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口聽音樂會前上網,得悉俄羅斯大提琴家羅斯卓波維契(Mstislav Rostropovich)去世的消息,隨即想起了以下這段文字:
尤里.伊凡諾夫肩上掛著一挺卡拉什尼夫夫機關槍,被傳喚到華倫廷.柏非耶夫的辦公室。這個二十九歲的法律事務幕僚來來被派擔任守衛,現在上級有一項特別任務要交給他。他見到有個人和柏非耶夫站在一起,這個人似乎很面善,頭城稀疏,腰板稍微有點彎。「你認識這位先生嗎?」柏非耶夫問。
伊凡諾夫認出了這個人,驚訝得呆住了。原來他就是俄羅斯最著名的音樂家、全世界最傑出的大提琴家姆斯提斯拉夫.羅斯特洛波維奇。他微笑著和伊凡諾夫握手。「我很高興認識你,尤里。」
「大師是來支持俄羅斯人民的,尤里,」柏非耶夫說,「你負責保護他,即使要犧牲你自己的性命,也要保護他的安全。你明白了嗎?」伊凡諾夫點點頭。
「別對他的話太認真,」六十四歲的羅斯特洛波維奇對他說,「來,我們是好同志,帶我到各處去看看。」
二人立即成了非常親密的朋友,他們並肩在大廈裡巡視,各人看到這個著名的同胞加入了他們,士氣更加昂揚。有一次在播音室裡,羅斯特洛波維奇等候著白宮電台安排他發表講話時,伊凡諾夫因為太疲倦,靠在大師的肩上睡著了,而大師則代他拿著機關槍。
羅斯特洛波維奇扎他怎樣回莫斯科的精彩過程告訴了伊凡諾夫。星期一那天他在巴黎一聽到政變的消息,便立刻決定回來和同胞在一起。他花了一時間寫了份遺囑和處理了一些其他事務。然後,他沒有申請簽證,也沒有告訴妻子(只留了一封信給她,說他必須這樣做),便登上了一架飛往莫斯科的飛機。到達莫斯科後他哄騙移民官員說他是來參加俄羅斯「移居國外人士」的會議的,結果過了關,然後,他坐計程車前往俄羅斯的國會大廈。
「白宮電台」宣布羅斯特洛波維奇已回到祖國來和國人共同保衛自由時,群眾的反應首先是驚訝得目瞪口呆,然後發出響徹雲宵的歡呼聲。這時是黎明時分,羅斯特洛波維奇在燈光照射下步二樓陽台,站在雨中。群眾有節奏地一面鼓掌一面喊道:「羅斯-特洛-波-維奇!羅斯-特洛-波-維奇!」
Lawrence Elliott及David Satter撰,<震撼世界七十二小時>,《讀者文摘》香港中文版,一九九二年一月號
羅斯卓波維契是我十分「迷」的大提琴家,記得他在九六年來港表演,他的技巧令我感到目瞪口呆,他最後在「安哥」時,特地將其中一首樂曲,獻給坐在台後的觀眾,還要將椅子掉轉,背著堂座為我們表演,除了感動,還是感動。羅斯卓波維契除是名大提琴大師外,也是名敢言、追求自由、捍衛民主的人(上左圖就是當年柏林圍牆倒下時,他在圍牆下演出的情況),當年他言行得罪蘇聯當局,聲援索忍尼津,結果要出走國外,上面的一段文字,就是記述他在蘇聯政變時,獨自回到莫斯科支援反政變民眾的情節。
今晚(周五)倫敦交響樂團在演出前,也特地有團員宣布羅氏的死訊,全場那一聲「呀/唉」,也許就是對他最後的懷念吧。
NY Times: Mstislav Rostropovich, Cellist and Conductor, Dies
Washington Post: Mstislav Rostropovich Dies at 80
The Guardian: Mstislav Rostropovich – A prodigious cellist, his passion and influence reverberated around the world
The Times / Richard Morrison: A great cellist and a great man
BBC: Obituary: Mstislav Rostropovich
OMG…
原來你都有去,0個日我都有去聽,聽完就立即買左bach既cello suites,重問佢地拎左0個live show既poster放係間房度,一放就放左10年,之後我重去學cello…
OMG…
那時我沒有買巴哈的無伴奏大提琴組曲,反而是買了EMI為他出的協奏曲集,三張唱片有齊我最喜歡的大提琴協奏曲,真是抵食夾大件!不過那晚特定拿了唱片,「癡心」地守在後台門口,希望大師能為一眾樂迷簽名,最後未能成事,真是遺憾...
IMO he was the best cellist in our time. His Bach Cello Suites was the best interpetation so far. YoYo’s record was not in the same class. I have watched him live not only as a cellist but also as a conductor. He was just so amazing. I guess next week RNCM’s Cello Fastival will pay a tribute to him. YoYo will attend this event as well. Alex, buy a copy of Rostropovich’s Bach Cello Suites for yourself, worth every single penny!
11年前的音樂會我也有去,雖然他已經過了演奏的最高峰時期,不過仍是難忘的。不過,既然LSO有心悼念羅氏的話,為何不讓昨晚的音樂會中要求聽眾不要拍掌?
Richter、Isaac Stern、Sinopoli都曾在其有生之年踏足香江,如今俱往矣。
拍掌這回事,我倒覺得不是問題。或者是觀眾不知「俾」甚麼反應吧,可能就乾脆拍掌--或者是我經常看足球比賽直播,見外國的球迷做悼念時,都是以鼓掌代替沉默,而受到的影響吧。
你提及的幾個人,除了Richter之外,其餘兩人也曾聽過,不過當年Sinopoli突然過身,也真是十分突然!
我對Richter遲來的鍾愛,是極大的遺憾。那時取了單張卻沒有買票,還是初中生的我,只因為對「要知道曲目是甚麼」的堅持,沒有去聽,結果是一個天大的損失。如今只能聽著友人的bootleg錄音帶去回味……
沒有加奏《星球大戰》已經很有心的悼念了.
To: Alex
你坐在風琴那一邊嗎?我懷疑我見到你!
文盲兄:我不是坐在風琴下那一段,而是風琴左邊的一段,大概就是樂團trumpet對上那一段啦。
那我見到的肯定是你了!
嘿,那末你應該與我相認嘛!好歹也得請我飲番杯,以謝上次替你宣傳音樂會嘛!(進入厚顏mode….)
驚認錯人嘛, 咁耐無見…..上次見面應該係黃大德指馬勒二了.
搵次約埋一齊睇音樂會或者散場後聚一聚啊?!
P.S. 你試下響google search「中大合唱團」,你就知你有幾勁!
哈,那麼說起來,真是有五年多沒有見了。你也真是「走運」,因為近年我已經甚少在本港的音樂會中出現了,每年的「音樂會配額」全留給了外國的呢!不過六月底時Charles Dutoit來指揮港樂,我會有興趣去的,不妨到時一聚?
既然如此, 那就先約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