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thly Archive for December, 2009

「領悟我們的時代」

是的,是的。明明人人理智的知道,這個世紀的開始是二零零一年,不是二零零零年,連帶這個十年的最後一天,不是今天,而是明年今日,但是始終也難以不覺得,新世紀頭一個十年,會在這晚完結吧--畢竟,個位數歸了「零」,十位數由「零|進化到「一」。

怎說也好,由一九九九到二零零九,也是一個十年。想起喬志高曾經寫過一篇文章,叫做《領悟我們的時代》,說的是九一一事件發生後,《紐約時報》曾經刊登過一個全版廣告,標題文字就是 “make sense of our times” 。廣告是《紐時》自家的,所以喬治高說,times除了「時代」之外,也是形容自己(時報,Times也)的雙關語。「時代」也許是個很宏大的字眼,但是一個十年的終結,權且也可以挪用一下--十年過去,感悟了甚麼?

我想到的,是生活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讀大學、畢業、就業固然如是,還有身邊、社會以至遠地的大小事件,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對比相差極大--至於是好是壞,一時間也答不上。不知道各位的答案會是甚麼?

這裡由零四年起,走到現場也五年多了。這麼多年來蒙各位指教,本人向各位致謝。也希望來年、未來的十年,大家的生活都繼續如意、精采。

明年見囉!

聖誕快樂

但也勿忘在北京的劉曉波。

讀《袁偉民與體壇風雲》隨筆

常常聽到這樣的論調:歷史會證明我的清白。這樣說的前提,是現時無法證明當事人對錯的事件,假以時日,就會有一個定調,一個是非/忠奸/黑白的權威說法。說這些話的人,以及相信這些話的受眾,都相信「歷史」這個概念,是萬能並且不能辯駁的。但現實者,是不是這樣的順從人意,大抵又是另一回事吧。

中國國家體育總局前局長袁偉民,早前出版講述他出任局長五年多的經歷的《袁偉民與體壇風雲》(右圖,下文簡稱《體》)。書籍出版時,本地也有傳媒報道過,當時報道的調子,是一種「看內幕」的角度,因為書中所揭示的雪梨奧運前禁藥風波,還有中國女排為「走線」而「打假球」的事件,都是本地觀眾較有興趣知道的。早前到廣州一遊,想起這本書我還沒有買,結果順說買了回來--最初還以為是袁偉民自己執筆寫的,不過買了才發現,原來是一名叫「遠山」的人寫的。(岔開一筆,好像迎年中國官員退休後,都有出書的習慣,錢其琛的《外交十記》回然可讀性甚高,就連唐家璇最近也出了書,不過還沒有買。)

說回《體》這本書。書是十分好讀的--正如上段所說,如果是用一個「看內幕」的心情,看看袁氏主政中國體壇事務的五年多期間,如何面對風波、征戰奧運,這本約三百頁的著作,的確是讀得十分愉快。不過讀畢以後,反而對於當日傳媒所報道,將焦點集中於女排及禁藥事件的做法,反而覺得還不夠過癮,因為書中所描述,有關袁偉民以及當局,與在國際奧委會擔任多年委員的何振梁的「恩怨」。

袁偉民--透過「遠山」的筆--在書中,對何振梁提出的指摘,集中於兩宗事件。第一是二零零一年,北京申辦二零零八年奧運時,何振梁不合作,支持南韓的候選人競逐國際奧委會主席(最後由比利時的羅格當選),危害北京申辦的成功機會;第二是指何振梁,阻撓現任國家體育總局副局長于再清,競選國際奧委員成員(後來還是選上了)。有趣的是,《體》中除了不能不提的情況外,凡是提到何振梁時,都只用「資深委員」稱之,除教人想起 “He who must not be named” 外,也可以感受到,袁氏對於這名「資深委員」有多麼的「強烈感情」。

書中對於何振梁的批評,正是為何我想起文首所提到、歷史能否還人公正的問題。女排打假球、禁藥以至審計風波,都只是「事件」而己,但是書中營造出來,何振梁vs北京申奧/中國政府的分歧及嫌隙,不但涉及雙方當事人的名譽,更是一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情況。《體》的封面說:

歷史可能被表達,可能被遮蔽,本書所要做的是,讓歷史盡可能接近事實。

換言之,就是標榜書中所言盡是事實,但是上月其中一期《三聯生活周刊》,李菁訪問何振梁,就《體》一書所引發的風波作出回應的文章「何振梁:『我唯一企求的是給我以公道和安寧』」,不但何振梁提供的說法,完全與袁偉民所版本近乎完全相反,而且文末一句:

所以這個事情剛出來時我很氣憤,現在就平靜下來了,我相信一切自有公論。劉少奇同志說過一句話:「好在歷史是人民寫的。」我借用一下:「好在歷史是事實寫的。」

嘿,這當中的潛台詞,還不是「我說的才是事實」嘛。

假設「事實」只有一個,而袁偉民及何振梁的文本及論述,都是他日作為「申奧風波」及「于再清競選事件」的歷史資料的話,後人讀了以後,又怎能作出一鎚定音的論斷?回憶錄這回事,通常都是從對自己有利的角度出發,歌功頌德或者談不上,但是給自己一個正面的角度,應該是大多數的情況(話說回來,《體》內對於袁偉民形象的塑造,也真正面得很),見到內地的讀者在網上的書評,不少都說很不齒何振梁的做法,又或讚揚袁偉民敢講真話,我反而會再想抽遠點來看--只能當《體》一書,是事件講述的其中一個「版本」而己,何振梁在《三聯生活周刊》的「辯駁」,則又是另一種版本,此時此刻,只可以說是「立此存照」而己。

我還是認為,只有發掘更多的史料,才能令事件更加立體。雖道作為讀者,所作的判斷,就是基於他「相信哪一方的說法」,但是在這宗事件中,在資料尚算不太多的情況下,不可能只讀一份史料,就作出判斷罷。或者此時此刻,說法/評論都是一面倒支持一方,但客觀點講一句,日後或許會有更多資料,去推翻現時的說法?清白與否,是別人的Perception,別寄望歷史--不斷由資料組成的這回事會給人清白,還是寄望後人,多讀多涉獵多獨立思考,或者更實際。

其實都是一樣

日期:二零零九年十二月十六日,星期三

時間:下午二時多

地點:敝宅

經過:家母如常下午外出「嘆奶茶」,回家時如常帶來一堆報紙雜誌--一份《蘋果》,一份《信報》,還有最新的周刊及電腦雜誌。不過剛睡醒的本人,揭開報紙時,發現《蘋果》的頭版,好像怪怪的:底部為甚麼會有A、B、C疊之類的介紹,再翻開頂部,原來是一份《東方日報》,於是連忙大喊:「阿媽,點解你買左份《東方》?!」家母答曰:「唔係呀,我買左《蘋果》喎!」我:「明明係份《東方》喎!」家母此時出來再看看:「咦!點解會係《東方》既?梗係俾錯左報紙我啦!(註:光顧的書報攤,已經光顧了二十多年,對方每天都會預備我們要買的東西,到書報攤時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極有默契也)」

我再問:「你飲緊奶茶時,睇唔出你睇緊既係《東方》咩?你明明成份A疊都睇晒架喎!」家媽答曰:「真係睇唔出...」

結論:經常說《東方》和《蘋果》「都係一樣」,此為最佳例證--只消剪掉報頭,隨時來個掉包,將《東方》說是蘋果,或vice versa,都可以瞞天過海也。

也論動新聞事件

台灣的國家通訊傳播委員會,昨日否決壹傳媒在台灣的新聞台和資訊綜台合的申請。否決原因,當然與早前「動新聞」引發的爭議有關。出於好奇,研究委員會否決的理據,發現也頗堪玩味--這樣說的原因,是雖然委員會提出的第一個理由,即壹傳媒提供的樣帶,違反「核心價值」一說,是有其法律依據,但是何謂人性尊嚴,卻是一種非實質的東西。換句話說,某程度上,道德在援引此法例的決定上,佔了相當的比重。

無疑,在壹傳媒動新聞引發的風波中,反對壹傳媒做法的團體、組織,以至政府官員,在事件上立下的道德標竿,是高得很的。但想起有人說過,「道德只不過是大多數人的習慣」,抽離一點說,提出反對者,雖是志同道合,但是在反對的過程中,流於情感的宣洩,卻多於提出有力並令人信服的理據。或者正因為此,台北市市長郝龍斌,禁止台灣的《蘋果日報》進校,又或是將報紙列為閉架收藏,還有兩度處以罰款,以及傳播委員會否決壹電視的牌照申請,會被人解讀成「戒嚴」下的打擊新聞自由,甚或是對壹傳媒的「清算」。

另外,再讀通訊委員會的理據,雖然第二點第三點,都涉及了法律技術的層面,但焦點仍然是針對動新聞,呈現罪案、風化以及自殺身亡之類的處理方式,以及這些新聞,是否違反「新聞應該無分觀看評級」的準則問題。雖然在解釋中,委員會提出「以戲劇演繹手法,擬真方式呈現,這是類戲劇手法,意即新聞事件動漫化的表現方式」這個概念,但這對於新聞--我指的是所有新聞--以動畫形式「再現」時,所涉及的問題及爭議這個命題,卻只是蜻蜓點水式的略略帶過:其實我比較關心的,就是這個議題。

從不諱言,壹傳媒的動新聞,細緻、迫真以至製作,都令人有「哇」一聲的驚嘆/讚嘆。Erynnyes兄說這些是小學級數,實在是過謙了。在最初動新聞風波爆發時,我當時想到的類比,就是無論電視台或是報紙,都一直有在報道中使用動畫/漫畫技術,但是為何壹傳媒的動新聞一出,就惹來軒然大波?莫非是「壹系『例外(易成箭葩)』論」的變奏?不過事情卻非如此...

問題還是出在「動畫」這個媒介(medium)的性質身上。正如上段所言,電視報紙也有用動畫,但是它們的在報道的位置/份量,只是屬於輔助的角色。舉個例說,在宗黑里對於海域作案的海盜,針對中國船隻落手但被擊退,事發過程當然沒有人拍下,但是要抽述這個擊退的過程,除了文字/旁述交代,就得用動畫協肋,但是這些動畫的最終製成品,極其量都是「形頗似」而絕非百分之百一樣的,(因為這在報道中的份量,只是為文字或旁述,提供點綴的作用,從來當不了主角--再者,用上動畫從來都是「末簽」,就是在沒有新聞片段(上簽)或相片(中簽)時,最後被逼選擇的方法。

至於動新聞的情況,就恰好是相反,打從動新聞問世以來,就是標著動畫優先/主導的大旗,在引起爭議的襲擊、風化類新聞中,拍不到/沒有可能拍到片段或照片的新聞事件經過,就全部由逼真度極言的動畫來代勞,反而新聞片段的地位,就沒那麼重要了。

但正正如此,逼真度高,以再現「拍不到/沒有可能拍到」的新聞事件經過,成為了(至少在我眼中)動新聞「有問題的原因」。雖說這些動畫片段的素材,可能是目擊者的供詞、記者打探得來的消息等等,但是當中有幾多細節,是「可被證實」的?好像現時聲名已傳至海外的老虎活士片段,或者在大概上,是符合現時已進入公眾領域的描述的,但是當中有幾多是製作人的臆測?再現的過程中,有沒有扭曲、遺漏、刪節?《紐約時報》去周日報道動新聞事件的題目,「新聞與猜測混合一起」,就是最佳寫照。受眾固然不得而知,但是如此逼真的動畫,同時給了受眾一個「近乎真實」的感覺,很可能令受者以為,嗯,這就是事實了。其實這是挺危險的。

動畫可以像真,給人真實的錯覺,但同時間,拿這與實質的新聞片段來比,卻同時有一種抽離的性質。從事新聞工作的人,尤其是電視新聞的人,都知道可以「出街」的畫面,總有一條底線:除非是有非常有力的理由,可以去Justify的,否則血淋淋或是太「核突」(英文俚語裡的Gross可以概括)的東西,可避則避,但是動畫可以披著「模擬」的外衣,以其「psuedo真實」的特質,可以很大膽的去呈現不能出街的情節,所以有人道動新聞的出現,是衝擊新聞道德,也許就是這個道理。

當然,有人會說,新聞沒有絕對的客觀,但是我以為,如果是有責任的話,新聞工作者應該盡力避免,將太多的個人情感加進內的(現在是否這樣,就是另一個恐怕是爭請不斷的題目)。但是動新聞的出現及其性質,似乎是主觀成份不合比例的高了,新聞報道是disclosure of facts,但是以動畫新聞,facts的成份有幾多,實在令人不得不帶疑惑的目光。我承認,一說到新聞道德,我就立刻「學院派」上身,被人稱為「保守人士」絕不稀奇,但我想,「保守」並不一定是壞事嘛,有些認為是值得發聲堅持的東西,還是要出聲的,被人罵是道德重整會,也沒有辦法。

與人討論動新聞事件,其中一名朋友說,動畫新聞對電視台,是很大的挑戰。這可能是。尤其是對於年青一代來說,動新聞的出現,是對(他們而言)沉悶不堪的電視新聞,或者是一場革命吧。但是所謂媒體教育,應該是教導受眾,不要囫圇吞棗的,以「可見即所是」的心態,去盲目接受媒體的訊息吧--或者動畫新聞未來可能大行其道,但是總得有另一把聲音去提醒,當中可能會有甚麼東西要注意的。台灣東森新聞曾有過這樣一篇東西,問到香港人為何對動新聞事件,不太關心似的,但是與其用「法規說」,倒不如說,是我們早已對此麻木、見怪不怪了。

題外話:讀Erynnyes兄有關動新聞的文章,可以感受到,他是挺支持的,不過看到「馬英九總統、郝龍斌市長治下的中華民國、台北市府的社會,竟是充滿了暴力、罪惡、風化罪案,可以給生果報動新聞無盡的題材,那,要負上最終責任的,究竟是生果報的動新聞,還是馬英九、郝龍斌?」時,也感到,這個論調,也未免有點失焦了。

又到世界盃時間

南非世界盃抽籤,G組被稱為死亡之組,自是眾望所歸,我在家看電視直播,一看到如此的配搭,立刻「皮蛋黃」上身,大叫「有今生冇來世」!你說我希望哪兩隊出線,以牌面論,當然是巴西及葡萄牙,但是一涉及到私人情感,我是萬分不希望葡萄牙出線的,只因為近年多次國際大賽,英格蘭次次都是「慘死」在「西洋鬼」腳下,反而希望科特迪瓦出線多一點--又或者,北韓重演一九六六年的奇蹟也不錯,至少偉大領袖金正日治下的民眾,也可以看多一點比賽。

再看看各組形勢,我會覺得,比較悶的會是A組,因為主辦國南非實力平平,法國亦一早褪色(只能怪「星座小王子」亂搞),預感是到最後一輪,會有不少隊同分的情況,要看得失球甚至對賽成績,去定奪出線資格。阿根庭驚濤骸浪打入世界盃決賽周,一看到它竟又與尼日利亞同組,立刻想起九八年世界盃的一役,不過只要馬勒當拿不再亂排陣,出線應該沒有問題,反而希臘應該是一個「搞局者」,左右另一個出線資格,至於南韓...應該是小組畢業的情況。

英格蘭的C組有美國、斯洛文尼亞及阿爾及利亞,出線應該沒太大難度,前兩者的「波路」是比較熟悉的,反而見英格蘭近年,每一次對陣非洲球隊時,都有點無從入手的感覺(最佳例子是九八年世界盃首場,對突尼西亞一役),但我仍主觀的認為,英格蘭首名出線是「穩陣」的。德國在D組賽力好一點,但是加納及塞爾維亞都不是角腩--只要塞爾維亞不像其前身「塞黑」,在上屆比賽般一反常態,被阿根庭血洗便成!至於澳洲,這次應該難以重演四年前的奇跡了。

E組的荷蘭,出線大熱,反而第二個席次,我會看好丹麥多一點。F組的情形成一樣,意大利一枝獨秀,反而另外三隊會大混戰...

論種籽隊,西班牙抽的真是上上籤,隨時是三戰全勝的一隊,但是此隊在世界盃經常陰溝裡翻船,上屆十六強「無啦啦」輸了給法國,即使在H組首名晉級,但是面對的是G組的次名,科特迪瓦以至葡萄牙,都不是容易對付,能走多遠,真的要看死亡之組的發展,走著瞧也。

整個抽籤,整體印象是不少大牌球隊,都有不錯的出線機會,真正「強強對話」的比賽,應該要到淘汰賽甚至八強才會出現,我最愛的英格蘭,應該會去到八強吧。怎樣也好,明年六月十二日、十八日及廿三日這三天,我是鐵定請假的,因為要看英格蘭比賽!

自問.自答

問:Alex,差不多一個月沒有看到你的新東西,究竟發生了甚麼事?
答:其實嘛,這一個月,公事很忙...

問:甭來這一套了,根本就是懶,只是換個體面點的說法,或者藉口罷了。
答:真的很忙嘛,人的肉體在GMT+8的地方,但是過的是GMT-8的生活,每天上班下班,加上人也老了,總得要爭取多點休息罷。

問:廢話!你以前也不是過了這樣子的生活兩年多嗎?那時見你很多產的啊,你分明就是懶!
答:今時豈同往日?實不相瞞,近來遭到了GMT-8的詛咒,住所樓上幾戶不約而同地一起「翻天覆地」,能睡就要睡,免得被低沉的轟轟聲將周公,自我頭內趕走。

問:說到底,你其實還是貪睡,與豬有甚麼分別?
答:此言差矣,豬呢,是吃飯加睡覺,好歹我也是上班一族,是吃飯加睡覺加工作,硬要說的話,我是一隻勤力工作的豬。

問:冠冕堂皇的背後,還是掩飾不了你懶的事實。
答:你這廝也真的迫人太甚...好了,其實過去一個月,人確是非常非常的Detached,對所有事都提不起勁。

問:此話怎解?
答:或者是狂喜的過去,總以伴隨著失落吧。十月底的連串喜事,情緒老早推到極高點,所有事都過去以後,就是頓失所依的感覺,加上生活作息時序一下子又完全倒轉,致令失落感加深吧。對於這個理論,我可是十分相信的。

問:搞不好你不是患了抑鬱症吧。
答:抑鬱症應該談不上。不過就是對一切東西,就是很冷漠罷了。就是覺得對任何一個群體,自己感覺就是一個nobody,別人談得興起的話題,甚至是甚麼聚會、派對,都沒有太大的意欲想加入,不但連泊,就是微泊、面書、甚至是網上通訊,也是愛理不理的。說是「自我網絡放逐」比較適合一些。

問:是不是你的個人問題?
答:可能是吧。總是覺得生活不順意,但又不是物質上的,而是情緒上的,就是「說不上好,但又不是差」那種混沌一團的境界。又或者是,對很多地方都看不順眼,但是自己也提不出很有力的觀點,甚至是連想說也沒有氣力去說。身體有點違和,也可能是原因之一。

問:網絡一天,如過一年,你應該是被人忘記了吧。
答:我也相信是。確是有人打電話找過我,問我發生了甚麼事的,不過那人是很久以前已經認識了。這不算。至於在上一篇留言的芸,應該是「第一個」吧。

問:休息/放逐了一個月,做了些甚麼?
答:返工放工呀。不過書倒是讀了些的,村上春樹的《1Q84》是讀了,很dark,近日也讀了章詒和的《這樣事和誰細講》,印象很深刻,但是絕不是睡前床頭書的材料,讀了千家駒的一篇,那早整早沒有睡好。對周遭世界覺得不順意時,還是關進小樓成一統好了。不過想著,應該要換一本比較沒有這麼陰暗的書。

問:說了出來,感覺好了點沒有。
答:我也答不上。

問:應該是好了點吧,可以作個承諾,說以後會寫多一點吧。
答:我這個人最怕的,是去作連自己也不知道,能否實踐的承諾,不要迫人太甚吧。但應該今晚深夜,世界盃抽籤以後,會寫一點吧,希望不是開空頭支票就好。

(按:放逐一個月,不知寫甚麼好,還是用蔡san在專欄中,最喜歡用的「訪問自己」方式來塗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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