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奧威爾在《動物農莊》的名言:「眾牲皆平等,只是有些動物比共他更平等。」一介「市民」如唐英年,再為這句名言賦予新意思。
唐英年星期日到元朗,又談到丁屋問題,他的用語「所謂僭建」(英文大可稱為 “so-called illegal structures” ),大有為新界丁屋僭建物「放過一馬」的意思,總之就是用上中國人「情重於理」的那一套理論,要「以和為貴、互諒互讓」解決問題,與當局企硬要拆的立場,完全是南轅北轍。略寶台晚上的「抽水」實在妙著,為求選票(尤其是周日探訪的是新界鄉事勢力!),將之前在政府任職時,官府所採取的立場唱反調,實在是此一時彼一時、今日的我打倒昨日的我啊!
即時是唐英年在晚上又發聲明「補鑊」,說一切要依法辦事,但是這回唐氏又挖洞給自己跳下,已成定局,即使是他強調.自己不是政府官員,如何解決問題,要交由現任政府解決,也是無補於事。
唐氏說到「自己不是政府官員」,這個給他自己解圍的套路,已經不是首次見到。日前他批評市建局的項目「費到無倫」,又是被批評他當日在官府任職時,沒有提出有關意見,到現時在選舉工程底下才提出,以爭取選票。結果他又是搬出類似的解釋去為自己開脫:
特首參選人唐英年日前為批評市建局賣樓「貴到無倫」的言論解畫時,提出市建局不應只當重建「是一盤生意做」,惹來局方發稿批評,指他不了解該局運作。唐英年昨反駁,自己只提「小市民一個建議」,認為市民、「尤其是市政局毋須作太大反應」。(明報,二零一二年一月十五日)
由「小市民」到「不是政府官員」,其實所指的都是一樣,就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陳大文」式平民,其背後的底蘊,就是他所說的一切,只是全港七百多萬人中,微弱到不行的聲音,只是受眾如我們者make a fuss of it,硬要將它放大以示重視而已。
對,唐英年現時的身份,確是一介平民,沒有任何官職在身;對,他也只是以平民身份提出對當下時政的一點看法;對,在政治的藝術中,發言者的「身份」確是十分重要的。但是若以上的論據全部成立,為何一介平民,會在發表意見時,會有一個競選辦公室的職員,廣發傳媒通知,著他們去採取聆聽一介小市民的言論?又為何一介小市民,會忽然有大批人提供捐助,去包下會展的場地,去發表「明天在你我」的管治藍圖?(噢,不是藍圖,是「意見」!)
這樣的市民,雖然你得一樣,都是一個「自然人」。但是觀乎他製造話題的能力,確是比其他人更有發言權。
說穿了,就是但凡可以得分的競選工程言論,可以繼續發表,不過在觸礁時,就拋出「只是平民」的「救生圈」,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老實說,我對唐氏有關丁屋的言論,沒有太大感覺,不過我對於他搬這麼爛的藉口,去為自己的言行不一掩飾,只會認為,這樣的人怎能教人有信心--雖然對官員及特首有信心,猶如癡人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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