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thly Archive for September, 2007

今天只想播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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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ale from Les Miserables, Act II

Myanmar還是Burma?

緬甸的局勢,相信不用在此覆述太多。軍政府向民眾開火,引來國際社會強烈反應,但即使聯合國安理會在美國時間周三舉行緊急會議,討論緬甸的局勢,但觀乎會後所發出的聲明,成員國也只是對事件表示「極度關注」,並呼籲尤其是緬甸當局的各方「克制」:也即是說,連譴責也沒有。有報道指中國最初對發出聲明持抗拒態度,但最後作出讓步。事實上,中國駐聯合國代表王光亞在周三稱,他不認為對緬甸政府實施制裁會對事情有幫助。就在國際社會對中國向緬甸運用影響力有所期望時,就連泰國總理素拉育,在周三的演說中表明東監與泰國的努力已經「無符」,中國及印度等大國是時候出手時,中國的表現似乎反其道而行,真是令人猜不透。

不過各位有沒有發現,在看不同外國電視台的新聞報道時,在報謊有關緬甸的新聞時,緬甸的稱呼沒有統一,有些電視台叫Burma,又有些電視台叫她做Myanmar?例如看英國廣播公司,或英國天空電視新聞的節目,就一概稱呼為Burma,若轉台看CNN或Fox News,又或如在早上直播的CBS新聞,就是用了Myanmar;今天的《南華早報》頭條新聞是緬甸鎮壓示威者,大字標日題是Myanmar,搞不好還會以為,Burma與Myanmar會是兩個國家呢。

我自己也有時會搞混,不清楚Burma還是Myanmar才是緬甸的「正式」英文名。在聯合國網站的資料,顯示緬甸是叫Myanmar,然而美國中情局的世界各國概覽,卻說緬甸是Burma,再看看英國外交部網站有關緬甸的最新新聞公布,又原來是用Burma。「訴諸權威」也竟然得出不同的結果,也真是令人「頭痕」。

其實,緬甸以往的確是叫Burma的,不過軍政府在一九八九年,宣布將國家的英文名字由Burma改為Myanmar(正確點說,是Union of Myanmar),然而軍政府對付爭取民主人士的惡行太昭彰,因此緬甸反對派以至美英等國家,都「拒絕」承認Myanmar這個新名字,不過倒也有國家跟隨緬甸的做法,將國家的稱呼進行更改。英國廣播公司網站這篇文章,就指出了Myanmar與Burma之間的分別,不止於政府改名與否這麼簡單,當中還涉及到殖民地思維/解殖、同情/反對緬甸軍政府、以至審查/非審查的爭議。

兩個名字,涉及政治就充滿「微言大義」,但我們會不會在看今天的《南華早報》時,看到斗大的Myanmar一字,就認為《南華早報》是站在緬甸軍政府一方?看到CNN與BBC對緬甸的不同稱味,就可以顯出兩台各不相讓?相信大家都會認為答案是「不」吧。雖說不少人都知道,Burma與Myanmar是可互換的名詞,但是看到傳媒用上不同的字眼,置在這樣的政治背景下,也的確是可堪玩味的,只是在美國政府使用Burma的情況下,一眾電視台還是使用Myanmar,這種與英國傳媒與政府「同一聲氣」的現象出現「背馳」的情況,又可以有甚麼解釋呢?

其實,一個地方如何稱呼,都從來與政治以至主權密不可分。就拿中國台灣,就非洲國家的名字的翻譯來看吧,諸如「獅子山共和國/塞拉利昂」、「象牙海岸/科特迪瓦」、「甘比亞/岡比亞」、「史瓦濟蘭\斯威士蘭」等名字,你選擇哪一個譯名,或多或少都顯示你「傾向」的是台灣還是中國那邊。反而記憶所及,爭議沒那麼大的改名事件,是南韓將首都的名字,由以往的漢城改為「首爾」,雖說是有點不慣,但是大家很快都接受了,或者這可能是當中涉及的政治問題比較少罷。

這篇稿雖然短...


《三聯生活周刊》.二零零七年第三十五期.頁一三九

...但還要恭賀小麥草地的Kelly,成為《三聯生活周刊》的受訪者!

唏,既然有人認為,在Technorati排行比老徐高,就是「比全中國最火的明星博客徐靜蕾還厲害」的話,那麼Kelly獲《三聯生活周刊》訪問,就肯定與曾在本年五月廿一日出版的那期《三聯生活周刊》中,在封面主題「互聯網時代的雜誌」曾接受訪問的老徐「平起平坐」了,即使不是top of 1.3 billion,也是equal to the top of 1.3 billion!

是ill logic嗎?對,是啊。我也是照樣套用而已。

惡搞完畢。

ManUtd 2-0 Chelski


泰維斯攻入第一球後慶祝(via 新浪體育

很難不邊看球賽,不邊想著這個問題:如果摩連奴沒有離開車路士的話,球賽的發展會否變成這樣?數據顯示:主客兩隊的射門次數是十九對四,角球數目是十比一,如果車路士不是施治把守最後一關,無論完場前的那球十二碼是否插水也好,比數在上半場完場時,早已是三比零了。雖說車路士沒有了杜奧巴,也沒有林柏特,亦沒有卡華奴,但是整隊客軍表現之走樣,簡直令我吃了一驚!沒有了The Special One領軍,早已令球賽失色,但是萬料不及的,是車路士忽然全數球員磨鈍了,完場做不出有威脅有組織的攻勢,不少推進還沒有到禁區內,就已經被曼聯球員化解。甚至泰維斯頂球施治十指關那球,明顯看到禁區完場沒有藍軍球員緊盯。難明,難明。

然而曼聯也不是狀態極佳。C朗拿度本場表現不突出,朗尼在上半場早段曾經十分拼搏,但是到了下半場就有點無以為繼,反倒是後防四將的表現較搶鏡。雖說曼聯佔了主導,上半場四十五分鐘的皮球活動範圍,竟是車路士後半場佔四成一,中場佔四成一,而曼聯後半場只是一成八,但是曼聯仍欠了一位「殺手型」前鋒,未能將控制權變成入球--也順理成章地,將入球「小」的形勢持續下去。

反而是球證的表現「可圈可點」。車路士米基爾紅牌被逐出場或可爭議,但是下半場「糟糕」從後攔截C朗拿度而沒有紅牌,則真的說不過去。同樣地朗尼沒有兩黃一紅也是相當好彩。另外,我可以理解NOW派人到英國那邊進行報道,是要證明製作單位如何重視比賽,但是須知道的是,用電話與主持對話,「聲」永遠比衛星傳送的「畫」面快。最初我也不怎麼為意,也是看新聞組的人提出才發現,但是到了沙夏主射十二碼時,球還沒有踢,就已經聽到奧脫福觀眾的喝采聲,這種「預知能力」,我寧願不要了。

Yes, Prime Minister

「當時我周圍只有一個人讀過The Great Gatsby,我和他親密起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是名叫永澤的東京大學法學院的學生,學年比我高兩年。我們同住一個宿舍,算來只是互相認得對方臉的關係而已,有一天我在餐廳照得到光的地方,一面曬著太陽一面讀The Great Gatsby時,他就到我身邊坐下來問我在讀甚麼。The Great Gatsby我說。他問有趣嗎?我回答說這是從頭讀第三次了,但每次重讀有趣的部分就更增加。

『能讀The Great Gatsby三次的人的話,應該可以跟我做朋友。』他好像在說給自己聽似的。於是我們變成了朋友。那是十月的事。」

這段引文,相信不少人在未看到這一句時,都已經知多是村上春樹作品《挪威的森林》中,主角渡邊徹與永澤相遇的場景。抱歉一時找不回當年博益出版社所出的葉蕙譯本,被迫找來(在我而言)譯得很糟的賴明珠版(主要是放在書櫃中比較醒目的位置的緣故)。不過這篇東西的「主角」不是村上,也不是《挪威的森林》這本書,而是《好的,首相》(Yes, Prime Minister)這套劇集(上圖)。

本泊的長期讀者都會知道,我經常談及、我最喜愛的數套喜劇,要麼不是《宋飛正傳》,就是《好的,首相》。對這本書--對,我是先看書後看劇集的--的第一次記憶,是在尖沙咀文化中心那一間小書局內。那時經常到文化中心聽音樂會看表演,中場休息時百無聊賴,通常都會走到商店內看看唱片打打書釘,好幾次看到收銀櫃檯下的陳列架,都有中大出版社所出的翻譯本,但是那時懵懵懂懂,還以為是甚麼回憶錄之類的東西,只有看,從來沒有打開看的念頭。

在好幾年之後,應該是一九九六或九七年冬天的時候吧,有一次到住所附近的圖書館找書看,再次在書架上與張南峰的譯本「相遇」,見那時學校放聖誕及新年假,時間多的是(對,暑假及寒假的最重要「工作」就是讀書,不是課本那些「書」!),就借下了來讀。豈料不讀猶自可,一讀就笑得「標淚」,當中尤以本納德那些要讀好幾次,才能看得明他那些充滿修辭術的話最過癮,還有哈克漢弗萊鬥法,互有勝負的情節(要選的話,必是The Tangled Web最經典),就是令人難以掩卷--記得有一次一大夥人到石澳遊玩,我人是去了,但是書也跟身,結果就坐下來讀了一個下午!結果到了大一時,那個年代的網上書店還沒有這麼多,亞馬遜Barnes and Noble也只是剛起步,中文書店名氣比較響的就是「博學堂」,結果人生中的第一次網絡購書,就是經它買下張南峰的譯本,自此日看夜看,時時翻看,這是後話了。

讀了中文本還嫌不過癮,還經常到那時仍位於大學圖書館地庫的AV Library,看原裝英國廣播公司的影帶。但是影帶一來沒有字幕,二來也一直只是接觸中文版,劇中三位主角的妙語生花,欣賞程度自然減半,然而在故事大概都知道的情況下,看著原裝正版也是十分愉快的經驗。到了大二那年,有一次經過書店,發現Yes, Prime Minister的英文版有售,於是立即據為己有,然後在家中「左右開弓」,實行英漢對照來看,也別有一番感受。

到了大學畢業以後,好幾次想買下這套劇集的DVD看,但是都不甘心在開天殺價的HMV買美國版,二來也不太喜歡美國版的包裝,不過去年竟然給我在非常偶然的情況下,以極便宜的價錢買下了英國版兩隻DVD,只是悔恨為甚麼那時沒有買Yes, Minister系列!

我記得這裡的讀者,也有不少是這套劇集的擁躉,就像公園仔K.pk_Diana。朋友之中,有其中一名大學同學也是這套劇的擁躉,後來他也成為了AO,有否從劇集或書中「偷師」就不得而知(見面少談公事),反而最奇妙的,是我在五月底到北京上課時,有一晚在房中沒事可幹,於是打開電腦看這套劇集,主題音樂一開始,我那位當公務員的同房就好像被「撻著」那般,立刻走過來問我:「你是不是看Yes, PM或Yes, Minister?」後來才發現,我這位同房也曾與我那名當AO的同學共事,世界真細小啊!

永澤說,讀過三次《大亨小傳》的人都可以跟他做朋友。我呢,不用看《好的,首相》三次了,只要你是看過的話,我會對你的好感度立即上升--知音難求嘛。

後話:維基百科竟然有Yes, PM的中文條目,說明珠台曾經播映這套劇集,但譯名叫《首相你想點》--真有此事乎?

回應文章:
Diana: 有關《Yes, Prime Minister》的媒體部份

Seurat與我

下午經過住家附近的一間快餐店,見到店內的電視,播放著應是肴關劇場空間在本周末,於大會堂演出的音樂劇《點點隔世情》Sunday in the Park with George)的訪問。雖然是匆匆走過,但是能認出這一個製作,只因是這套音樂劇所用的畫作,就是十九世紀法國畫家Georges-Pierre Seurat在一八八四年創作、現存於美國芝加哥藝術學院的作品A Sunday on La Grande Jatte(上圖)。

我對這套音樂劇不甚了了,但倒記得去年因事逗留倫敦數天時,經過查令十字路一帶時,發現在國家畫廊(National Gallery)附近的Wyndham’s Theatre,也是正上演這套作品。

雖說Seurat這名只活了三十一歲多一點的畫家,最著名的作品就是這一幅A Sunday on La Grande Jatte,但對我而言,他另一幅作品Bathers at Asnières(現存於倫敦國家畫廊)比較「面善」一點。如果各位是麥嘜漫畫的長期擁躉(早至《明周》時代)的話,都會對這幅作品有點「似曾相識」之感,只因為其中一本結集《麥嘜青春舞曲》的封面,就是向Seurat的畫作「致敬」的,結果在數年前第一次造訪國家畫廊,就有一種「嘿,這幅畫我曾經『看過』」的驚嘆。

老實說,我對「畫」這回事的領悟能力一直是低得可以。幸好外國的藝術館,大多設有聆聽導賞或專人導覽的服務,戴著耳筒在各幅名作前,聽著介紹作品是如何畫成的,才對創作背後知多一點點,否則要我一個人站在畫作前,就肯定是看得一頭霧水。對於Seurat的作品,我知道的是他畫Bathers at Asnières及A Sunday on La Grande Jatte時,所用的技法是將原色以點觸筆法「點」在畫布上,觀賞者站在作品前注視時,一點點的角彩就「混合」成不同的顏色,與當時印象主義其他畫家的手法又有不同,確是十分特別。

大概可能是有緣吧。就在第一次觀看到Seurat的真跡後不久,我由倫敦輾轉北上到蘇格蘭的愛丁堡後,在當地的蘇格蘭國家畫廊(National Gallery of Scotland)參觀時,竟給我發現另一幅十分「面善」的作品,停下細看,原來是Seurat為創作Bathers at Asnières時,所畫下的眾多草圖中的其中一幅,那一種出於緣份的驚喜,也實在是永誌難忘。

I am not reasonably well-educated. Period.

一個說「看Blog教人納悶」,另一個說「補選教人納悶」。我說,西九令人納悶。

不是說笑。雖然一直覺得,香港人去爭論事件時,都容易墮入黑白二分的陷阱裡,世貿、天星、皇后如是,政改、學生報、立會補選亦如是,但是至少給人的印象是「忠奸分明」,省卻了不少麻煩--你願不願意用這個方法是另一回事。但是一談到西九文化區時,連日看各方輿論給我的感覺,就是人人都有理,當中可以各不指涉,又可能南轅北轍,總之就是看得我一頭霧水。

昨日(周日)讀《蘋果日報》鄧永鏘的英文專欄,他在文中認為,如果搞不好教育(或者說藝術教育)的話,那麼「扮有文化」或興建一百個西九也是沒用的。( “Otherwise, we would be wasting our time pretending to be ‘cultural’. We can build 100 West Kowloon projects, but it will all be for nought.” )到了今天打開《信報》的文化版,梁款為流行文化/平土文化平反,轉到評論版,毛孟靜說西九「有殼,沒餡」,政府是時候「辦好文化通識教育」,然後陳淑莊又寫,時間、空間及人文都有缺口要填補。總之就是聲音多多。

雖說從上述四篇文章中,可以理出一些對立面出來,就如西九文化區是專重「高檔藝術」(看過鄧永鏘在文中所列的十五條問題就知所以然),還要是像梁款所言的「認真對待香港流行文化」;或是先搞好教育中的藝術薰陶,然後才向藝術區的硬件著手;又或是將資源集中於西九,還是如陳淑莊所言般,提防其他地區出現藝術缺口,但是對於「藝術教育程度」只到鄧永鏘眼中的「not reasonably well-educated」(我不懂答最高級的五條問題)的我而言,最大的麻煩就是各方的發言都言之成理時,要理出一個清晰的圖象/願景卻益見困難。所謂「擺平」各方利益之困難,大概就是如此罷。

我當然認為不能只搞硬件不搞教育,正如上篇文章的留言指出那般,不能只要軀殼而不要靈魂。然而,所謂「藝盲」(philistine)或是「知書識藝」(well-educated)的水準,以及「有沒有靈魂」又如何定?換個說法,是可以用如鄧永鏘文中的問題的量化方式去評定嗎?「文化」這兩個字Lofty得很,也是一個「不知從何說起」的概念,如果要來一個評核來考定「香港人有沒有文化」的話,單是由哪一人「話事」就已經夠煩人了。總之,就是愈說愈理不清,「納悶」就是這個道理。

讀報偶摘

經常參觀文物展覽的退休人士林先生,昨特意前來欣賞珍藏,他認為展品種類繁多,其中對古埃及的木乃伊最有興趣。學生朱小姐亦認為古埃及木乃伊展品非常珍貴,以往較少在港展出。但「文物迷」黃小姐認為,是次展覽在香港藝術館展出,理應從藝術角度介紹展品,她對當局多從歷史角度介紹展品感失望。

《太陽報》:大英藏珍展首日入場冷清(二零零七年九月十五日,A4版)

唔,原來是場地決定一切。這個邏輯也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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