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所見,所聽,所思,所想的東西。

31.08.2006

雜思數則

我們大抵都有「道德潔癖」,喜談道德資格,最忌「五十步笑百步」。當阿嬌被《壹本便利》刊出偷拍更衣照,一眾人士團體群起而上,站在道德最高地聲討《壹》的不是時,我們也往往對這些人作道德評價,彷彿批評者也要冰清玉潔,最好有一副貞節牌坊才可以說三道四。最明顯的例子,是當眾人見到成龍站出來時,我們會邊看邊說:「喂,你當年也好像搞大人地個肚,然後還要振振有詞來強辯喎!」又或者,對於某些報業同行的攻訐,我們會說他們別有用心,或反指他們也搞風月版、派狗仔隊等。

《聖經.新約》中〈約翰福音〉第八章的故事,大家應是耳熟能詳。法利賽人帶著一個犯姦淫的婦女,要民眾用石頭砸死她,耶穌說了一句:「你們中間誰是沒有罪的,誰就可以先拿石頭打她。」結果各人離開,最後只有耶穌與那個婦女。我對這個故事的體會,是若將施刑或道德評價的標準放到最極端的一面,最後可能根本無人可以作論斷。所以我會認為,錯了就是錯了,這是鐵一般的事實,批評作出批評者有沒有資格作批評(弊,好拗口),其實沒有多大的意義。

當然,這是純粹針對批評的行為,至於那些抽水、新仇舊恨之類的因素,可沒有包括在內。

不過,我也不能「免俗」,當我在電視上看到梁家輝及成龍並肩而站,發言說「姑息可以養奸」時,我也不自禁地、很刻薄地說了一句:「嘩,道德聯盟呀!」

這正是我覺得最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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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大抵都有「一窩蜂」做事的特性。藝人被偷拍引起各界聲討,演藝界乘勢要求政府立法打擊、禁止有關行為,一隻手掌打不響,於是佘當奴也加入戰團,前一句「感同身受」,後一句「政府會將法律改革委員會的具體建議作為基礎,推動業界人士、立法會、傳媒及普羅大眾作出深入的討論,務求在維護正當合理的新聞自由的大前提下,求取一個好的平衡,希望社會在立法方面找尋一個新的共識,以杜絕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演藝界當然支持,連今日(周三)《信報》的「港大護法」也拋出一句「無懈可擊」來讚賞佘當奴的言論。

我看到的是,一宗偷拍事件,落入官府手中,將會成為「強政勵治」又一示範作。我們在此時此刻,被排山倒海而來的聲討、批評、譴責行動感染(不敢說煽動兩字),自是會拍手稱慶,要求立法規管,還要愈快愈好,但是在激情過後回顧事件時,會不會發現受害者除了阿嬌之外,還有來之不易的新聞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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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大抵都會認為,「民主」是個神聖不可侵犯的光環。《壹本便利》的老闆肥佬黎,在事件中被人狂轟,自是可以預料(不被轟才是新聞),根著有人走出來,並抬出肥佬黎的「民主鬥士」的形象,如「肯對大陸說不」、或「沒有了《蘋果》,你們還有這麼多資訊、批評政府的報道看嗎?」來為事件淡化(本來想寫「合理化」,但是這實在沒有說服力)。

這個世道,批抨甚至反政府就是「獲得民心」的保證。不過我總執拗,總認為肥佬黎與其他搞報紙的商人,都是一丘之貉,只是看來比較多人 “buy” 他那套而已。所以,「挺」肥佬黎者以他的政治態度說項,攻擊偷拍事件者將矛頭指向肥佬黎,在我看來,都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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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大抵真的忘了,《壹本便利》十多年前出版的時候,是不像現在這樣子的。

28.08.2006

早知今日

「我們從沒想到,哪怕是百分之一的機會也好,那次擄人事件會導致一場曠日持久、規模巨大的戰爭。若你問我,如果在七月十一日那天,知道行動會引來這樣的一場戰事,我還會下令實行嗎?我會說『不』,絕對不會。」

以上的一段話,是真主黨領袖納斯魯拉(Sheik Hassan Nasrallah,左圖,AFP via Yahoo! News),周日接受黎巴嫩一間電視台訪問時,就過去個多月與以軍激戰所作的「總結」(見英國廣播公司美聯社卡塔爾半島電視台的報道)。眾所周知,以軍在七月至八月間,對黎巴嫩發起大規模軍事行動,底因就是真主黨武裝分子,在七月十一日那天突襲以軍哨站,殺死三名以軍士兵及擄走兩名以軍士兵。

有看過這裡的文章的人都知道,我對於以色列軍隊,在這場戰爭中的行動手法頗多不滿,但這不等於我認為挑起事件的真主黨,不是恐怖分子。世事就是如此,沒有絕對的對,也沒有絕對的錯,很多時都是各打五十大板,和稀泥一堆。正因為此,其實我們在硝煙過後,回望這個多月來中東的瘋狂,都可能作出這樣的一個結論:無論是真主黨也好,或是以色列政府及軍隊也好,都是「唔抵幫」的。

也因為如此,這樣的一場不知所為何事的戰爭,雙邊也是輸家。即使在聯合國安理會決議案1701號實施時,納斯魯拉聲言這是一場勝利,但是不容置疑的是,真主黨是整件事件的始作者,即使在個多月的戰事期間,黎巴嫩被以軍炮火戰機炸個稀巴爛,真主黨支持度仍居高不下,但是它只是國家被外侮進侵時,人民所表現的同仇敵慨而已,事件過後要追究事件的起源,矛頭也還不是直指納斯魯拉與他的一群手下?

但是納斯魯拉也還是好運的。即使追究戰爭責任會追到他的頭上,但是真主黨還是有一定的支持度,組織經歷以軍三十多天的轟炸也仍能「撐住」,至少真主黨在軍事層面上也不是「全敗」——還要是面對以軍這一支號稱裝備精良的軍隊。所以即使納斯魯拉現在追悔也好,他頂多也只是承認「事件失算」,而不是否定整個擄人行動。

事件對以色列的影響反而更大。以軍在士兵被擄後,對黎巴嫩採取如此大規模的軍事行動,目的除了救回被擄走的士兵外,還有打擊真主黨致令對方「永不超生」的目標。但是個多月下來,非但救人不成,真主黨也還是挺過來,還是每天向以色列發射大批火箭,若拿以色列國防軍在以國立國以來,所進行的多次戰役的成果來比較,這次行動實在絕對不像話,至少行動開始時所開出的支票,幾乎全部未能兌現。難怪戰爭過後,在野的利庫德集團,以至被徵召上前線的以軍後備役士兵,都對總理奧爾默特的政府窮追猛打(後者更有士兵發動連署要求徹查)。

一場雙方也沒有贏的戰爭,那麼意義為何?我想到的唯一「贏家」,是在真主黨背後撐腰的伊朗,一如這期的《經濟學人》所說,「以色列與回教世界的緊張關係升級,以及布殊政府為以色列對巴勒斯坦及黎巴嫩的政策的支持,都為伊朗在成為亂局的地中海地區漁利的的機會」。但不論贏家及輸家為何,在這三十多天衝突中,最大的輸家,還是莫名其妙地喪失生命的平民。

27.08.2006

電話與惆悵

一個電話,搞出一個大頭佛,也掀起陣陣惆悵。

先說前者。我那名剛嫁人的同學/朋友C,帶著丈夫來港旅行時,我將我那部電盈的3G試用電話借了給她,好讓她不用花費一大筆漫遊費或電話費--反正我自己也不常用那部電話,況且試用期將至,在最後關頭「用盡」才算沒有虧本。周六是她兩人離港回到意大利的日子,於是我一早(早上六時多)抵達她們下榻的酒店,算是告別之餘,也可以拿回電話。

在酒店等了沒多久,兩名睡眼惺忪的男女從電梯步出(難怪,她倆在之前一晚,與我另一批中學同學唱K到凌晨二時多才走),正當男的在辦理退房時,C將一個盛載要給我我東西的膠袋給我,我隨意看看袋中的物品,看到有電話的充電器,就沒有再細看。送了兩人到地鐵站後,我也坐巴士回家。

不過當我從巴士下車時,突然發現有點不妥,再看看袋中:為什麼電話沒有了?難道是遺下在巴士內?這可沒有理由,一來膠袋既沒有「穿窿」,二來我雖然將膠袋步放在身旁的空位上,但是袋口是對著我的,按道理,若電話是從膠袋中掉出來的話,一定會「撞到」本人,電話跌在地板上的話也一定有巨響。總之就是麻煩,若是遺失了這部電話,真是隨時「水瓜打狗--(銀包)唔見一截」。

總得要冷靜點。回到家中,首先查了九巴(我坐的是九巴102號線)的客戶熱線號碼,然後致電對方說明原委,希望巴士公司可以協助尋找失機(其實有沒有「失」也不太肯定)。對方著我致電巴士「站頭」(也即是總站的當值職員吧),可以請他們代為留意。於是我按對方建議那般,打電話到美孚總站那裡,再將事件說明一次,對方查詢了手機的型號,及我的聯絡方法等資料,就表示可以在兩小時後回覆。這樣我也只有等的份兒了。那時是早上七時半。

兩通電話完畢後,還是不停思索有可能遺失的地點:不知道有沒有可能是C與丈夫,在離開客房之時,將手機遺下在房內?但是多想也沒有用,我總也得睡覺啊!不過睡了沒多久,我的手提電話再次響起,看看來電號碼,竟是C打來的!

接通電話,一如所料,話筒另一頭是C的聲音,我隨即說:我想我知道你要說甚麼了--你忘記了將手機還我!原來她將我借她的手機,放在她的手袋內,到了機場辦登機,要在袋中找東西時,才發現如此「失魂」,不過那時已是八時多,她倆乘住的班機在九時多起飛,任憑我「飛的」或是坐機鐵,趕到機場也是來不及取回,她只有嘗試將手機經郵局寄出,若是不能的話,就只有返抵米蘭時才想辦法了...

不過,到了現在周日此時此刻,我還不知道她已否成功將電話寄出,寫了短訊,寫了電郵,也仍是音訊全無,我也只有乾等。

對著C,真不知是「好嬲定好笑」。對於我沒有看清楚袋中究竟有沒有電話,就隨意拿起了袋子,我想是要負一點責任的;對於她的失魂行為,我也知道這只是一貫她的作風(更誇張的我也遇過),況且,對於一個隔數年才會見到一次的朋友,要苛責也真是下不了決心。其實,我的朋友之中,鮮有未領教我的「光火」的,C可算是其中之一。

只是,隨著C訪港之旅的結束,我在這個八月的「假期」--月初的旅行,月中C的訪港--也是時候了結了。不知怎的,總是有一種難而言狀的感覺,有點惆悵,有點茫然。

或者,在充滿期盼的事件發生以後,緊接而來的,就是那種失落感吧?

25.08.2006

搜碟記

我一直都不太喜歡所謂「精選」、「新曲加精選」甚或 “The Best of…” 及 “The Essential of…” 之類的「炒冷飯式」唱片,反而對 “Discography” 抱著一種近乎迷戀的態度。此等「怪癖」理由有二:第一,唱片公司可以不斷地推出一個歌手的精選唱片,對歌迷來說與搶掠無異;第二,歌手的專輯才能真正代表他(或她)的演藝生涯,在歌手在不同時期的演變及發展。

所以若可選擇的話,我寧願付多一點購買歌手的「原裝」大碟,而非價錢便宜得多的精選大碟,如去年購買Ella Fitzgerald的Songbook系列

同樣地,近年每到唱片店都必搜尋的唱片櫃,是王菲的唱片。早年並不太喜歡王菲,但是在近數年對她的歌曲的喜愛有增無減,不過從朋友同事借來的唱片,卻絕大多數是她的精選唱片——無他,當年與王菲有賓主關係的新藝寶唱片公司,在王菲過檔別的唱片公司後,就不斷以各種名義推出精選唱片,與新東家推出的新專輯唱對台,結果造成王菲精選唱片氾濫的現象。最初我不知就裡,以為她推出了這麼多唱片,但是逐漸發現:為什麼這麼多唱片的歌曲都是大同小異?原來都是精選唱片太多之故!

後來看到中文維基百科內有關王菲的條目,發現當中「專輯列表」一欄,為我搜尋王菲的唱片的過程,提供了一個非常有用的指引。之後新藝寶與EMI兩間唱片公司,都先後推出了專輯的Box Set,至此王菲的專輯的收藏,大抵已經完成了大半,雖然兩大盒唱片集仍有遺漏,如《菲靡靡之音》、《天空》及《自便》等,但這幾張唱片仍可以在唱片店找到,但唯獨王菲在台灣推出的第一張唱片——《迷》——卻令我非常頭痛。

一直不明白,其實《迷》與《天空》兩張唱片,都是台灣福茂唱片的產品,但為何過了十二年的今天,只有後者仍然長賣長有?走訪了多間唱片店,都見到王菲的唱片欄中有《天空》這張大碟,而且有普通的CD版甚至價錢更貴的日本版,但總是找不到《迷》這張唱片。這張唱片雖可列作王菲的早期唱片,但是我對唱片中最受歉迎的歌曲《我願意》實在太喜愛了,總也得要將它找回來!

日前與友到灣仔188商場購物,正當朋友C與她的丈夫忙著選購遊戲機盒帶(C的丈夫不斷掛在口邊的話是:「香港買o野好平!」)時,我則漫無目的地在商店內進進出出。這個商場有不少二手唱片店,我也嘗試碰碰運氣,希望在這些店子內找到《迷》這張唱片,不過逛了一樓的唱片店,都是無功而還。但可能是我真的交上了好運,竟然給我在二樓左側最盡頭的小巷中、一間在外看來十分「凌亂」的二手唱片店,找到了這張唱片(上圖)。雖然它的標價是七十八元,但是也不理得那麼多了,立刻將它購下!

有甚麼快樂,能比得上這種經歷「千辛萬苦」,到最後達成目標的愉悅?

24.08.2006

尋找熱點的故事

熱點者,Wi-fi Hotspot也。帶了手提電腦去旅行,當然希望在每個停留的城市,在每間下榻居住的地方,都可以輕易找到可供無線上網的熱點——無論是要付費也好免費也好(當然「無料」最好啦)。不過停留數個地點,要找一個可以無線上網的地方,卻是出乎意料的困難,頓感上網之不易。

其實,在出發前往意大利之前,都一早「打定輸數」,認定要在米蘭找到無線上網的地方將是「不可能的任務」。事緣出發前曾經進行資料搜集,看看當地有沒有收費的熱點,但是發現相關的資訊簡直付之厥如。不過我這個人死心眼,抵達當地之後,就打開電腦的無線網絡功能,姑且一試找找附近有沒有無線網絡可供「借用」。雖然結果顯示,電腦搜集到數個無線網絡的訊號(十個之內),但它們全數都是已設定了保安密碼功能,當然是「有得睇冇得食」。

雖然下榻的酒店的大堂,設有兩部電腦供客人上網,我也曾見過有人拿著手提電腦使用網絡服務,但是一來收費高達每三十分鐘三歐元,二來有人「報料」說那兩部電腦也是不太穩定,連滑鼠也是有點問題,結果也是作罷。不過到了在米蘭的最後一天,終於按捺不住上網的「衝動」(說是「癮」看來更適當),到了中央車站(Centrale F.S.)旁的一間網吧上網(這就是那次上網的產物),收費是歐元四元半——明知是貴,但也無可奈何。不過最有趣的一點,是網吧不但認錢,同時也要認人,買Credit時要拿出證件登記!

不過翌日離開米蘭時,竟因航班延誤而有「得著」:在機場候機室乾坐無聊的本人,抬頭竟發現Hotsopt的標誌! 連忙拿出電腦上網,發現機場的網絡服務由一間名為Linkem的公司提供,收費是每小時歐元六元半。雖然比之前一天的網吧服務更貴,但卻比我想像之中來得便宜——尤其是看到了數封頗為重要的電郵,還可以「網上嘔泥」一番,歐元六塊半也真的是「回本」了。

回到倫敦,住的是倫敦政治經濟學院的宿舍,建築物內當然是有無線網絡供應,不過也只限於在該校讀書的學生使用,我這個「過客」自是無從置啄。但是我仍是不死心,試圖看看附近有沒有免費資源——結果還是一樣:雖然無線網絡數量比米蘭多了不少,但是全部都是受保護的網絡,看來是要我這個立心不良的人死心了。

不過在市中心的查令十字路閒逛時,卻發現其中一間網吧,特地設立了供客人自攜手提電腦上網的位置,但是我這個人實在太懶,最後還是拿著電腦,到住處附近、於Angel地鐵站對面的星巴克,邊喝咖啡邊上網。不過在物價出了名貴的倫敦,連上網也比其他地方昂貴:由T-Mobile提供的無線上網服務,每小時的收費竟然是五英鎊,折合七十五港元一小時!

寫到這裡,發現本地的付費無線上網,實在是便宜得很,即使不是網上X客戶,在諸如星巴克及Pacific Coffee等地方上網,每小時也只是三十六港元。當然,本地不少家庭都已經採用無線網絡設備,當中不少更加是不設防網絡,要找一個免費的網絡借用實在非常容易。不過當我查看網上行流動網絡熱點的名單時,我想不通的是:為什廉大部分熱點,都是設置於咖啡店、商場之內?我反而開始有點羨慕台北市了…

同樣地,羨慕的名單也包括新加坡的樟宜機場,因為我最懷念、最稱讚的服務,是機場設置免費的手提電腦工作檯,只要有電腦有網絡線,就可以盡情免費上網!

23.08.2006

婚禮「出醜」記

之前已經說過,這次旅程的其中一個「目的」,就是到米蘭出席中學同學C的婚禮。其實,除了本人之外,也有兩名中學同學是有計畫出席這個婚禮的,結果其中一名發現香港來回米蘭的機票太貴,結果打了退堂鼓;另一名同學S最後決定出席,不過她本身是居於巴黎,南下米蘭「易過借火」,不過她所坐的廉價航空公司班次,因為飛機在前往巴黎的班次出現延誤,結果晚了數小時才到米蘭,令出機場接機的本人白行了一趟。噢,話扯遠了,總之到場看這名同學出嫁的中學同學,就只有我與S——嚴格來說,我是來自香港的「唯一代表」,也夠偉大了吧,嘿嘿。

不過,回想起婚禮那天的情況,失魂有之,匆忙有之,也正如標題所言,「出醜有之」(至少我這樣認為,因為出事的那人是我)。

新人結婚那天是星期五,按照計畫,新人當天中午會在米蘭市內的註冊處舉行結婚儀式,當晚就在科木湖旁一間餐廳舉行婚宴(上圖就是在那間餐廳拍攝的科木湖照片)。註冊處的地點,位於市內一個叫Palazzo Dugnani的地方,要籠統地說它的位置,就在介乎Porta Venezia與Palestro兩個地鐵站之間的一個公園內。其實,註冊處與我所住的酒店(於中央車站附近)的距離不太遠,要行的話只需最多二十分鐘,不過那天早上,當我匆匆吃過早餐,更衣完畢準備出發時,卻發現出了名「漏氣」的S,卻原來還沒準備好——我還要帶她到婚禮會場呢!

經過「三催四請」,終於等及S打扮完畢,可以出發到註冊處時,豈料一到酒店大堂,卻發現新娘子的母親:原來準備接她到註冊處的男方親戚還沒有到! 不過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反正我與S是自行前往會場的,時間也沒有多少了(那時已是十時四十分,我被告知要在十一時抵達),出發吧。不過走了沒有一個街口,S就要求轉乘的士前往會場:我忘記了S穿的是高跟鞋,走那麼多路,簡直是要了她的命。

折返走向中央車站,很快就截了一部的士,司機也很快將我們載到目的地,不過下車沒多久,就發現自己總是「周身唔聚財」,摸摸繫在頸上的新領帶,唉,原來是領帶夾不見了! 可能是在的士上掉下的,也可能是在街上跌出來也不自覺的,幸好它不是甚麼名貴的夾子,否則肉痛死了。不過最奇怪的,是我在註冊處門口等了很久,時間也早已過了十一時,為甚麼一對新人及其他親友還沒有來?連S也去了別處吃「遲來的早餐」後回到現場,主角也還沒有到呢。

好了,等了一段時間,主角們也終於出現了(此時也不知道是甚麼時候了)。完成了必需的文件手續後,全體賓客進入一個會堂,聽披上意大利國旗綵帶的註冊官(應該是這樣稱呼吧),說了一大堆我們聽不明的文字後,一對新人宣誓、簽字、交換戒指,禮成,期間各人的相機當然是拍過不停。婚禮既畢,一大群人湧到註冊處外的公園拍照,雖然當日陽光普照,但老實說,也不是怎麼的熱,若婚禮是在數周熱浪最嚴重時舉行,那麼穿戴盛裝的一眾人,就肯定吃不消!

婚禮完畢,各人也各散東西,準備在當晚的婚宴再聚。不過我倒發現,S除了「漏氣」外,也原來是「大頭蝦」一名,繼之前一晚沒有帶沐浴用品後,「新猷」是忘記帶牙膏牙刷以至噴髮膠。結果本人要陪這名「大小姐」到超級市場補充物資…….幸好我對我所居住的那一區還有印象,還記得超市的所在地(三年前我也是住那一區),最後總算是完成任務。

下午五時,大夥兒再度在新婚夫婦的住所下集合,準備分乘汽車北上。經過大約一小時的路程,就抵達了舉行婚宴的酒店兼餐廳。在路上,除了見證意大利車多之外,也看到了電單車在車與車之間「攝位」,險些與汽車相撞的驚險場面(真是險過剃頭也),不過坐車實在是個勞累活,車子開了沒半小時,我就已遭睡魔「急Call」了。也正因如此,抵達終點的本人,下車時也實在不太清醒,頭子有點昏昏的,加上在晚宴前有酒會,灌了三數杯雞尾酒後,就開始了本人「出醜」的過程…

意大利的婚宴,菜式數量也真不少,至少有六道菜,菜單一時找不到,但記得當晚的頭盤有Parma火腿,然後有烤魚、意粉等,當然還有美酒供應。不過吃到中途,卻開始發現身體有點不妥,有點痕癢之餘,怎麼鼻子突然變得通紅?我想起了我在本年元旦的不幸經歷——不是又是風疹或食物敏感發作吧?總之,Running nose的情況愈來愈嚴重,不時要辭席到洗手間「整理整理」(唉!),不過我突然想到:會不會是白酒作祟?總的來說,我可算是「滴酒不沾」的那類人,年中要飲酒的次數不到十次,不過之前每次飲白酒或紅酒的,都會事後出現「傷風」的症狀,會不會是杯中物之故?

此時,席間眾人也開始留意到我的問題(所以哪,這不是出醜是甚麼?),幸好C的母親隨身有防敏感的藥(偏偏我的藥放在米蘭的酒店房間內),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吃了才算。幸好她的藥也很快見效,不出一會就已舒緩了病況,不過這樣弄得主人家這麼不便,我也實在不好意思。

值得一提的說,意大利人吃晚飯的時間也真夠長的,晚宴由七時多開始,完畢時已是十一時多。本來我是可以選擇在科木湖度宿一宵的,但是我在訂米蘭的酒店時一口氣訂了四晚,不想白白付房租,最後決定坐順風車(由新郎的其中一名「兄弟」駕駛)即晚返回米蘭。不過想不到的,是晚宴的完結時間是這麼晚,最後回到酒店,已是凌晨一時多了——此時我已經累得要死,結果梳洗過後,就立刻倒在床上呼呼大睡。這天實在漫長啊!(同樣地,這篇記事的篇幅也很漫長……)

21.08.2006

桌面風景無限好

Nikita之命,公開自家的電腦桌面是何等模樣。

Q:OS為?
Windows XP

Q:這台是你的個人電腦?還是公司或家人共用的電腦?
是我的個人電腦。我有兩部電腦,行XP的是Desktop,另有一部MacBook,不過後者桌面太「齋」,沒有甚麼好看的,桌面電腦主要是作娛樂用途。解像度是1024*768。

Q:這張桌布是什麼?從哪裡取得的?
桌布是我本月去意大利旅行,於北部的科木湖出席婚宴時拍下的,夠漂亮吧?

Q:更換桌布的頻率高嗎?
絕對不高,因為太懶,對上一張相也貼了年多兩年才換。

Q:桌面上有幾多個ICON?
自己數數吧!

Q:一堆檔案和捷徑放得亂七八糟的桌面,你看得下去嗎?
不能,我覺得太多檔案捷徑,會破壞桌面的「風光」。

Q:有沒有什麼堅持點?
有,我儘可能會將同類的東西放在一起,如不同的Media players、通訊程式等,寫Blog必需的程式,如FTP(傳送圖案到Server)及電腦內存Blog相片的檔案夾捷徑,會放在最底部,方便打開。

Q:有為了填這份接力,還特地整理一下嗎?
有。因為桌面之前太多已沒有用的程式捷徑,也是時候清理一下了。

Q:最後請再傳給五個「我想看看他的桌面」的人。
遲點交,好吧?
香港仔公國
Over the Rainbow
繼續上路
Miss Lee in Summer
爆炸手記
以上五位,請接力寫下去吧!

20.08.2006

Proms記事

聽了兩晚英國廣播公司主辦的「逍遙音樂會」(Proms)的演出〔註:本文寫於八月八日〕,應該寫點東西記下出席這個音樂節的一些心得。

首先是買票。英國廣播公司的Proms專屬網站,通常在每年的四月左右公布該年音樂節的曲目,訂購門票可以透過郵購,亦可以經音樂會舉行的地方——皇家阿爾拔廳(Royal Albert Hall,右圖是它的其中一個入口)的網站進行即時購票。我連續兩年去倫敦聽Proms,也是經上網購票的方法買門票的。這樣做的好處,除了是即時可確認是否買票成功外,還有無論你購買多少張門票,只需付一次過的手續費,對方就會將郵票寄到府上,這對於如我住在香港的人來說,實在是非常方便。事實上對方寄出門票的速度也很快,就如本年的音樂會為例,由我訂票至收到門票,期間不需一星期。

不過正如音樂節其中一個口號——Prommers do it standing up!——一樣,逍遙音樂節的最大特色,是大堂中間的地方不設座位,讓最鐵桿的愛樂者站立來聽音樂。這些被稱為Prommers的門票,是不設預售的,全部都是在音樂會舉行前數小時開賣,如果有心體驗站著聽音樂的樂趣,就可以在音樂會當中下午,到皇家阿爾拔廳外排隊。這些票全部只售五英鎊一張,而且景觀一流(站在台前聽音樂),不過有沒有「腳骨力」站足數小時,則又是另一回事了。

其次是衣著問題。雖然說聽音樂會,絕不能「爛身爛勢」入場,但是在倫敦的夏日聽Proms,倒也有一番學問。這樣說的原因,是去年我犯了一個極為嚴重的錯誤,就是我「懶姿整」,穿了長袖衣服入場,結果在焗促出了名的皇家阿爾拔廳內受罪多天(我去年聽了五場,碰巧沒有短袖恤衫)。今年我學乖了,穿了短袖衣服入場,再外帶一件薄褸,才不至熱至頭昏腦漲。帶薄褸的原因,是音樂會通常在九時半結束,那時天色已黑,氣溫可以驟時下降不少。

不過,Proms其實是一個很「雅俗共處」的場合,有人會打西裝結領帶,有人會穿短褲T恤入場,其實都沒有太大的所謂。況且,我今年也發現,在場中間的站立席,有人乾脆躺在地上嘆音樂,所以說是「逍遙」,也確很有道理,只要心安理得就是了。

對我而言,第三個要談的題目——如何「生存」——是最大的問題。正如先前所言,皇家阿爾拔堂沒有冷氣,熱是出了名的,幸好這幾天倫敦時晴時陰,不像之前兩星期般遭熱浪侵襲, 否則在場內真是隨時「死人」! 所以不少樂迷入場時,都會手持一支水,以在場內隨時飲用以防熱昏(試想想數千人齊集場內,熱力相當的程度可想而知)。另一方面,我這幾次所買的門票是十多鎊、坐山頂Circle位的門票,那裡的位子實在非常不好坐,雙腿是完全沒有伸展空間的,所以各位有幸與我一樣「登高賞樂」的話,中場時就務必要四處走動一下,因為坐得太久,真是會隨時患上經濟客艙症,絕非說笑!

另一個不得不提的心得,是交通問題。雖說倫敦地下鐵網絡四通八達,但是皇家阿爾拔廳的位置,卻又出乎意料地「隔涉」。按道理,最接近它的地鐵站,是「南肯辛頓站」(South Kensington Station),但是由該站步行至演出場地,急步者也要至少十分鐘,還要是一段長長的緩坡上斜路。這次我總算是「學精」,為了避開炎熱的地鐵,學懂了坐巴士到皇家阿爾拔廳,從位於Piccadilly道維珍唱片店,對面有一個巴士站,從那裡可以坐九號巴士,只要十多分鐘(頂多二十分鐘)就可以直抵場外的巴士站。演出完畢,也可以從Kensington Gore的巴士站,也是坐九號巴士回到Piccadilly Circus,然後再找地方「醫肚」(其中一晚回到了唐人街的「旺記」,哈哈)。

其實,出席逍遙音樂節的音樂會,的確是一個很有趣的經驗,倒如看看場中間的Prommers的「逍遙」,還有每次中場時他們公布的最新籌款數字(每晚皆有人為音樂家互助組織籌募經費),以及看看比Circle更高的Gallery(也是站位)內,各人在中場時席地「野餐」的場景,還有皇家阿爾拔廳的設計,以及掛在通道內各個著名演出的照片,自會發現,除了場內音樂家演奏的樂章外,其實整個活動本身,就是一個奇妙且令人回味無窮的過程。


逍遙音樂節的場刊。雖然每本要二英鎊半,但是物超所值,皆因每個樂曲的解說都十分詳盡。其實場刊封面的圖案也有不同的設計,我這年聽了三場,封面都是不同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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