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ANK YOU SCHOLESY!
Monthly Archive for April, 2008
最近坐巴士時發現的:九巴的巴士內,大多都附有巴士服務路線的路線圖,最近乘巴士時站著無聊,細閱路線圖時發現幾個名字似曾相識,但又不太熟悉:「荔枝角鐵路站」、「南昌鐵路站」...想了一會,才想起這些都是地鐵站,但是地鐵變成港鐵以後,站名也得要改了。
不過我真的改變不了「地鐵」這個叫法,也相信不少人都一時改不了這說法。我在別人議定集合的地點時,都會說明是地鐵站或火車站,「港鐵站」或「鐵路站」這些字眼,是從來想不要用的。老實說,站名改成港鐵站也還可以,但是為甚麼本質屬於「Subway」的車站,會忽然變成「Railway」的車站呢。
地鐵、火車,當然都是金屬打造的車箱,在路軌上行走的交通工具,但是兩者以至地鐵站與火車站卻教我有不同的聯想。地鐵給我的印象的是「通勤」,就是每天為稻梁謀時,上班下班所需的交通工具,旅程的起點與終點都是受限城市之內,但是火車(或鐵路)呢,總覺得有點浪漫的成份,是一段長旅程的工具--這裡所謂的「長」,當然不是在城市內坐地鐵時,在市內穿梭通勤的「短」。
或許因為此,火車站對我而言,總有旅程開始與終結的味道,那種出發的興奮,或歸來的心情,又怎能與是匆匆過客的地鐵站相比?只是香港的火車路線也實在太短,火車站也不夠氣派而已。在電腦中找回上圖這張相,是倫敦帕丁頓站的情境(真不明白,最近某便利店推出的Paddington Bear,為何叫成「柏靈頓熊」呢)--又教人想旅行了。
常說「度年如日」,時間過得可真快。K大兩年的課程,今晚就是最後一課了。昨日回到K大的圖書館找書,經過館前的廣場,發現罕有地近乎空無一人,便隨手舉起相機,拍下這難得一見的景像。
回想起兩年前申請失敗的失望,然後是「敗部復活」的興奮,現時還是歷歷在目,也難以想像就這樣快過了在公在私也是極度忙碌的兩年。當然,也忘不了每一次與同學趕死線,為論文、Project、Presentations發揮極限的日子,也得多謝他們容忍小弟的慵懶。也忘不了每一個科目那些堆積起來,就有如一座小山的Readings。當然,也忘不了我們為各自所堅信的理念,「拗」過不亦樂乎的情景。
同樣地,也忘不了大伙兒那兩周在北京的日子--雖然名義上是上課,但實際上是「遊山玩水」的兩個星期。那兩周的玩樂、吃喝、遊覽,真是到現在也回味。
要在此多謝當日願意當我Referee的好友兼老師D、還有我的上司S(事後才知道,D與S也是互相認識的,世界何其小也);多謝當日在這裡給予鼓勵及恭賀的各位友好(尤其是船山兄的留言);多謝我眾位兄弟容忍小弟在這兩年從你們的聲色犬馬活動中「消失」;多謝既是先是C大,後來再成K大同學的V.N及T.H;多謝我的一眾好同學;當然,最多謝的還是家人的支持。
當我說「不好說的聖火」時,文末曾經指出,雖然部分西方傳媒在西藏事件的報道中,表現真的十分不堪,但是中國當局與民間的處理方式,是只將矛頭指向「屈」中國的傳媒,卻鮮有處理整件事件背後的底蘊,在我看來是對不上題的,亦無助解決事件。
今天起身開上網閱讀新聞,赫然發現國內新聞網站的頭條新聞,就是中國外交部新聞司司長劉建超,在周三晚召見CNN駐京辦事處的負責人,「就該台主持人卡弗蒂發表惡毒攻擊中國人民言論事提出嚴正交涉」。再看國內四大門戶網站的新聞頻道,也發現新浪、網易、騰訊及搜狐的新聞頻道,也是以這段新聞為頭條--看來中國政府對CNN以至卡弗蒂本人,以及他們作為「人辦」、以代表西方傳媒失實報道的批評力度,又提升到一個新的層次。
卡弗蒂所參與、由Wolf Blitzer主持的節目The Situation Room,是在美國東岸時間周一至周五、下午四時至七時播出的,不過它是CNN在美國國內的節目,一般而言,只是該節目的最後一小時的部分,會與CNN國際頻道聯播,要看的話就得在香港時間清晨六時(美國行冬令時間會好點,是七時)起身;另外一個情況,是美國發生重大新聞時,國際頻道也會與國內節目聯播,Wolf Blitzer「提早出場」時,國外的觀眾也可看到(例如三藩市傳送奧運聖火時,就由凌晨四時開始聯播)。如果大家有留意這個節目的話,卡弗蒂的言論,是可以被列入「激」那一類的(是否偏激則又是另一回事),但是他「出事」的那一段言論,則無論如何也是過了火位,確有出言不遜之嫌。
民族主義過了火位,會是一把雙刃劍,無論政府也好,傳媒也好,揮舞這把雙刃劍過量的話,最終有可能傷到自己。新華社報道劉建超召見CNN人員的報道,是在周三晚深夜發出的,在中國外交部的網站所刊載的原文,也只是數百字而已,到「我們再次嚴正要求CNN和卡弗蒂本人立即收回惡劣言論,向全體中國人民真誠道歉」為終。但是今天當我打開新浪新聞,看同樣的報道時,卻發現那篇報道洋洋大觀以千字計--但是報道也是在周四凌晨零時出發稿,怎麼會搞出兩個長度截然不同的版本?
一查之下,原來新浪那篇有關劉建超召見CNN負責人的報道的下半部分,是將新華社及其他傳媒在周三及之前,就「卡弗蒂事件」的一連串報道及評論也包括在內。例如「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至「...在這裡,我們願向受到此言論影響的人們道歉」的兩段,就是出自中國新聞網題為「CNN就其主持人發表辱華言論進行辯解」的報道;至於那段小題命名為「CNN主持人毒言辱華,無知還是無恥?」的兩段文字,則是來自人民網在周三上午的同名文章;到了最後那一段小題為「CNN主持人暴露種族歧視陰暗心理」的文字,也是來自周三早上的一篇評論,還要只是整篇文章中的最後一段。
我看到的,是新浪新聞網的負責人員明顯是新聞報道與評論不分,試圖以別人的評論,去導引讀者的意見,以達支持政府行動的目的。我不是不支持中國政府,就卡弗蒂明顯有所偏見的言論作出回應以、批評、回擊,但是這樣下來,新浪網現時所做的,又與國內傳媒/當局口中,那些失實的西方傳媒有多少差別呢?
更甚的是,當我繼續閱讀新浪的那篇報道時,還將他們在另一時間所進行的「民意調查」,拼合到他們的「報道」中。從整個報道中的排局來看,讀者被網站編輯「導讀」了一大堆有關對卡弗蒂的攻擊後,會在民意調查人有怎麼的結果,相信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見了,但是更要命的,是這個所謂調查的問題的遣詞用字,真的是「嚇死人」:
就CNN對其主持人卡弗蒂辱華言論的辯解態度,您是如何看待的?
1.您認為CNN是否真的無意冒犯中國人民?
2.您認為CNN聲明是否可作為道歉?
3.您對CNN的聲明是否滿意?
4.你覺得CNN要怎樣處理才能得到華人原諒?
5.您認為CNN記者的新聞職業道德和公信力如何?
除了第三題之外,其餘四條問題的用字,全部都帶有引導成份--其實這句話也不太站得住腳,只因整個調查的引言,就已經充滿立場取向:「辱華言論」、「辯解」、「態度」,都已有導向成份,又怎能令期望作出回應的讀者,給予一個公正中立的答案?至於問題當中的「是否真的無意」,用回廣東話來說,就是「係唔係真係冇心」的意思,質疑的態度十分明顯,到了最後,相信大部人都會答出「CNN公信力低」的結論了。這時,我想起之前曾寫過、那篇批評問題起得拙劣,及另一篇做「文抄公」的文章。
現時反CNN的火燒得正旺,但是在當局與傳媒「大合奏」下,會對解決事件有多少幫助?物極必反是老生常談,到最後要慎防收到反效果。
(via 新浪體育)
論可觀程度,曼聯以二比一擊退阿仙奴,肯定沒有數天前的歐聯利物浦對阿仙奴般好看,上半場更是悶得我在電視機前睡著。
三個入球都在下半場出現。曼聯及阿仙奴各失的一球,真是有點「糊里糊塗」,不過論嚴重程度,還是曼聯所失的第一球令人擔心得多,只因卡域克與里奧費迪南都突然「發波瘟」,結果就是造就多哥人輕鬆破網,其實只失這一球已是夠運了,看到里奧與布朗連番差點擺烏龍,若非門將雲達沙神勇,加上門柱幫手,曼聯早就跌進深淵。
夏格維斯為曼聯奠定勝局的一球,究竟是阿仙奴的人牆排陣以至反應有問題,還是眾人都以為是C朗拿度主射,冷不防夏格維斯操刀,都是各說各有理,不過這記罰球入得漂亮倒是沒有爭議的。不過與其將功勞歸予C朗拿度或夏格維斯,其實更應該頌讚雲達沙。
阿仙奴一周內先後出戰利物浦及曼聯,明顯看到球員狀態在下半場末段嚴重下滑,比賽旁述說曼聯板凳深度夠深(大意如此),其實我不太同意。現時維迪養傷缺陣,後防就頓時風聲鶴淚,每次見到布朗上陣,我也得頻頻祈求他不犯大錯。曼聯的中前場球員我倒不太擔心,但是這次曼聯不致在下半場再失球,運氣程度佔很大因素,但是在英超進入最後直路、歐聯進入四強之時,這樣的運氣有固然好,若是沒有的話(運氣只是Bonus),只要一犯錯就隨時難以翻身!況且,曼聯在對阿仙奴的比賽中可以先休息部分主力,也不過是前世修來的福--若作客羅馬時先敗陣,哪來回到主場時可讓主力休息的餘裕?
怎樣也好,曼聯反勝阿仙奴,在衛冕路先過一關,還是令人高興的。
報紙法庭新聞連日對「V太案」作出長篇累牘的報道,老實說,我沒有太多的心機和精力去看,也覺得太膩了,也難為了審案的法官老爺及一眾職員。
不過,今晨讀《蘋果日報》A4版那篇題為「一晚做愛五次 被質疑食藥」的報道時,我留到的是配相中的文字:
「主空官魏富達指被告沉迷於性,
質疑被告服食壯陽藥。」(右圖)
果然: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也。主「控」官也說,回頭是岸罷,各位!
三藩市的示威者,二零零八年四月九日(via San Francisco Chronicle)
如果說北京奧運聖火在倫敦及巴黎的傳送,可用「混亂」二字來形容的話,那末美國三藩市的傳送活動,我想用「哭笑不得」來形容,應該是不太過份罷。
整晚守候在電視前觀看事態的最新發展,先是見到第一名傳遞者,在接過聖火炬棒後走進一個貨倉,然後四十多分鐘「不見蹤影」,然後聖火忽然「暗渡陳倉」,在老遠的地方重現。見三藩市群情洶湧,當局臨時縮短路線,本來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整個活動突然又「結束」(竟然是靠新華社的一句話,而非看著電視的直播畫面),原訂的結束傳送慶祝活動取消不消說,最初當局還不肯公布活動的新地點,到了公布會在老遠的三藩市機場後,最後還乾脆取消,火種直接送上飛機(後來在電視見到,好像有儀式似的,但沒時間再細究)。
容我賭氣一點說句:為了避免示威者倒亂,而弄至這樣的一個場面,老實說,倒不如像倫敦及巴黎般繼續傳下去,好讓旁人來搶、來搗亂--至少誰是誰非,大家看在眼內各有評價,你可以說搗亂,我可以說是表達訴求--現時這樣「神出鬼沒」,反而顯得鬼祟。當然,三藩市的聖火傳遞的確是「順利完成」,沒有倫敦及巴黎的場面,但這不是有點自欺欺人麼?最好笑的還是美國奧委會主席的評論:「在示威者的言論自由、為聖火傳遞手提供體驗、防止倫敦及巴黎的混亂場面重現取得了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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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周日起至今,大家都應該聽過、讀過、看過不少聖火傳遞的報道。當我在周一下午,聽著英國廣播公司Five Live電台的早上的峰煙節目時,打電話到電台的聽眾,挺反之前一天示威者的「交鋒」,還有應否杯葛京奧激烈程度,真是火花四濺,印象中最常聽到的兩個論調,其一是大家都很熟悉的「體育不應與政治掛勾」,其二就是重提一九三六年德國柏林奧運,納粹黨創出聖火傳送的舊事。
反對杯葛奧運及反對在聖火傳送時進行示威的人,都會搬出「體育不應與政治掛勾」這句話。國際奧委會的奧運憲章第五十一條(見頁九十九)確是有關此問題的規定,不是人亦視此為奧運會的理想(Ideal),但是以比較現實(甚或犬儒)的角度視之,都會知道政治往往與體育掛勾,只是有沒有「著數」而已。撇開奧運會不論,單是足球場上,不少國與國之間的球賽,都被摻入「家仇國恨」的元素--足球雜誌FourFourTwo那篇 “Rucking all over the world” ,就有不少涉及政治的球場打鬥事件(文章也非常好笑,值得推介),還有那場著名的「足球戰爭」。既然球場如此,又何況涉及幾乎全球國家的奧運會呢?
我素來不喜歡犬儒主義。但是面對連日來有關聖火傳遞的新聞及論辯,不單感到納悶之餘,也很難不犬儒地得出「著數論」的觀察。正如練乙錚在昨日的專欄中所言,中國與奧運的關係「全部都是政治」,要指摘藏獨示威者在聖火傳送時搞事,也是其身不正,但其實倒也有幾個問題值得細味:
一.如果本年奧運的主辦城市是倫敦而非北京,在本年是美英聯手攻打伊拉克五周年,在聖火傳送期間,有反對伊戰者出來強搶火炬,外界會有怎麼樣的看法?
二.如果沒有近日的西藏事件,而照樣也有人在京奧聖火傳遞時出來強搶,一般民眾會有甚麼反應呢?
三.奧運聖火究竟是代表主辦國家,還是更理想地代表凡人所追求的「奧運精神」?
四.如果聖火傳遞的「起源」是與納粹有關,這又是否一種「原罪」?
馬國明在三月三十一日的文章中,認為聖火是「徹頭徹尾的俗世化儀式」,還「沾染著納粹政權的種種不榮譽」。我倒覺得,聖火即使是人為及世俗化也好,但也是一個具號召能力的標誌及符號,並被賦予遙寄古代宣揚和平的理念(所以我會覺得,提倡復辦奧運會的顧拜旦,是個徹頭徹尾的Liberalist)--這是一個充滿標誌的社會,我們也要為東西賦予象徵意義嘛。況且雖然聖火傳送這回事被納粹黨利用的歷史(「騎劫」的絕佳例子),但亦不見得它沾染永不超生的「原罪」,否則它就應該早被廢除吧?
正因為我們北京一直以來的政策及行徑有意見,所以才對這次聖火傳遞有這麼大的反應。昨日與友人網上閒聊,我向對方提出了第一個問題,對方的回應是「一定嘈死」,我想,我們若目睹這樣的情況,也會批評示威者的行徑不恰當吧?這正是我所認為,我們對於「體育不應與政治掛勾」有其選擇性的原因。既然所有人都難免這個思維方式,也不用指摘他人雙重標準了吧。不過,日前看到美聯社訪問多名運動員,要他們就在京奧示威的看法時,意大利百米自由式飛人Filippo Magnini及法國女網球手馬莉絲蒙的話倒有道理。
我也會傾向以理想化的角度看聖火傳遞,不會認為它代表特定的國家。老實說,看著強搶火炬的舉動,我是有一點「不舒服」的,也許這是民族主義情緒作祟罷?不是說不准示威,但是要出動到這些招數,我會質疑這是否恰當。不過倒真的想說,那些護送聖火傳送者的人員,真是十分不討好,難怪Lord Coe會出言大罵這些人是「惡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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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火傳遞屢次遭遇示威,很大程度些都因西藏而起。我曾說西藏問題「不好說」,就是因為我們知道太少。但是當我認為強搶聖火火炬的行動不恰當,是對錯了題的同時,國內自事件上月發生以來,所行的對策不也是不對題麼?
固然,我們看著西方媒體最初就事件的報道,那錯漏百出的做法實在不能接受,引致諸如「做人不能太CNN」之類的說法及網站,但是自始之後,我自己的印象是官員只顧攻擊外國傳媒的報道不實,卻鮮有處理事件背後的原因。Two wrongs don’t make one right,這其實也是不對題的一種。當我看到向巴平措周二的言論,說不擔心事件更難「收科」就肯定是說假話。
說「不好說」,還是說了這麼多。就此不說了。
數天前因為有點事要辦,回去了澳門一趟。上次回澳門過新年,匆匆寫下了數筆,當時說到,我在澳門所住的地方,附近全都是被列入世界文化遺產的建築物,但我一直懵然不知。這次回去,趁在早上辦完了正經事後,在下午決定走到這些景點,好好的看一下。
說所住的地方「街頭街尾」都是文化遺產,一點也不誇張。我祖母的家位處一條斜路的中間,若從斜路往上走,只消兩三分鐘的步程,就是崗頂前地,也就是伯多祿五世劇院(右圖)、何東圖書館、聖奧斯定教堂及聖若瑟修院的所在地。猶記得以前崗頂前地還沒有現在那般漂亮,只是供汽車停泊的地方,那裡的教堂也從未進內參觀,何東圖書館也沒有探訪過--正確點來說,每次經過這個地方,都是每次離開澳門時,親戚開車來接我們一家人前往碼頭時,車子經過上斜路後,下山前往碼頭路程中經過的一個地點而已。
本來是對伯多祿五世劇院有點興趣的,因為它與表演藝術有點關係,我的興趣大一點,可惜它不對外開放,反而是劇院對面的聖奧斯定教堂開放參觀,不過可能是平日下午的的緣故吧,教堂內只有一名保安在打瞌睡,靜悄悄的(左圖)。不過也想不到,在現時極為繁華的澳門的市中心,也有這樣寧靜的一處。其後到了另一邊的何東圖書館,穿過原建築後,發現後面別有洞天,是一座新的大型建築物,但也不奪掉舊建築的光芒,有趣。
順步走下斜路,回到不少遊人聚集的新馬路。位於斜路底的,是以前叫議事會的民政總署大樓。說來真是慚愧,這麼多年來我也從沒有入去參觀。一入內才發現,原來內裡有這樣古色古香的議會場地以及不少磁磚畫,還有內裡花園的賈梅士像。不過見到議事場所外,有這樣的一塊版匾,只見它寫到香港,但不知道意思是甚麼呢?
其實,有時真要問自己,對澳門的認識真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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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當時讀林太乙的《林家次女》一書,當時她曾引沃爾夫(應該是Thomas Wolfe罷?)的話說,「故鄉是不能再回去的,意思說,假如回去,會發現那已經面目全非」(《林家次女》,台北:九歌出版社,一九九六年,頁二四七)。我一直對這句話印象十分深刻,也記得那澳門回歸的那晚,也曾對E.M.說過這句話。
那日逛罷了下老家附近的景點下,沿著新馬路及殷皇子大馬路,走到「好醜」的新葡京,入內隨意行行,不過逛了數層以後,發現沒有甚麼好特別的,想起去年威尼斯人開幕了以後,也從未到過那裡參觀,於是回到街上截了的士到那裡。
第一次造訪這個極具話題的賭場,第一個感覺就是「大」,其次就是「霸氣」。從後門進入賭場,極目所見,除了賭桌,還是賭桌,當然還有數不盡的人頭(當也有不少空著沒有「營業」的賭檯)。由後門那邊走到正門那邊,竟也費了不少時間,走到賭場的正門,此時正值五時多的下班時間,加上下著綿綿細雨,所謂的金光大道塞滿了往澳門方向的汽車。這樣的綿雨最討厭,還是匆匆拍了賭場外貌以及觀光塔的照片就回到室內了。
畢竟賭不是我的嗜好,也不懂得不少賭檯的玩法(唯一知道的是廿一點),還是走到商場逛逛。但是感覺最奇怪的,是商場內迄意佈置成威尼斯的風情,有運河之餘還有「藍天」,加上不少商店(澳門朋友說,也不用到香港去血拼了,到威尼斯人便成),威尼斯人要打造的MICE定位是明顯的。換作是我住到這裡去,要玩要購物要享樂都可以不出戶外半步,哪用到其他地方觀光探訪?不過在這個諾大的商場「迷失威尼斯」的同時,也感到強烈的不現實感--我不懂有甚麼的中文字詞可以形容,但是以往澳門那種很有特色的 “class” ,好像就在這裡完全消失殆盡似的。
不是麼?在威尼斯人的門口外望那條塞滿了車的道路,還有前後左右競相施工比高的地盤、賭場、酒店,我感到的是我不在澳門,而是香港、上海甚至北京。想起這條被名為「金光大道」的地帶,在以往還是一片海,那時候氹仔連接路環的,是一條既長且直的橋樑,還記得六年多前的新年,有一晚百無聊賴,問親戚借來私家車,在這條路上踏盡油門「飛車」,路上沒有車行駛,四周也是寂靜一片,怎會料到今天會是這麼的模樣?
說實在的,當我看到沿著大三巴而下的街道,兩旁都是向遊客叫賣特色食品的商店,還有不斷進行的填海工程(坐車經過舊澳氹大橋,發現海岸線又向海中心推進了),以及那一大堆地盤,「香港化」這三個字不期然在腦海中浮現。不是說「香港化」不好,但是正如在前段所述,若兩地也是同一模樣時,澳門的 “class” 、定位、特色在哪兒?我從不敢斬釘截鐵說自己是澳門人,說澳門是自己的故鄉這些妄語--畢竟我是在香港出生及長大的--但是澳門對我而言卻有不少的記憶,難道,這種童年回憶的「故鄉」,真是不能再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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