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所見,所聽,所思,所想的東西。

24.04.2006

Survey of New Media @ The Economist

上周(四月二十二日)的出版的新一期《經濟學人》(左圖為封面),發表了有關新媒體的研究報告,題為 “Among the audience: A survey of new media” ,原文長達十六頁,觸及的範圍包括網誌、播客(Podcast)、維基百科、以至這些新媒體對傳媒的衝擊、新聞行業的挑戰及未來傳統傳媒大機構應向哪個方向方展等議題。網上版提供了兩篇文章免費供網民閱讀,其中一篇是講述網誌的,不過要閱讀整份研究報告,就必須買下整本雜誌(五十大元,勁貴)讀 Hard Copy ,或在網上買下報告的PDF版。

在報告中講述維基百科文章(只供訂戶觀看)中,作者其中一個重點,是放在維基百科與《大英百科全書》(Encyclopedia Britannica)競爭上。眾所周知,《大英百科全書》一直宣稱自己才是最好的,對維基百科那種人人都可編輯、但也沒有權威嚴謹的編輯機制,是採取不屑甚至是鄙視的態度的。不過文末最後一段,尤其是最後一句,堪稱是「抵死」非常:

Somebody who reads Wikipedia is “rather in the position of a visitor to a public restroom,” says Mr McHenry, Britannica’s former editor. “It may be obviously dirty, so that he knows to exercise great care, or it may seem fairly clean, so that he may be lulled into a false sense of security. What he certainly does not know is who has used the facilities before him.” One wonders whether people like Mr McHenry would prefer there to be no public lavatories at all.

事實上,對於網誌以至新媒體,近日我也讀了一些有關的文章及書,或者遲點再寫寫有關的感想。

23.04.2006

周日記事兩則

其一.噢,這樣的年鑑

雖說美國人對運動狂熱,但是打開美國報紙的體育版或其網站的體育新聞,佔據版面最多的不外乎四樣東西:籃球、棒球、美式足球及冰上曲棍球。不過我永遠不能理解的是,為甚麼職棒大聯盟到季後賽時,最終美國聯盟與國家聯盟的冠軍對決後,得出來的王者會被稱為「世界冠軍」。想起《六十分鐘雜誌》的Andy Rooney早前曾說:「當職棒大聯盟搞世界大賽時,他們當然不允許全球其他地方參與。我想,他們是怕會敗給對方吧。」

亦因為此,號稱全球第一運動的足球,在美國報章的篇幅實在是少得可憐,通常都是屬於「短訊級」,每段新聞只有數十字而已。也許可能因為這樣,就發生了以下的事件:話說本人昨日經過書局,買了右圖這樣《二零零六年紐約時報全球年鑑》(企鵝版),當然為的不是它有關體育運動的資料,而是各國以至全球不同範疇的紀錄,不過當我昨日忽發奇想,想查看它有關國際運動的資料時,隨手找出了世界杯的一段...唔,「二零零六年世界杯將在德國舉行...」,然後是「二零零二年世界杯」...甚麼?為什麼會是法國大勝巴西三比零奪冠?!原來它們將九八年法國世界杯當成零二年日韓世界杯!

或許我應該寫信向他們投訴投訴,然後著他們送明年的年鑑給我。

其二.這麼近,那麼「遠」

昨晚回家閱網,於有關古典音樂的新聞組,發現台灣的國家交響樂團,將在九月以音樂會的形式,排演整套華格勒的《指環》--還要是James Morris演沃坦,及Linda Watson俐飾布倫希爾德!當下動起到台灣賞樂的衝動,不過細看他們的表演日期,又立刻產生了兩難:對於樂迷而然,有《指環》看/聽,當然想看罷全套,不過樂園卻將表演斬成兩截:九月十五及十六日分演《萊茵河黃金》及《女武神》,但是《齊格菲》及《諸神的黃昏》要在九月二十二日及二十四日才上演。

雖說坐飛機到台北是非常方便,但是機票終得還是要付錢買,要看齊整套《指環》,一定要連續兩個星期風塵僕僕坐來回飛機兩次,肯定非常「重皮」--總不會花差不多十天在台灣罷?所以,以預算的角度出發,上半截及下半截中兩者擇一,是唯一可行的辦法。對我而言,現時還有時間的考慮(不知早前報讀的課程會否收錄),如果時間不許可,我想四晚中,只可挑《諸神的黃昏》來聽了,但是最理想的情況,是可以將《齊格菲》包括在內。

總之,單場門票開售日期是八月一日,也可以不用急,看看這兩個月的情況再作打算。

21.04.2006

討論拉雜談

大概是整整七天沒有寫吧?先要說聲不好意思,其實我自己也感到十分奇怪:在過去一個星期,總是有點「腦閉塞」的情況,好幾次找到了題材為這裡進行更新,但是在寫的途中,忽然又感到完全對不上調,結果留在系統內的草稿是有三至四篇,但是在此時此刻,看來是不能完成的那種情況。

這幾天既然無心寫作,不如四處閱網讀博。印象最深刻的,是「網絡暴民Jacky」《網摘的引文》Blog-you.com《博客文摘 -化「繁」為「簡」?》共兩篇文章。其實,我是在事情發展至後期時,才知道有這樣的一回事(還要是Sidekick「報料」的,也順道在此謝過),我無意在此評論誰是誰非,只是覺得,當其中一方的事主,在留言要求對方刪掉連結時,既可以在留言一開首寫「放上互聯網,不是我做的,是別人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放的」,但是又可旋即說「那是我經營了三年多的網站」時,我只感到非常好笑--或者應該說是「可笑」似乎更加適合。

昨晚(周三)與公園仔NikitaWinki陳氏伉儷晚飯,席間天南地北,也談及了這件事。我自己從這事件,以及本地網誌界一次又一次,就不同的話題展開熱烈的討論(甚或爭論)中,得出一個極其私人的感覺,就是網絡世界上「咩嘢人都有」--的而且確,我們經常說「一樣米養百樣人」,針對的就是那些令一己不快之人,但是在網絡上(或在本文而言,是網誌),遇上「百樣人」的機會,又似乎是不合比例地高。從技術上來看,這可能是透過RSS等Push Technology,又或是搜尋網站的紀錄,也可能是以電郵轉寄等方式,來讓「有可能成為熱烈爭拗的文章」更快地傳播,最終加快引來持不同意見的瀏覽者前來留言、討論、甚至是對罵。

當然,對於一個寫網誌的人而言,有留言是好事,至少知道你寫的東西有人看,但是遇上令人不快的留言,也確是令人很苦惱甚至是憤怒的。我們沒有Plug-in,去在留言者按下發表鍵的一刻,去審查留言內容是否與網主的取態「同一陣線」,我們也基於言論自由的原則,也不應將不喜歡的留言刪走,不過很多時候,對於那些與你持完全相反意見、以及那些根本已遠離討論範圍、甚至是非理性的攻擊及謾罵,我們除了消極地說「唉,呢個世界真係咩人都有」時,還可以做甚麼?

我的私見認為,既然「咩嘢人都有」,我們對於那些「有幸」被列入此組別的人,實在不需要與他們糾纏下去,用更傳神的廣東話口語來說,就是「唔好同佢哋癲埋一份」。反正,除非是自己關站,或是伺服器突然「瓜柴」,在網誌中發生的爭論,總也有文字紀錄下來的--也即是說,如果要讓別人來評論的話,網誌文章及其相關討論,應該可以提供一個相對十分客觀,而又比較容易被查閱的紀錄。既然如此,與其和對方糾纏下去,沒完沒了的話,不如就此收手,將事件「攤抖出來」,由別人去評說:若是認為你有理的話,自然會有留言支持。

另一方面,我也覺得,我們實在不需要「瞓身」。畢竟寫了文章,說明了自己的立場,別人也清楚明瞭的話(同意與否另當別論),傳達意思的功能理應已經完成,與一班在眼中是不可理喻的人周旋,到頭來令自己谷氣及更加不快,是不是有點不值?畢竟,我們在現實生活中已有不少令人煩擾的事和人,在網誌/網絡世界中也要全情投入,我反覺得倒不如不理更好。懂得抽身而出,才是上策--正常健康的討論及意見交流,固然可以盡興參與,但是一旦越過了心中那道理性的底線,就應是及早撤離。同時我們也不用耿耿於懷,不快及令自己不滿的事,愈快忘掉愈好,因為要為一班根本不認識的人而怒,不划算呀。

我這番話,是我在寫了這裡一年多下來,對曾在這裡發生的「熱烈討論」的一些反省及體會。不敢說是大道理大智慧,但我想,應有一點參考價值罷。

15.04.2006

ManU 0-0 Sunderland


C. Ronaldo looked dejected, so am I. (Empics via Soccernet.com)

仲慘過輸波,講完。

12.04.2006

晚安,祝好運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提起著名的記者,第一時間會想到兩個人,一是威廉.夏伊勒(William Shirer),二是艾德.莫羅(Ed Murrow)。前者以報道納粹德國的興起,以至二戰初期的東征西伐而聲名大噪(作品包括《柏林日記》《這裡是柏林》〔在德國的電台報道結集〕);後者在德國空襲倫敦時,一系列有關倫敦受襲的報道而成為家傳戶曉的人物,他每次報道一開首的「這裡是倫敦。」至今亦成為不少美國電視台口號的濫觴,如CNN的 “This is CNN” 等。

夏伊勒與莫羅,都是哥倫比亞廣播公司的記者,不過二戰後兩人交惡,直至莫羅死前也未有修好(夏伊勒的女兒在《這裡是柏林》的後記中有描述)。兩人在戰後的事業也有不同發展,夏伊勒憑一本《納粹德國的興亡》(The Rise and Fall of the Third Reich)名留後世,莫羅則繼續在傳媒打拼,由電台轉戰當時仍是新媒體的電視,並在電視新聞事業中貢獻良多,而他在五十年代美國反共潮中,針對大肆進行獵巫行動的參議員麥卡錫(Joseph McCarthy)的一系列節目報道,最終促成對方身敗名裂,本屆香港國際電影節中其中一套電影《各位觀眾晚安》(官方網站可按此,上右圖海報 via Wikipedia.org),就是佐治古尼以此事件為題材拍成的電影。

電影其實不長,僅得一個半小時,電影開首以莫羅在一個場合領獎後的致辭為引子,亦以致辭的尾聲為全片寫上句號。故事一開始就以密芝根州一名空軍中校 Milo Radulovich ,因父親常讀一份塞爾維亞的報章,就被懷疑是保安潛在威脅(Security risk)而被軍方革退--除非他與父親劃清界線,事件引起莫羅等人的興趣,但在採訪途中,記者卻受到公司及軍方的威脅,前者以贊助商退出為威脅(結果莫羅及其拍檔Fred Friendly〔佐治古尼飾〕自掏腰包),後者堅持報道失實,但是後來也頂住壓力讓報道出街。後來莫羅等人將注意力轉移到如日方中的麥卡錫身上,麥卡鍚聲言擁有莫羅的「黑材料」,連公司高層也感到憂心,及不認同他的報道手法,最後將那著名的《還看今朝》(See It Now,這是電影字幕的譯名)的報道,在五四年三月九日出街,雖然節目最後促成麥卡鍚的沒落,但莫羅及Fred也得付出代價--將《還看今朝》搬到星期日下午。

電影還有旁的枝節,但在此不詳寫了。其實,佐治古尼拍這套電影,用意是相當明顯的,除了是借古諷今(嘿,一個很「文學」的詞語),以當年麥卡鍚可以在「吹水唔抹咀」的情況下,借「親共」、「非美」(Un-American)等等莫須有的罪名肆意打擊政敵,以造成非友即敵的歇斯底里的大氣氛,以暗批當今美國布殊政府「反恐」為尚,動輒高舉愛國、反恐重於一切的旗幟,視法律與基本民權人權如無物--如近期切尼的前幕僚長利比在法庭文件中爆料,指布殊下令洩露伊拉克機密,或早前炒得沸沸揚揚、布殊繞過法院授權,以總統指令竊聽美國人通訊等。佐治古尼對現時布殊政府所作為「看不過眼」,成為了貫穿電影的主軸,其預設主題立場的用心,的確是十分明顯的。

不過當中最顯眼的一段,是莫羅與Fred在片末見罷高層,出來時鏡頭轉到電視播出總統艾森豪威爾的演說,艾森豪威爾在演說中這樣說道:

We are proud because from the beginning of this nation man can walk upright. No matter who he is or who she is. He can walk upright and meet his friend or his enemy. And he does not fear that because that enemy may be in a position of great power that he can be suddenly thrown in jail to rott here without charges and with no recourse to justice. We have the Habeas Corpus Act and we respect it.
(via online script of “Good Night, and Good Luck”)

這段對人權的讚歌,無疑是對關塔那摩拘留營,是一記當頭棒喝!

另一個很明顯的訊息,是佐治古尼在片中表達對當今新聞業甚至整個傳媒的看法。片首與片末的演辭,若各位細味的話(參考imdb.com的對白摘錄),可以看出身兼導演及編劇的佐治古尼,是非常希望傳媒業能重拾應用的功能--即教育作用,而不是 “mere wire and light in a box” ,亦不是一味的娛樂。這可能與佐治古尼的父親是新聞報道員,他自己本人讀大學時亦是修新聞學有關。不過我們也可以在片中看到,在那集《還看今朝》即將「出街」之際,莫羅也明白到他手握的是一個強而有力的武器(之前從未有人這樣做),亦因此感到不安--這亦正是片中高層與莫羅等人,爭論「甚麼才是新聞報道」的主題。不過這種新聞報道方式,其後成為包括《六十分鐘雜誌》的前身--創辦《六》的Don Hewitt,曾說過《六》集合了《還看今朝》及另一個由莫羅主持的節目《面對面》(Person to Person)的精神。難怪在電影《奪命煙幕》(The Insider)中,當傳媒揭發《六》的製作層審查Jeff Wigand的訪問時,《紐約時報》批評《六》「背棄了莫羅的傳統」!

當然,一邊看《各位觀眾晚安》,我自然會拿它與《奪命煙幕》相比。當然,《奪》的情節複雜及刺激得多,顯得《各》較為平鋪直敘,不過也想到,這樣比是不公平的,因為兩者所描述的真人真事,性質上就已有不同,不過以背後的訊息而言,《奪》當中阿爾柏仙奴所飾的Lowell Bergman挑戰審查(出於公司財政原因)、以及尋找新聞背後真相時須當仁不讓的主題,與《各》中同時涉及新聞與政治的主題相比,我是比較喜歡《各位觀眾晚安》的。惟一要嫌的,是片長太短,我有點「唔夠喉」。

電影英文名叫 “Good Night, and Good Luck” ,說的是每次莫羅報道完畢後的結尾語,查維基百科的資料,此句起源自二戰時受德軍狂炸的倫敦,當時倫敦人在街上見到朋友,唯恐會「一訣成永別」,於是會以 “So long, and good luck” 為結束語,當時仍是公主的伊莉沙白,也曾在廣播結束時說「晚安,祝好運」,後來莫羅也在建議下,用了這句為報道結束語,就此成為其「招牌」。另一個有趣的地方,是電影中所有麥卡鍚的片段,都是拿回當年的新聞片,因此絕對是「真人演出」,不過試映時有觀眾不知就裡,還批評「飾演」麥卡鍚的演員「演技過火」!

11.04.2006

病中記

周一,休假,在家養病。近數天早已睡眠質素欠佳,加上天氣悶懨懨的,一睡醒起身,鼻敏感隨即發作,連打數個乞嚏之餘,鼻水也不停地流。不過早約了別人午飯,還要一些答允別人代辦的東西必須完成,也惟有盡快完成,早些回家休息。結果吃了藥後,整日在家中睡意甚重,清醒的時間比沉睡的時間少,還要是吃了便睡的情況。結果到了差不多半夜的時候,情況才好一點兒。

回到房中,看見檯頭一大堆東西:幾封待拆的信、今天的《信報》、周一出版的《電腦廣場》、還有今天收到的《國家地理雜誌》。不過今天實在精神不佳,也提不起意欲看它們--縱使《國家地理雜誌》的封面專題,是近日經常被人談及的「猶大福音」。匆匆閱網,看見幾宗有意思的新聞:法國宣布撤回新勞工法、意大利大選完成,貝魯斯干尼在票站調查落後普羅迪、還有《紐約時報》說當地兩份小報的大鬥法,都是值得一記一寫的東西,不過既然沒有精神深究,就此打住,或許稍後時間再寫。

面對檯頭這一堆必讀品,忽然想到,其實我近數年來,讀雜誌的時間及數量,比讀書還要多。列出一個清單:電腦類有《電腦廣場》、《E-Zone》及月刊《WIRED》、時事類有《壹周刊》及《經濟學人》,還有每周末的《明報周刊》Book B、《國家地理雜誌》及《FourFourTwo》,加上一兩本看內容才買的期刊,以及每天都要看的報紙,有時真是感到,單是雜誌已有看不及的感覺,又哪有時間看真正的書?雜誌沒書那麼大堆頭,易啃,成為上班下班乘車的最佳消遣,不過也發現自己已養成吸引資訊要快,看書的耐性大大減低的情況。

其實不止讀書沒有耐性,就連買書獵書,也沒有以前的耐心。Florence早前一篇「樂文又搬遷」一石激起千重浪,短短時天已有多人發文酬和,包括港燦男人失樂園半空的書架等等,透過不同的經驗及專業論述,從不同角度描繪出本港圖書業的風景。我反而想談談自己的經驗:這一兩年,我每次進入書店,都總有一種不安、一種心急的感覺,我解釋不出原因,這可能是我總在書店(通常是商務、灣仔天地或銅鑼灣的Page One)找不到要買的書,這可能是我已經沒有獵書的興致及那種必需的心情,這可能是書店總是太多人,這可能是根本是我沒有時間...

其實,我不太常去樂文、青文、尚書房等二樓書店,反而近年在網上買書較多。這一兩年的心態是,想讀某一類型的書,想到時就在網上搜,集合了數本後就一併訂回來,所以一年都有兩至三次在亞馬遜買書的紀錄,反而覺得這樣的讀書心態及模式,無論是在大型書店甚或是二樓書店都難以配合,因為心態是早有目標,到書店是要找目標,而不是隨意逛隨意看,找一本投緣的書,或者這是導致我在書店內感到心急不安的原因。

我之前提到時代廣場的「老麥」消失,港燦指出零售業即使「做到識飛」,最終還是敵不過業主。我想起Florence在前述文章中,慨嘆不少有特色的書店被自由行或消費市場,及其帶來的加租洪流衝擊,幸運的可以搬上更高的樓層,不幸運的就要結業,但是我擔心的是,在簡體字書愈來愈流行,以及如港燦所言,大型書店入台灣書愈快愈精(我在天地經常有「斬獲」)的今天,過去一直以專攻文史哲書為吸引顧客手段的二樓書店業,會不會為了生存,會將這僅餘的特色「愈溝愈淡」?猶記得以前深圳書城初開之時,每年總有一兩次與同學一起北上尋書,但是近年愈益發覺,那裡的商業味愈來愈濃,去年趁到上海出席中文網誌年會時,也到下榻酒店附近的上海書城一逛,不過發現文學之類的嚴肅類書籍,與外語教學、工程金融以及流行書相比,真的是少得可憐,獨得頂層的藝術書籍專層比較可觀...

或者,可能是要真正放假,而不是一般的休息日,才能找回行書店獵書那種隨意隨心的感覺吧。一時找不到本港書店的相片,拿了一張倫敦Foyle’s書店的照片來「濫竽充數」吧。

10.04.2006

羅斯卓波維契「退休」了


有時真不敢相信:就在數天前寫了一篇關於大提琴與大提琴家羅斯卓波維契的文章後,就傳來了這位大師決定「退休」,只當指揮家不再當大提琴家的消息--但是想也想不到,找篇了數個主要國際逍訊社的稿子,也找不到有關的新聞,「獨家報道通訊社」的榮譽,竟然落在台灣的中央社身上!

其實也不是中央社首先報道的,這還是語言的問題。事情是這樣的:羅斯卓波維契早前接受德國的《時代周報》(Die Zeit)訪問,表示他去年六月在維也納的演奏會,是他最後一次公開演奏大提琴,但表示他與大提琴的「婚姻」仍未完結,「婚姻不是總要公開示眾的」。這個只在德文媒體可見的訪問,就被德國杜塞爾多夫的另一份報紙 “Rheinische Post” 引用作為報道,與此同時,中央社駐德國的記者看到了這篇報道,於是變成首個報道此消息的通訊社(直到現在為止,我看不到美聯社、法新社或路透社有相關報道),另一方面,紐約的 “Playbill Arts” 也看到了杜塞爾多夫的報道,於是在其網站報道,然後《芝加哥論壇報》「引上引上引」,經過三重引述報道,終在上周六報道羅斯卓波維契「掛琴」的消息。

相信如果向羅斯卓波維契進行訪問的,是英文媒體的話,相信消息傳播的速度肯定會快得多。不過這樣的「尋根」也挺有趣的。

話扯遠了。看到大師的引退消息,確是有點驚訝的。雖然羅氏今年慶祝八十大壽,但是以他指揮委約排到兩年後的情況看,大可相信他仍是老當益壯,現在羅斯卓波維契不再公開演奏大提琴,我們只有在唱片細味他的大提琴造詣了。也相起上面短片中,他與小提琴家奧斯特拉赫(David Oistrakh)及鋼琴家歷赫特(Sviatoslav Richter)的三重奏組合,他們三個人與卡拉揚合作所錄的貝多芬三重協奏曲(EMI 1970年版),一直都是我的最愛,短片中他們演出的也是這首曲子(是第三樂章中我最喜歡的「對答」段落),不過這是他們在前蘇聯的演出,我當時買的是EMI出版的錄影帶版,但一時找不到有關的資料...

8.04.2006

出格的垃圾電郵

大抵各人都收過垃圾電郵(如沒有的話,恭喜你,你是「瀕臨絕種生物」!)。每天打開電郵信箱,總有十數封垃圾電郵要處理,最麻煩的是,縱使Gmail或Yahoo Email都宣稱有反垃圾電郵技術,但無奈總有漏網之魚,逃過這些技術的「法網」,成功在收件夾中登陸。當然,若沒有這些技術的話,不消一晚,在收件夾的垃圾電郵數量,肯定不止此數。

既然有在收件夾出現的垃圾電郵,我們當然需要處理。不過昨晚收到一封來自國內的垃圾電郵,其內容卻十分出格。首先是我留意到上面圖中的電郵標題:「怎麼還沒加我連接」,然後打開一看,乖乖,可不得了,原來從未到一個我連名稱也不知道的網站,竟然是我的錯,此外收到這樣的垃圾電郵,但也要要遭受濫發電郵者的「嚴詞指責」(可按上圖看整個電郵):

怎么还没加我连接!我要与你交换连接!!没加连接的已经删除!请在申请!
您自己申请!要快些加我连接!

嘿,那種氣吞天下,指頤氣使的態度,端的是先聲奪人!還要在信末聲明,「本邮件非广告邮件」,也的確十分出格。正所謂 “Bad publicity is still publicity” ,這種極為無禮兼無理取鬧的垃圾電郵,對我而言,也的確收到宣傳的效果的(至少我留了下來),不過我也是出動bad publicity,特地在此「數臭」發出這封垃圾電郵的「中國IT數碼港」公司了。

7.04.2006

Up the BORO!!


維杜卡:上呀米堡!(設計對白,via 網易體育

本以為上場歐洲足協杯,作客瑞士巴素爾吞了兩隻光蛋,米杜士堡要反勝真是難過登天(雖然我也很喜歡米堡,也是這麼認為),但是今晚看到米堡在先輸零比一的絕對劣勢下,上演驚人大逆轉,反勝巴素爾四比一,那種興奮的心情真是筆墨難以形容!尤其是我在放工回到家後,上網一看到米堡領先三比一(當時是大約八十分鐘),知道米堡必須再進一球才能入圍四強時,我便立刻飛奔出廳打開電視看直播,能目睹最後馬卡朗尼射入致勝一球,立刻振臂高呼!

米堡經常被人說是「超級海鮮」,但是看了所入四球,也真的不是「符碌」,當中尤其維杜卡射成二比,以及哈索賓基遠射成三比一那兩球,端的是叫人嘆為觀止。以米杜士堡在英超成績一般,但可在足協杯先勝史特加、再克羅馬、又將巴素爾踢走,真是不能不大叫:up the Boro!

新浪體育:米堡4比1神奇逆转翻盘 沙尔克塞维利亚晋级
網易體育:米堡主场翻盘 罗马尼亚德比星队晋级
BBC:Boro Stuns Basel
Soccernet:Middlesbrough 4-1 Basle: Maccarone miracle
UEFA.com:Middlesbrough savour late drama
Daily Mail:Maccarone proves his worth

5.04.2006

老麥與「時代」的洪流

花開花落,人來人去,物榮物滅,常態也。不過日前在街閒逛,卻見到一件事,覺得應該要留下數筆以追憶之。

說的是銅鑼灣時代廣場地庫二樓商場那間「老麥」。時代廣場十多年前開幕,沒記錯,位於地鐵站出口電梯處的老麥,應該也是同一時間開幕的,不過周三約了朋友吃午飯,等候地點是時代廣場的大電視底(私見認為,這是最佳的集合地方),當我從地鐵站出來時,發現老麥原來已經結業,正在裝修準備變身成一間服裝連鎖店(左圖,相片是用手機拍的,質素不太好)。

我不常吃老麥的東西(通常是吃蘋果批),但是對這間分店卻有不少記憶。讀書時很多時候,在呼朋糾黨去玩的時候,集合地點通常都是這間老麥(「食住等!」),也不時在放學後一眾同學,都會到這間分店吃東西「吹水」,不過最重要的記憶,是我和幾名老死的傳統:每年開學的第一天,都會一早到這間老麥吃早餐,就像是以前那些艦船出海探險前,水手必會進行某些儀式般,沒有做的話,總是欠缺了一些甚麼似的。

中學畢業,大家各散東西,各有各忙,不過每次約出來聚會,總會有人早到有人遲到,等候「遲到大王」的最佳地點,當然又是這間老麥分店。十多來年,商場內店鋪面貌早已轉了幾遍,但是這間分店還是在這裡(雖然也曾裝修),不知道它關門是不是與鋪租有關(說起,早前到黃金商場,也發現不少吉鋪,相信是與業主大幅加租有關),不過對我而言,沒有了這間老麥,的確是有點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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