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thly Archive for November, 2005

Oh! Calcutta!

不要誤會,不是要談那部音樂劇,況且,加爾各答的英文名字,早已由Calcutta改名為Kolkata

早幾天看到新聞,日本新外相麻生太郎又有驚人言論,說全球這麼多國家,只有中國及南韓才會對小泉純一郎參拜靖國神社「Complain Complain Complain」,因此日本不應理會這些國家的批評。此話一出,當然又引來南韓的批評,南韓外交部稱「強烈遺憾」,政界則猛批此言論「破壞日韓關係」。

但是好像中國外交部未有評論呢。難道諸官員已覺得再評已經是「嘥氣」?

相信大家都同意,日本政府的右傾情況愈來愈嚴重,由如麻生太郎的強硬言論,以至執政自民黨的修憲動作,和將自衛隊升格為自衛軍的計畫,都顯示小泉政府不是說笑的。但是突然想起較早前同事以Google News香港版來搜索有關自衛隊的新聞時,試用了「自衛軍」來搜索,結果卻有以下的圖案:

同樣地,我也覺得麻生太郎實在太悶太煩,我寧願睇麻生舞

R.I.P. George Best


(Reuters via 新浪體育,Modified to B/W mode)

一路走好,永遠的佐治貝斯。

Soccernet.com:United Legend Best Dies, Aged 59
Soccernet.com:The Best of times… An obituary
BBC:Football legend George Best dies
新浪體育:曼联传奇前锋贝斯特病逝 一代巨星这样撒手而去
Guardian:George Best dies, aged 59
ManUtd.com:George Best 1946-2005
Footloose Ramble:Simply the Best – 佐治貝斯

Merry or not?

世事就是這麼充滿對比及諷刺的意味。

昨晚(周四)晚傳來消息,指足球名宿、曾協助曼聯奪得一九六八年歐洲冠軍球會杯(即現時歐聯前身)的北愛爾蘭球員佐治貝斯(George Best,左圖 AFP via Yahoo! News),已經病入膏肓,連可不可以撐過這二十四小時也成疑問。佐治貝斯近數周病情反覆,但醫生指他的內出血已經擴散到其他器官,根本沒有好轉的希望。直至現時這一刻,他仍然在病床上苟延殘喘,但相信去世只是時間問題。

佐治貝斯現年五十九歲,他最風光的日子是在曼聯效力那幾年,當時他既英俊,球技也好,風靡球迷不止,也迷到一批又一批的少女,但是他卻因酗酒而斷送自己的前途,亦因為多年飲酒不止的關係,令他的健康每況愈下,兩年前需接受肝臟移植,但已是太遲了--看到英國廣播公司中文網的報道,他這次入院病情突然轉壞、要移到深切治療房前,曾要求拍下他面色蠟黃的照片,藉以警告世人酗酒的禍害。我突然想起演《國王與我》尤伯連納,死前曾拍了叫人不要吸煙的廣告,當中那句:「記住,千祈唔好食煙。」我到現在還記得。

但是最諷刺的是,就在佐治貝斯因酗酒帶來的問題,令他在死亡邊緣徘徊之際,今天正好是英格蘭及威爾斯地區放寬酒吧營業時間限制(右下圖為紐卡素一酒吧的顧客歡度時光的情形,Reuters via Yahoo! News),可讓酒吧全日無休營業的日子。以往英國酒吧都不可在十一時後賣酒,但是現在只須向當地市政府申請,獲准後就可以在營業時間延長,理論上可以二十四小時賣酒(但迄今大部分酒吧都只是申請延長營業時間)。

英國人愛蒲酒吧,酒吧文化也深厚,但是飲酒過量卻是頭痛問題。我每次到英國旅行,很多時候都會在半夜好夢正酣時,被街上醉酒鬼的叫鬧聲吵醒,看電視就酗酒問題的報道,更可看到醉後亂性的英國人,盡顯「約翰牛」性格,攻擊力大增。支持放寬酒吧營業限制的人說,英國人多酒後鬧事,說到底都是十一時不賣酒規定之過,因為他們為免「執輸」,會連忙叫酒然後在短時間內灌下肚,形成Binge drinking的現象,所以放寬規定,他們可以不用飲得那麼急,出事機會大減。但是反對者認為,政府明知英人喜杯中物,現在還要大開方便之門,與「靠害」無異。

兩邊說法都好像很有道理,但是看到有英國報紙稱,北部紐卡素擬在周末時設立「戰地醫院式」的帳篷設施,醫治因醉油而受傷的劉伶,又看到佐治貝斯的情況,真是不得不慨嘆世事充滿諷刺!

奄列...與蒜蓉?

經常說「天天都有新奇事」,此言不虛。

返夜班的,通常都抵受不了每晚十二時多先吃點東西,然後再與工作「搏殺」的誘惑,我也未能免俗,於是十二時多到了飯堂,看看有甚麼可吃的。不想吃多士,不想吃大堆頭的東西,也不想只喝飲品,於是見有奄列這回事,便不加思索的選了蘑菇火腿奄列這樣東西。

事實上,我也挺喜歡吃奄列的,尤其是蛋汁以凝非凝,與奄列中的食物混合一起吃,簡直是一大享受,但是當我拿起刀子,切下奄列的第一刀時,發現包在奄列裡頭的,怎麼會是黃色呈粒狀的東西,而不是蘑菇(其實只是草菇而已)呢?難道會是「松露」?!(食懵左呀你?!)

將黃色粒狀的東西放進口,哇,原來是蒜蓉粒!這可真是破題兒第一遭--為甚麼奄列中會有蒜蓉?(我可能是大鄉里,見識少)見到奄列中的蒜蓉數量不少,我已經盡量挑走它們,但最後仍是吃了不少進肚子內,最終結果是到了現在,雖然是刷了牙,漱了口,口腔內那種只有吃了蒜蓉才有的獨特口氣仍然「陰魂不散」!

不是討厭蒜蓉--蒜蓉蒸蝦是我的最愛--但是這樣子吃法,實在是始料不及!唉!

接力談《指環》

正如公園仔說:「我的網誌經驗是非常幸福的經驗。」其實,我也是。寫網誌寫了年多,認識了很多人,也與不少人重逢。前一篇提到《即將火熱》說我「很紅」,或者開玩笑說句,「很紅」說不上,但總也有點「人氣」罷--就像電腦遊戲《三國演義》或《三國誌》系列中,每個諸侯都有不同分數值的名望一樣(不過不是高分就是了)。

不過最開心的,還是認識了不少志同道合的人(尤其是我的喜好太冷門,平日找不到人來談)。最近的經驗,是我早前拉扯談柏林愛樂在香港的演出,到北京演出華格勒的《指環》四聯劇,及香港未能上演之謎時,發現了《知更鳥的巢穴》這個網誌,也認識到他也是一名愛樂之人。其實,我也猜想他也是一名村上春樹小說的愛好者,因為看到「知更鳥巢」,總想起村上小說《舞舞舞》中主角「始」所開的爵士樂酒吧「Robin’s Nest」。

昨晚讀到《知更鳥的巢穴》一篇新文章,題材「開正我條水」,就是談《指環》的,當然即時拜讀。讀罷也有衝動想談點甚麼的,不過看著「舊債」未清(如理想對象,甚至是公園仔囑咐我寫多點中文網誌年會的東西,等等),還是先行還債,來到今天才寫篇算是接力的東西。

正如《知更鳥的巢穴》所言,華格勒最初沒想過會寫出一套長達十六小時的四聯劇出來。他最初的打算,是寫兩套歌劇,分別是《青年齊格菲》(Der junge Siegfried)及《齊格菲之死》(Siegfrieds Tod),它們後來分別成為《指環》中的《齊格菲》(Siegfried)及《諸神的黃昏》(Gotterdammerung)。不過華格勒在撰寫它們的散文詩時(《指環》是先有散文詩,然後成為劇本,最後譜樂成為樂劇),發現僅此兩個劇本不足以表達整個故事,首先是追加《女武神》,然後再追加《萊恩河黃金》兩劇。

華格勒以回溯形式寫好整個故事架構後,再由頭開始為《萊》譜樂,那時是一八五四年。《女武神》則在兩年後寫成。不過之後的十二年,華格勒暫停了《指環》的創作,直到一八六九年才重新開始《齊格菲》的創作--期間他寫了《紐倫堡名歌手》及《特里斯坦與伊索爾德》兩套歌劇,至於他重新開始寫指環,很可能是因為獲得巴伐利亞國王路德維希(Ludwig)的賞識,給他三萬「弗洛林斯」(Florins,當時貨幣單位)的巨大報酬之故。

我經常覺得,《女武神》與《齊格菲》中間隔了十二年的空白,令《指環》前半部及後半部的音樂風格出現了明顯不同。雖然整個《指環》建基於華格勒自創的「主導動機」(Leitmotif)系統上(雖則有多少個動機,各學者都有不同說法),但對於「音樂盲」如我者,《萊恩河黃金》及《女武神》明顯是比較富旋律性的,當中尤以《女武神》為甚(請聽第三幕就知所以然),但是《齊格菲》及《諸神的黃昏》則是比較「陰暗」,但是聽得多了以後,對主導動機系統有點印象時,則會發現眾多動機互相交織,十分過癮。所以《指環》百聽不厭的原因,也在於此。

不過我認為《知》來彼德積遜拍攝托爾金《魔戒》電影片,與華格勒的《指環》相比,實在是有點怪。首先《魔戒》原著已經是一個完整的故事,而彼德積遜只是將它變成電影版而已,至於《指環》呢,華格勒所寫的劇本本身都有不少犯駁的地方,而他寫作的目的,只是為集合音樂、劇本及藝術的樂劇形式服務,從德國及北歐神話中抽取故事出來改篇時,不足之處出現也不足為奇。不過《指環》中的因果報應及救贖兩個主題,仍是十分明顯的:沃坦(Wotan)在前兩部歌劇的所作所為,其「果」在後兩部逐漸浮現,但同時顯出命運之不可挽回。至於救贖,則可見於最後Brunhilde跳進火堆,將整個神界毀掉,然後回復最原始的狀態--說起來,華格勒不少歌劇,都是需要女主角犧牲的,《漂泊的荷蘭人》(Flying Dutchman)如是,《特里斯坦與伊索爾德》如是,《帕西法兒》(Parsifal)也如是呢。

至於將《指環》電影化,恐怕不是易事,因為若要拍成電影的話,恐怕不少華格勒支持者的要求將會非常高(至少我會要求原汁原味),製作也要在跟足華格勒的要求,以古代(基本上是Timeless)背景拍攝,還是跟隨現在《指環》製作的大潮流加入現代化元素作出抉擇,相信對於有勇氣「挑戰」《指環》的導演來說,也是一個又一個的難關吧。

《知》推介蕭伯納所寫的《華格勒寓言》(The Perfect Wagnerite),我也來推介幾本書,之前我也在這裡寫過,現在綜合寫出來。第一本我叫它做《華格勒唔駛驚》(Wagner Without Fear),它可說是一本類似《Idiot’s Guide》的東西,以非常有趣的方式介紹華格勒其人及其作品,更有不少趣聞逸事可讀,是非常有趣的一本書。第二本是《拜萊特:華格勒音樂節的歷史》(Bayreuth: A History of Wagner Festival),雖然這本書是耶魯大學所出版,但是絕不學究,作者Frederic Spotts以非常易明的筆觸,介紹拜萊特音樂節的歷史--從華格勒建造劇院演他的《指環》,經歷三代傳人(現時執掌音樂節的,是華格勒的孫兒沃夫岡)的歷史,當中可看出演繹華格勒作品的轉變。第三本是Rudolph Sabor所著的《華格勒:尼貝龍根指環》(Richard Wagner: Der Ring des Nibelungen),這本書是Sabor新譯《指環》歌詞的導讀本,專門介紹了《指環》的取材、結構、創作過程以至演出歷史等。最後一本是Andrew Potter為英國國家歌劇院(English National Opera)在七十年代,演出英語版《指環》所譯的英文劇本《尼貝龍根指環》(Ring of the Nibelungen),雖然它不是德文原著的忠實翻譯,但它是可以配合音樂來唱的,所以邊聽唱片邊跟這個版本的歌詞來唱,又是另一番感受!

又是被Tag時

相信很多人,在小學或中學畢業前,都有叫人寫紀念冊的習慣吧?不暪大家,我小六時用那本,是青蛙仔(Keroppi,與現在的Keroro有沒有關係,則是天曉得);中五時用那本,是「交叉窿」(Badtz-Maru)--到了中七那年,嫌這些東西太麻煩,也太死板(就像填表格般),於是買了一本凱西的記事簿,叫同學隨便寫,喜歡寫甚麼就寫甚麼就是了。

這些設計上大同小異的紀念冊,每張紙上都有大同小異的資料要填,如姓名、生日日期、星座、住址、聯絡方法(我那時只有電話,現在猜想也有電郵、IM Account Name甚至網址等),諸如此類。但有一樣東西是比較特別的,就是「你的夢想」。當然,那些紀念冊--我那時的--絕大多數都是日文的,從來不知道那些日文的真正意思是甚麼。記得我小學時有一名同學有日本人血統,也懂日文,曾拿這些「表格」向他請教,他說是「夢想」,就當是了。

但這一欄,會不會是「理想」呢?對我而言,「夢想」只是一些我這一生日,妄想可以做到的東西,「理想」呢,則是可以達到的東西。所以問我的夢想,我會答你想做一名指揮家,但是理想呢,嘿嘿,這裡暫且按下不表...(也免得大家說我沒志氣)

收到《即將火熱》發出來的Tag--列舉我的理想對象時,我第一個反應,是再重新思考「理想」與「夢想」在此,會不會有差異。其實,要列出理想對象的條件不難,隨手拈來可以列出多條,例如希望女友有玲瓏浮凸的身裁,擁有稀世美貌,最好還要有錢有腦,對人溫柔,等等。

但是,說實話,要找個符合所有條件的對象,簡直就是水中撈月,絕無可能。既然如此,大家在網誌列出心目中的理想對象條件,不就是分享自己的Fantasy麼?Fantasy這回事,留在自己腦海中盡情幻想就可以了,說出來,就沒趣了。另一方面,我這個人壞心眼,常常擔心若我擁有這樣一個近乎完美的女友,肯定會不怎麼開心,因為我會驚對方有一天會被人撬走!

若說理想對象列出的條件是最高境界,那麼我不會太貪心,但求是Next best thing,又或者是但求舒服及開心,就可以了。但是這些感覺,是不可以量化的。

我沒有列出清單,也不打算再tag其他人了。

又,《即將火熱》說我「很紅」,真是過獎了,我真的不紅,也不明白為什麼會被人說是「很紅」,只可肯定的說,再這樣說下去,我真的會「面紅」了。

這樣的總統...


布殊企圖「逃亡」不果(點擊可放大連環圖,AP via Yahoo! News)

Well, what can I say? :P

BBC: Door thwarts quick exit for Bush

從柏林愛樂到北京《指環》

剛過去的一周,柏林愛樂樂團在香港演出,全場爆滿之餘,當局也在文化中心作戶外轉播,以慰一眾買不到票,或根本負擔不起高昂票價的樂迷,指揮西蒙.歷圖(Simon Rattle)也特別出來酬謝在戶外聽的樂迷。(柏林愛樂後來到台灣演出,那邊亦有同樣安排,報道稱出席戶外直播的樂迷數以萬草,哇...)我買不到票,所以沒有去聽,更遑論特地抽空到文化中心聽/看戶外轉播,倒在報紙及互聯網看了不少有關的評論。柏林愛樂兩晚演繹如何,我無從置喙,不過看到李歐梵在上周五(十一月十九日)同時在《蘋果日報》及《明報》發表評論,前者批評文化中心音樂廳的質素(主要談馬友友的演出),後者談歷圖棒下的柏林愛樂的演繹,也真夠有趣的。

柏林愛樂來香港之前,先在北京及上海演出,演出曲目與此地兩晚的節目相同,但是門票價錢各有不同。在北京音樂節的演出,最貴的門票是二千元人民幣,但是在上海國際藝術節的演出,票價竟然比香港更貴,達四千元人民幣。但是正當焦點與話題,全集中於柏林愛樂及其高昂票價外,其實在北京音樂節還有一個值得注意的節目,就是華格勒的《尼貝龍根指環》(《指環》)四聯劇。(右上圖為北京《指環》中《女武神》第三幕的劇照,via北京音樂節網站

《指環》在北京演出,令北京成為了中國第一個演出此「大陣仗製作」的城市,當然成為了熱門話題之一。不過引起我興趣的,是除了周凡夫在《信報》的文章外,是同日吳爾文在《經濟日報》中以「德歌劇京上演 港中空寶失威」的評論。吳爾文在文章中寫道:

香港大灑金錢搞西九龍文娛藝術區,當然希望成為亞洲的藝術表演中心,但有朋友去完北京卻驚覺,《The Ring》(京譯《尼伯龍根的指環》)這套德國歌劇上個月在京上演,最平要900大元一位〔按:應該是八百元〕,但竟然座無虛席。
大家不可不知,這段歌劇不但用德文唱,而且整套戲要一連唱四天,北京竟然有這麼多知音。
而最失威的是,知情人士告訴吳爾文,香港幾年前,在前特首董建華時代,曾經打算安排《The Ring》在港上演,怎料談談下就沒了下文。
話說,原來要搞《The Ring》閒閒地要1億,因為這套劇要唱足四日,整個樂團近二百人,如果由頂級人馬來唱,每位至少幾萬元美金一晚。但錢都不是最大問題,因為香港有錢人多的是,但我們的文化中心大劇院有失天性缺陷,就是只有一個側台,不夠大,於是計劃告吹。

將《指環》搬上舞台,從來不是小兒科。去年我到澳洲阿德萊德看南澳洲歌劇團製作的指環,製作總成本達一千五百萬澳元,以當時一澳元兌六港元來換算,整個製作的成本近九千萬港元,與吳爾文所寫的一億港元相去不遠。不過奇怪的是,這次在北京上演的《指環》,是德國紐倫堡歌劇院的製作(它將在明年香港藝術節中,與德累斯頓歌劇院合作,來港演出莫扎特的《唐喬萬尼》),周凡夫在文章中寫道,製作費是一百萬歐元--即是一千萬港元也不到。即使德國政府撥款支持,落差也不致那麼大吧?那麼吳爾文筆下的香港製作,又究竟是由零開始的全新製作,還是引進外來的製作呢?

至於文化中心大劇院面積不夠大,是它的「先天性缺陷」,我則是有點懷疑。根據文化中心的資料,文化中心大劇院的主舞台有十五米(闊)乘九米(高)乘十六米(深),還有後舞台及側舞台(技術資料可見此),如果用盡前後舞台的面積,應該是夠大的。當然,要拿外國的著名歌劇院,如紐約林肯中心的大都會歌劇院、倫敦的皇家歌劇院甚至專門上演華格勒歌劇的德國拜萊特節日劇院來比,則是「以大欺小」,沒有太大的意義了。

上演北京《指環》的保利劇院,其設計也與文化中心大劇院的大小相若,去年演出《指環》的阿德萊德節日中心(技術資料可見此),其劇院舞台面積大小亦與本港的相若,若那時我在參觀後台時沒觀察錯誤的話,它也沒有很大的側台呢。不是說「既然北京及阿德萊德舞台情況與香港相若,也能上演整套《指環》,香港沒理由不能」的論調,但我猜疑的是,前述文章中指出只有一個側舞台,不夠大,而令整個計畫告吹,其潛台詞是不是「設施不能遷就製作」?若這屬實的話,又是不是等於文中所謂「有意安排《指環》在港上演」,就是等於引入外地製作呢?(若是本地原創的話,大可以因應場地設施的先天環境而度身訂造)再引伸出來的問題,就是假設「只聞樓梯響」的製作是外來的,一億港元也實在...太貴了?(難道,原創比進口便宜?)

記得在阿德萊德看《指環》後,追讀澳洲傳媒有關這個製作的報道時,曾有報道指香港及洛杉磯有意引入阿德萊德的製作( “Opera’s Ringing Endorsement Despite Blow-out”, 《澳洲人報》,二零零四年十一月二十四日),但後來香港似乎沒有甚麼動靜。假使香港引入阿德萊德版《指環》,我猜想要運來香港的,也應該只是布景以至工作人員(如導演等),不需連演員也一併引進(雖則如果請來在阿德萊德唱Brünnhilde的Lisa Gasteen,我會第一時間買票),總成本也不致於一億港元那麼多吧--即使要這麼多,所謂羊毛出在羊身上,票價訂高一點就是了。明年多倫多歌劇院的《指環》製作,四晚票價要一千七百加元(一萬一千多港元,現時仍有票賣),英國皇家歌劇院上月剛演了《指環》第三部《齊格菲》,最貴的票要一百八十英鎊(價錢表),以此推算,四晚大約要九千多港元。去年我買的票是一千二百五十澳元,折算是七千一百多港元。若嫌多倫多及倫敦太貴,以最貴論四晚六千多七千的價錢,應該是合理的「中位數」--至少,它比拜萊特最貴每張二百零八歐元門票還要便宜。(附帶一提,北京的《指環》演出價錢實屬「超值」!)

其實,要搞《指環》製作,實在不須愁門票銷售問題。若有如此大堆頭製作,即使本地一眾富豪不競相附庸風雅,也不肯定全球會有不少《指環》迷特地坐飛機來看。去年阿德萊德的演出,觀眾大部分都是澳洲人,但也觀察到有來自美國、日本、大陸甚至英國的樂迷專程來看(我在所住的地方,有一名來自英國的老婦,橫跨大半個地球來看《指環》),所以票房情況,我是不擔心的(收天價數字則屬例外)。

《指環》有如此吸引力,演出它的城市一定成為歌劇迷地圖的「亮點」,日本已有了,北京亦有了,連泰國曼谷也在明年開始逐部推出《指環》製作(明年先演《萊茵河黃金》)。但是,我想問:「我會看到《指環》在港上演的一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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