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thly Archive for April, 2007

五分!五分!


Rooooooooooooooooooney Again!(via 新浪體育

當然,最多謝的是保頓及奇雲戴維斯!

Mstislav Rostropovich, 1927-2007

出門口聽音樂會前上網,得悉俄羅斯大提琴家羅斯卓波維契(Mstislav Rostropovich)去世的消息,隨即想起了以下這段文字:

尤里.伊凡諾夫肩上掛著一挺卡拉什尼夫夫機關槍,被傳喚到華倫廷.柏非耶夫的辦公室。這個二十九歲的法律事務幕僚來來被派擔任守衛,現在上級有一項特別任務要交給他。他見到有個人和柏非耶夫站在一起,這個人似乎很面善,頭城稀疏,腰板稍微有點彎。「你認識這位先生嗎?」柏非耶夫問。

伊凡諾夫認出了這個人,驚訝得呆住了。原來他就是俄羅斯最著名的音樂家、全世界最傑出的大提琴家姆斯提斯拉夫.羅斯特洛波維奇。他微笑著和伊凡諾夫握手。「我很高興認識你,尤里。」

「大師是來支持俄羅斯人民的,尤里,」柏非耶夫說,「你負責保護他,即使要犧牲你自己的性命,也要保護他的安全。你明白了嗎?」伊凡諾夫點點頭。

「別對他的話太認真,」六十四歲的羅斯特洛波維奇對他說,「來,我們是好同志,帶我到各處去看看。」

二人立即成了非常親密的朋友,他們並肩在大廈裡巡視,各人看到這個著名的同胞加入了他們,士氣更加昂揚。有一次在播音室裡,羅斯特洛波維奇等候著白宮電台安排他發表講話時,伊凡諾夫因為太疲倦,靠在大師的肩上睡著了,而大師則代他拿著機關槍。

羅斯特洛波維奇扎他怎樣回莫斯科的精彩過程告訴了伊凡諾夫。星期一那天他在巴黎一聽到政變的消息,便立刻決定回來和同胞在一起。他花了一時間寫了份遺囑和處理了一些其他事務。然後,他沒有申請簽證,也沒有告訴妻子(只留了一封信給她,說他必須這樣做),便登上了一架飛往莫斯科的飛機。到達莫斯科後他哄騙移民官員說他是來參加俄羅斯「移居國外人士」的會議的,結果過了關,然後,他坐計程車前往俄羅斯的國會大廈。

「白宮電台」宣布羅斯特洛波維奇已回到祖國來和國人共同保衛自由時,群眾的反應首先是驚訝得目瞪口呆,然後發出響徹雲宵的歡呼聲。這時是黎明時分,羅斯特洛波維奇在燈光照射下步二樓陽台,站在雨中。群眾有節奏地一面鼓掌一面喊道:「羅斯-特洛-波-維奇!羅斯-特洛-波-維奇!」

Lawrence Elliott及David Satter撰,<震撼世界七十二小時>,《讀者文摘》香港中文版,一九九二年一月號

羅斯卓波維契是我十分「迷」的大提琴家,記得他在九六年來港表演,他的技巧令我感到目瞪口呆,他最後在「安哥」時,特地將其中一首樂曲,獻給坐在台後的觀眾,還要將椅子掉轉,背著堂座為我們表演,除了感動,還是感動。羅斯卓波維契除是名大提琴大師外,也是名敢言、追求自由、捍衛民主的人(上左圖就是當年柏林圍牆倒下時,他在圍牆下演出的情況),當年他言行得罪蘇聯當局,聲援索忍尼津,結果要出走國外,上面的一段文字,就是記述他在蘇聯政變時,獨自回到莫斯科支援反政變民眾的情節。

今晚(周五)倫敦交響樂團在演出前,也特地有團員宣布羅氏的死訊,全場那一聲「呀/唉」,也許就是對他最後的懷念吧。

NY Times: Mstislav Rostropovich, Cellist and Conductor, Dies
Washington Post: Mstislav Rostropovich Dies at 80
The Guardian: Mstislav Rostropovich – A prodigious cellist, his passion and influence reverberated around the world
The Times / Richard Morrison: A great cellist and a great man
BBC: Obituary: Mstislav Rostropovich

聽馬勒第五的經驗

今晚聽倫敦交響樂團(London Symphony Orchestra)在港的第二場音樂會(他們的遠東之旅還有Blog呢)。昨晚有郎朗演拉威爾的協奏曲,不過兩場只可以選一場,當然是選今晚,因為有馬勒(Gustav Mahler)的第五交響曲--其實我是不太喜歡白遼士的《幻想交響曲》的。

近日事忙,但總得要找張唱片「溫書溫書」一番,還是找來了巴比羅利(Sir John Barbirolli)指揮「新」愛樂者樂團(New Philharmonia Orchestra,當年EMI老闆Walter Legge宣布解散原有的Philharmonia樂團,成員重組後有一段時間用不回原名),在一九六九年灌錄的版本。不過聽古典音樂總是現場聽才過癮,指揮及樂團會不會失手亦增添其有趣程度,而對於我而言,馬勒、華格勒等「大堆頭」作曲家的音樂,更要是現場聽才有趣。

說起來也真有點巧合。今晚是我第三次聽馬勒第五的現場演出,但是三次演出的樂隊,都是來自英國的樂團。猶記得第一次是格蒂(Daniele Gatti)領導英國皇家愛樂團(Royal Philharmonic Orchestra),在一九九九年來港表演,在文化中心演出時聽的。那時我對馬勒的音樂還懵懵懂懂,頂多是看《麥嘜》作者謝立文,在那時出版的漫畫結集的後記中,說馬勒第五配維斯康堤的《威尼斯之死》如何淒美,之類,等等。反而是與我出席音樂會的安東尼.陳,「告誡」我說馬勒的音樂「勁長」,要有「心理準備」。不過那次去聽,倒也不覺太難消化,當然事後還是買了一張格蒂指捍的馬勒第五唱片來聽。

第二次呢,則是本人到現時為止,印象最深刻的音樂會之一。那年是二零零一年,我與一眾大學同學約好畢業旅行,齊齊在倫敦逍遙快活,事前查看在倫敦時有沒有演出,給我發現愛樂者樂團,在皇家節日大廳(Royal Festival Hall)演出馬勒第五,指揮是Lorin Maazel,上半場還有Arcadi Volodos演出老柴的第一鋼琴協契曲。但是越洋買票出奇地波折重重,要與樂團職員電郵來往多次後,才買到一張大堂後座的門票。

那是第一次到RFH聽音樂會,雖然坐地鐵可到隔鄰的滑鐵盧站,但是當晚走了好多冤枉路,但最後仍及時抵達。上半場的老柴印象已不太深刻,只記得Volodos的Tempo甚快,反而是下半場Maazel踏上台板,棒下的馬勒第五就彷如吸住我般,完全忘掉了遊玩整天的辛勞,到了最後一個樂章,那個Rondo真是教人精神百倍,是要在樂曲完結後即時大聲叫Bravo!那種感覺--也的確如是,全場二千多觀眾的及激動及熱情,至今仍印象深刻。所謂教人動容、感動的演譯,大概就是這回事。

希望今晚聽罷LSO後,也有這樣的感覺罷!

A hard fought win


Roooooooooooooney!(AFP via 網易體育

曼聯在最後一刻,三比二擊敗AC米蘭,我當然開心到不得了。雖說看數據,曼聯射門、控球率及角球數,都是比對手優勝,但是這場比賽最多只可以說是慘勝。

看看AC米蘭的卡卡,為客隊所攻入的第一第二球罷。單憑一己之力,就已將曼聯三個後防球員完全收拾,尤其是第一球,那一瞬的爆發力就已令客串打中間的軒斯「食塵」!即使最後朗尼在下半場連轟兩球,還要幫助球獲勝,令卡卡的光芒被掩蓋,但是曼聯後防板凳深度的嚴重不足,加上艾夫華再領一黃,令下場曼聯後防線再失一人,到時費爵爺可以排出甚麼陣?真是:你說怎麼辦?你說怎麼辦?你說怎麼辦?

尤幸的是,AC米蘭在下半場先是失去馬甸尼,繼而失去加度素,令曼聯可以扳回劣勢。要不是兩名主將傷出,令安察洛堤捉襟見肘,曼聯能否反勝甚至追平,也實是個大疑問。但又話得說回來,曼聯近來好像變了昔日「後面輸兩粒,前面入夠有突」的巴西隊,那種強攻意識也真是夠嚇人的,只是為何上周末對著米杜士堡,就猶如「揸流灘」般尷尬被迫和?

下周作客聖西路,曼聯如果只以死守打和為目標,那末就肯定會敗陣出局,還是保持當下的主攻意識比較上算--還記得AC米蘭作客擊敗拜仁慕尼黑那一役嗎?

求:解決問題方法

自從這裡由上一版的Wordpress系統,升級至2.1.2以來,右邊的Sidebar就一直出現了這個訊息。最初還以為是 Sidebar的內容有問題,但是刪去相關的句法,就連整個Sidebar也會消息得無影無蹤。結果就一直丟下沒理,直到現在。

我還是為這是上一版系統的臭蟲,不過剛升級到最新的2.1.3版本,發現問題仍然存在。不知道這是不是這裡所使用的主題的緣故?請問有沒有專家可以解釋一下這究竟是甚麼回事,也順道提供解決方法?本人在此先行致謝!

後續:

折騰了大半天,最後還是乞靈於wordpress.org的support forum,竟然給我發現不少由之前的版本,升級至2.1.1或之後的版本的人,都遇上同一問題--這應該是wordpress系統的語法改變了之故。

本來,這裡的Sidebar中,出現問題的句法是這樣子的:

get_results("SELECT cat_id, cat_name FROM $wpdb->linkcategories"); foreach ($link_cats as $link_cat) { ?>

在support forum中找到這一段討論,發問者最後好心地將修改後的版本貼上來:

get_results("SELECT cat_ID, cat_name FROM $wpdb->categories WHERE link_count > 0 ORDER BY cat_name ASC");
foreach ($link_cats as $link_cat) { ?>
cat_name;?>
cat_ID);?>

現時問題應該是解決了,不過那個sidebar呢,也真的是「亂七八糟」...

Président / Présidente


法國選民排隊投票(AFP via Le Figaro

一.法國總統選舉首輪投票,薩爾科齊「搭」羅亞爾這條「大熱Q」雙雙出線進入次輪選舉。法國內政部的最後公布,顯示薩爾科齊獲百分之三十一點一選票,羅亞爾獲百分之二十五點八,兩者相差百分之五點三。益普索(IPSOS)在首輪選舉結束後的電話調查,顯示薩爾科齊獲五成四支持,羅亞爾四成六。

二.百分之八十四點六的投票率,僅比一九六五年法國總統選舉的投票率少百分之零點一五。正如K所言,五年前勒龐爆冷進入次圈的噩夢仍在,令法國人不得不站出來,防止五年前的歷史重演。雖說勒龐的得票率,由五年前的百分之十六點八六,下跌至這次的百分十點五一,得票排名由第二跌至第四,但是他的百分之十支持率,卻是下月六日的次輪選舉的其中一個關鍵。勒龐在選前經常提的一個論調,是同屬右翼的薩爾科齊,「搶走」了他的選票(如提倡控制移民,等等),但是勒龐在選後未有言明支持羅亞爾或薩爾科齊,只說在五月一日的演說自有分曉,「正路」推測當然是將支持撥予薩氏,但是現時留下一個關子,是不是「善價而沽」的策略?

三.勒龐今年七十八歲,如無意外,這次選舉應是他的最後一戰了。法國極右派勢力後繼有人嗎?

四.貝魯一度人氣急升,民調亦曾顯示若他進入次圈,將有力擊敗薩爾科齊。不過奇跡還是沒有出現,但這不等於貝魯是「輸家」,他的百分之十八點五五得票,論「議價」能力比勒龐更高。法新社引述其政黨成員稱,貝魯將在要求選民支持其中一名候選人前,將「聆聽」候選人「要說的話」,是徹頭徹尾的「善價而沽」了。選前社會黨人曾建議貝魯與羅亞爾合組聯盟,以圖擊敗薩爾科齊,但遭貝魯拒絕,現在事後再談,肯定叫價可更高,所以說貝魯不是「全敗」,就是這個道理。

五.薩爾科齊對羅亞爾,是一場左右「決戰」。不過觀乎得票分佈,羅亞爾得票兩成六,同屬左派的候選人如Olivier Besancenot、Arlette Laguillier、Marie-Georges Buffet、Jose Bove以及綠黨的Dominique Voynet,都宣布支持羅亞爾,但是他們的選票只有百分之十點二八,換言之羅亞爾的「基本盤」只有三成七。羅亞爾要從薩爾科齊那邊搶走支持,應該是Mission Impossible,轉向尋求貝魯的支持,似乎是唯一出路。不過既然顧這,還要預防五月二日的電視辯論有任何差池--畢竟論從政經驗,羅亞爾只是初班生,薩爾科齊陣營不強攻這點,就肯定是自殺矣。

六.讀法新社訪問政治專家的稿子(一時找不到連結,後補),說貝魯的票源將分開兩半,各自支持羅亞爾及薩爾科齊,但對方未有說明原因,唯有在此「紀錄在案」,看看兩星期後是否應驗。

七.觀薩爾科齊的政綱較傾向商界,羅亞爾則一承社會黨的左派傳統;前者強硬對付青少年罪行,曾以「渣滓」稱呼郊區騷亂青年,又建議設立部門處理移民事務等,致使移民及郊區青年投票支持羅亞爾(如此報道所顯示)--突然想起三年前美國大選時,最後藍紅分配的情況,又看到《紐約時報》這段有關選民投票意向分布的報道,難怪有人說無論是誰上台,分化都是必然的結果了。

八.大學時學習法文,被法文的陰陽屬性弄得頭昏腦脹。「總統」的法文是Président,不過羅亞爾將它叫成Présidente,現在意會到陰陽屬性之妙了!

延伸閱讀:
K.:沒有驚奇

由法國大選談起

警察、美女、農民,你選哪一個?明天進行的法國總統選舉首輪投票,被比喻為這三個「職業」之戰(如果「美女」也可算是「職業」的話)--「警察」是前內政部長、代表人民運動聯盟(UMP)的薩爾科齊(Nicolas Sarkozy);「美女」是代表社會黨的羅亞爾(Segolene Royal);「農民」是被視為若進入次輪選舉,極有可能勝選的法國民主聯盟候選人貝魯(Francois Bayrou)。

法國選舉法訂明,拉票活動須在周五晚午夜結束,調查機構亦不得在此後公布新的民意調查結果。調查機構BVA在周五公布的數字,顯示薩爾科齊、羅亞爾及貝魯的支持率依次為29%、26%及17%;益普索(Ipsos)的數字,則分別是30%、23.5%及17%;CSA的結果,則是26.5%、25.5%及16%。

雖然此前不少調查都說,「如果」貝魯成功進入五月六日舉行的次輪選舉,將有機會擊敗篤定進入次輪的薩爾科齊,但是不應忘記的是,所謂民意調查都有誤差,而數據亦顯示,支持度排行第四的極右派候選人勒龐(Jean-Marie Le Pen)其實是緊貼貝魯不放,尤以CSA的結果為甚(兩者相差僅為一個百分點)。這加上法國民意調查是出了名的「不準」(五年前勒龐進入次輪選舉,通街「眼鏡碎」),以及仍有相當數量的游離票的因素,到了香港時間周一早上,大家打開電視看報道時,或者會發現大選的結果會與預測南轅北轍。

話雖如此,次輪選舉仍很可能是薩爾科齊與羅亞爾之爭,若然如此,總統寶座則極有機會成為薩爾科齊的囊中物--法國政治傳統是總統主外總理主內,偏偏羅亞爾取得社會黨的提名資格後,涉及外交的言論屢屢「出事」,實在教人不敢看好羅亞爾有當總統的「材料」。難怪繼之前《泰晤士報》宣布支持薩爾科齊後,連上周的《經濟學人》的社論,劈頭第一句就是說薩爾科齊「帶來改革的最佳希望」。有趣的是,從不與金錢「作對」的賭民,也一致好看好薩爾科齊勝選:如PaddyPowerBetfair賭博網站,都視薩爾科齊為大熱門,賠率只有一點五倍左右!

選情至今,其中一個給我印象最深刻的事,是不少候選人都突然高舉「國民認同」(National Identity)的大旗。例如羅亞爾忽然建議,在集會要播國歌之餘,每家每戶亦應在「巴士堤日」(國慶日)掛國旗,教人側目;薩爾科齊則曾建議,設立一個政府部門主管「國民身份及移民」事務,潛台詞就是以強勢政策,要移民融入法國社會,被視為脫胎自勒龐的反移民政綱。難怪自稱非左亦非右的貝魯,就批評法國大選已經「民族主義泛濫」。

「民族主義」具爭議性,以乎放諸四海皆準。正當我們集中注意力於明天的法國大選之時,也不要忘記土耳其,也將在下月進行總統選舉,接替任期將滿的塞澤爾(Ahmet Sezer)。與法國不同,土耳其總統是由國會選出來的,由於現總理埃爾多安(Recep Erdogan)領導的「正義與發展黨」在國會佔大多數,所以該黨推舉甚麼人出來,都會篤定成為總統。

不過由於埃爾多安回教色彩濃厚,不少人都擔心他一旦成為候選人(以至總統),就會破壞土耳其立國以來視為最高原則的「世俗性」,早前土耳其首都安卡拉就有三十萬人示威(一說有一百萬人),反對埃爾多安出任總統,被視為捍衛土耳其世俗原則的軍隊,也出來發表談話,就未來總統必須全力支持世俗原則,不能口惠而實不至。可別忘記,土耳其軍隊在歷史上曾經發動三次「兵變」,將回教色彩濃厚的總理趕下台,而埃爾多安則曾在成為總理前,就曾在公眾場合發表鼓吹「宗教仇恨」而入獄。

無論是Nationalism或是National Identity,到了土耳其的土壤,都變身成為一個難以翻譯的字眼--Turkishness。”Turkishness” 除了包含至高無上的世俗原則之外,還包括對開國元勳阿塔圖爾克(Ataturk,即凱末爾Kemel)的敬意,還有一次世界大戰時期,奧圖曼帝國對阿美尼亞進行清洗/屠殺的歷史的不可質疑性。諸如去年獲諾貝爾文學獎的帕慕克(Orhan Pamuk),以及早前被暗殺身亡的阿美尼亞裔編輯丁克(Hrant Dink),都曾因質疑阿美尼亞人種族屠殺的歷史,被當告以「刑事法第301條」控告。 “Turkishness” 有著凝固國民的民族主義力量,但在同時亦成為阻礙土耳其「脫亞入歐」(加入歐盟)的其中一個絆腳石,想起來也真夠諷刺的。

埃爾多安日前表示,將在下周公布其政黨的總統提名人選。土耳其會否出現另一場涉及 “Turkishness” 的政治危機,要視乎他的公布了。

槍擊.Faux Pas

美國維珍尼亞州理工大學槍擊案,震驚美國以至全球,成為不少報章的重點報道新聞。事件對於華文傳媒,又有多一重值得追訪的理由,只因在昨晚九時半以前,一直都有「美國傳媒」稱,殺死三十二名師生的槍手,「很可能」是一名華人學生!在此之前,華人學生犯案之說吹得甚盛,甚至細節如在上海拿學生簽證,以至「他」在去年赴美,還有「姓江」的說法甚囂塵上,不少傳媒都想知道:真的是華人所為?

各位現在都知道,兇手不是華人,而是南韓裔學生趙承輝(其實只是音譯,不過所謂「西瓜滾大邊」,新華社音譯一出,連台灣中央社的報道也照跟!),但究竟是哪個「不負責任」的傳媒,胡謅出「華人是兇手」的報道?原來,是《芝加哥太陽時報》(Chicago Sun-Times)一名叫Michael Sneed的專欄作家的「爆料」,結果這段報道被多訪轉載引用,華人是兇手的說法也自然不徑而走了。不過現在瀏覽該報網站的原報道網址,卻已經轉成是「更新新聞」,說的是兇手身分已經確認,反而透過James Fallows的評論,可以看到其他新聞媒體,引述Sneed「獨家新聞」的內容。

Michael Sneed是否「作」新聞,無從得知。反正她只是「引述」調查人員的消息,要她公開消息來源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那末疑點利益也自然歸於她。反而是報道一出,迅即被多個媒體--尤以華文傳媒為最--加以引用,當成是一個「準事實」,正面點說是顯現了當代通訊科技的迅速及快捷,負面點看,則又是面對新聞看上來有點可信,就毫不猶疑地引用不作覆證的老問題了。

如果說傳媒不加思索,就將「江姓華人學生犯案」的說法照用不誤是一次錯失,那麼我會認為今天台灣《聯合報》A2版內,標題為「李肇星搶著致電 烏龍啦」的報道(上圖,可按圖放大觀看原文),會是第二次錯失。有傳槍手是華人,中國政府加以查證,派員到現場了解事件,在我看來是正常不過的做法,中國外長致電相等於外長職能的美國國務卿表達慰問,亦是合乎外交禮節的行為,但是《聯合報》的記者,卻將事件「夾硬」說法是令外國相信兇嫌是華人的舉動,則是完完全全的本末倒置。

縱然李肇星的致電時候可能早了些,外交部在周二兩度回應事件(一次在下午,一次在晚上)是頻率太多,但是在中方官員從來沒有承認槍手是華人,以及李肇星與賴斯的通話內容沒有公開的情況之下,就對此施以一個預設及帶懷疑態度立場,將一個看來正常不過的外交舉動,就「屈」成一次外交的Faux pas及加以嘲笑,《聯合報》這篇文章,也真是教人眼界大開了。老實說,這類的文章出現在《自由時報》之類的「綠」媒體,我還可以理解,但是在《聯合報》這份「藍」媒體出現,我真的有點驚愕。

有關Michael Sneed報道事件的評論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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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nspacific Triangle, A Shame Scare as VT Shooter Thought to be Chinese
Beijing Newspeak, Ill-informed Chicago columnist scares the hell out of China
海市蜃樓:Bloodbath in Virginia 血洗弗吉尼亚
徘徊在玻璃之城:Virginia Tech槍擊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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