圍威喂」就可以「過骨」--反正他們認定,香港人都是善忘的。

我不太想將事件與「有沒有傳媒道德」扯上關係,只因為正如政治是眾人之事,傳媒涉及傳播者與受眾,也可說是另一種眾人之事,傳媒面對的是群眾,都是將心比已,說到底,展現出來的都是當年教授所言「甚麼是對甚麼是錯」而已。對「對和錯」的理解有偏差,不可能因為讀了三數年傳播學,又或是上過傳媒道德的課堂,就可以來個大翻身,因為一個人在傳媒做事而面對dilemma時,所作的決定就是他的處事態度以及對「對錯」的拿捏的投影。這些都是由小培養出來的。

道德觀是先天還是後天形成的論辯,我比較傾向於後天的說法。今天(周六)讀詹德隆在《信報》的專欄,詹德隆說香港將要失去靈魂,理由是香港人拜金、功利主義太強。不要將事件扯到那麼遠吧,單是所謂「去文明化」就已教人搖頭嘆息了。早幾天坐火車,因為十分疲累,花多一點錢坐頭等車卡,圖的是坐椅比較舒服,可以瞌一會,但是同站上車的一家四口,做父親的為逗應該只有兩三歲的兒子,就將手機的音樂較早揚聲器播出,結果整個車程吵個不停,還要給我目睹那名父親用椅子「long腳」。我想,這一家人都應該是比較「中產」吧,但是行為卻令我「打突」。當連理應比較「文明」的中產也是如此,作出如斯恐怖的行為也視為理所當然,總之沒有人「周」就可以的時候,試問又怎能營造一個優良的道德環境,去為下一代「身教」呢?(所以說,《世說新語》中講身教的一則確是有其道理的)

說到底,傳媒道德深或厚,還是取決一個人的道德水平。但是在現今的社會中,這很可能正淪為一個口號...

一不離二

若要用兩個字來形容本人最近的生活,那麼它就是:冇運。

所謂「冇運」是指與電子或科技產品的事。早幾天坐車上班時,想拿出iPod聽歌消遣,但是甫插入耳筒,就發現一邊沒有了聲,當我還以為我的iPod像兩年前般壞掉了耳筒插頭的位置,但是換上另一個耳筒來聽,卻發現沒有問題--原來是我用了兩年多、當時還是託朋友在美國買的Sennheiser PX200耳筒的插頭,經不起本人的「粗暴對待」,斷了一邊的銅線。一個大好耳筒就是報銷,現時也只有用著也是Sennheiser出的MX500耳筒來「充撐場面」。周三經過灣仔,發現有地方賣PX200的標價是四百九十多元,不知現時買回一個PX200,還是轉轉口味,買另一個牌子好呢?

冇運之二,是我的桌面電腦,「無情情」中了大量電腦病毒,我是有安裝防毒軟件的,也常利用反Spyware之類的程式去做掃瞄的,但是這次全部都不管用。逼於無奈,找回去年初做好的Ghost image重灌,但是旋即中招,即使是在重灌後,用上最新的anti virus程式(我是用PC-Cillin系的軟件的),也是無補於事,最後使出最後一招,就是重裝Windows,也是在登入互聯網後不久便出事--快的程度,就是還沒有來得及下載並安裝微軟那些沒完沒了的修補之前,電腦就已被人經過恆如沙數的漏洞入侵。真是無奈。

冇運之三,就是在沒有PC可用的日子,所有功課就得轉移至我的MacBook進行,雖說Mac機中毒的機會少之又少,但是在做功課(之前去北京上堂,回港後要交功課,所以這裡「陣亡」了多天)的期間,每天開啟並修改過程十分順利的檔案,也會突然「壞」掉,險些將心血毀於一旦。幸好我每天都有上載到我的網站寄存空間,最後還是能用回之前的版本,最多只是損失了數段文字而已。

唉,總之本人近來的「電子運程」十分不佳,值得慶祝的事件,相信也只有完成功課,可以「放暑假」之餘,就是終於將在北京買來,威廉.夏伊勒所著的《柏林日記》看完.現在我的PC也未曾修復好,真是令人頭痛。

代貼:請支持一位患病中的校友

不知道這裡有多少讀者是中大「張佬」人。周三收到這封電郵,雖未曾與當事人見過面,但讀後只有「揪心」一詞可以形容心情。在此希望當事人早日擊退癌魔之餘,也希望有能力的人,盡力幫助這名校友。

校友方敏瑜(Linda)當年以會考3A4B2C及高考4A1B成績,進入中大新聞與傳播學院就讀,於二零零四年年以乙等一級的成績本科畢業,並即修讀碩士課程,於零六年獲中大傳播哲學碩士學位。畢業後她於同年九月獲聘為中大新傳學院全職助教。

Linda不幸在今年一月發現患上舌癌,並已擴散至淋巴位置。居於元朗的她馬上到屯門醫院求診,但排期治療需時數月,因病情緊急,只能轉到不用排期但費用昂貴的私立醫院求助。她在二月及三月於港安醫院接受電療和化療,腫瘤漸見消退。

Linda出院後繼續覆診,但在五月發現舌頭的癌細胞組織再次活躍起來。多位醫生商討後,建議Linda立刻進行切除舌頭手術,以清除餘下的癌細胞和阻止擴散。由於在公立醫院排期進行手術要等待一段長時間,故只能在私立醫院盡快進行手術。

過去數月的電療及化療費用已達三十萬元,為Linda家人帶來沉重的財政負擔。今次舌頭切除手術估計需要二十萬元,已經超出她家人的經濟負擔能力。Linda的父親早已辭世,母親為了照顧Linda也不能外出工作。Linda尚有一名妹妹,剛於中大翻譯系畢業。

我們在此呼籲各位校友捐助款項,協助她支付龐大的手術費用。捐助數目多少不拘,重要的是表達大家對方敏瑜校友的支持和心意。校友可把捐款直接存入新傳校友會的恆生銀行戶口,帳戶號碼為388-486698-001,請於入數紙上註明「方敏瑜捐款」和閣下的聯絡方法並傳真至26035007;或填妥附件的表格連同支票郵寄到:沙田中文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支票抬頭請寫「香港中文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校友會」。如有任何查詢,請致電26097665與蘇鑰機聯絡。

在此謹代表學院及校友會多謝大家的支持,並期望很快收到大家的回應。

中大新聞與傳播學院院長  蘇鑰機
中大新聞與傳播學院校友會主席  張樹槐

三年

如果說在政治中,一周已經是「永恆」的話,那麼在電腦及網絡世界中,三年也可以算是一個「世紀」了吧--電腦科技及網絡技術在三年間,已不知變了多少次、進化並發展了多遠。至少三年前,我對於web 2.0之類的名堂仍是懵懵懂懂,現在?已是飛入尋常百姓家了。當然,還有Blog的數量,由三年前的屬於少數派,發展至今天不知凡幾,老實說,也真是有點不可思議。

不可思議的還有這裡。對,今天是本Blog的三周歲紀念。還是那句老話:我自己也想不到,當年一時興起搞出來的本Blog,豈料竟可以寫至現在。透過這裡,我在這三年間認識了好些人,也與一些久未聯絡,或以前較少交流的人熟絡起來,當然,還享受了一點虛榮、一點「自我感覺良好」。孔子說「三十而立」,或者對於Blog之類的網絡文化,三十年太久,三年應該是一個里程碑了。

其實,我也要向看到這裡的人說聲不好意思。自覺這一年的產量及質素都有點下跌,一來是工作性貿及時間的轉換,令我放在這裡的時間少了,二來自從在去年九月重回學堂後,時間更是捉襟見肘,一句到底,還是本人的時間控制不好,最感到遺憾的,還是在不少時候,以「沒有時間」為由,看著很多很有興趣寫的題目就此「流失」!希望我在這方面的控制,在未來一年會好一點。

雖常說這裡的東西是我「胡亂寫成」的東西,但總有一些應該是「見得人」、或者是喜歡的文章的,以下是我的選擇:

1. 世界盃:第二十一天之You Can’t Mend a Broken Heart
2. 世界盃:後一天之封面
3. 倫敦「出走」記
4. 雜思數則
5. 令人不安的言語
6. Would the real NGE fans please stand up?
7. 由YouTube(可能)被收購談起
8. 爭Bite有價
9. It’s NOT the economy, stupid.
10. 網誌:夕陽無限好?
11. 「正在積極準備參選的人」巡視有感
12. So, what’s next?
13. 聽「新聞最前線」講座有感
14. 我的記憶只有吃
15. 錯配處處的機智:《熱情如火》(1959)
16. 黑白灰.好腌悶

Last but not least,還得要感謝各位的支持!




%d bloggers like th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