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所見,所聽,所思,所想的東西。

10.06.2005

咄咄怪事

《大學怪談》談大學生上課的光怪陸離,真是洋洋大觀。回顧大學生活三年,《大學怪談》中提及的怪事,我也曾經犯過--喂,哪裡會有完美的好學生,何況平庸的學生如我?

記得敝系位處「人文之巔」,不少課堂也在特別具「人文」氣息的地方進行。但是敝大學的校巴服務一直不足,如果是早上八時半的課堂,噢,對不起,校巴呢,只會到半山而非山頂,要登上人文之巔,一是轉乘另一部校巴,一是拾步而上(到了最後一年,拾「(電)梯」而上),結果遲到變成家常便飯,若課堂是必修課的話,那一批批遲到進入課室的學生,也不可謂不「壯觀」。

不過在大學的最後一年,選修了一堂只有七人上的課,結果有次遲到,當校巴還在斜坡吃力地爬上去時,傳呼機突然一響,原來是講師火大了,要我「快點到課室」!

若遲到是家常便飯,那麼在課堂進行時吃東西及講電話,更是水與食物--必需品也。記得最後一個學年,有一堂在早上八時半上的必修堂,每次甫(遲到)入課室,便立刻嗅到不同食物的香/臭味,也記得當時我還經常往返澳門,也帶回不少手信進行「萬歲」,所有我也是幫兇之一(且慢,連授課的教授也是「食客」之一)--不過後來,竟有人在系內的網上留言版,公開多謝本人的手信!

也記得有一次上堂,在中途的小休過後,那名兼職講師準備繼續授課時,就在她準備開口的一刻,課室中突然有人上演「出埃及記」--集體逃亡是也。真是不明白,要走,為何不在中場休息時做呢?老實說,我也替那名不幸的講師感到尷尬...至於《大學怪談》那篇文章所談的情侶「依偎」,我也見過不少,不過....我也想大叫:喂,你地慌死其他人唔知你拍拖咩!

幸運的是,我從未見過我的同系同學犯了抄襲之罪,我自己所上的課堂,據我所知也沒有人犯上這一個絕不可寬恕的罪行。我不知道時下學生交功課抄襲的風氣是否嚴重,但也時有聽到有人請槍寫論文的事,他們還要振振有詞的說:「我好忙架,又唔係抄,何罪之有?」真是想一野「兜巴星」...

小杜說:「令我心寒的是,居然有這麼多人已經對這些怪行習以為常,不以為忤了。」心寒或許是誇張了點,反而覺得,上述的怪行已成為Norm,學生並不覺得怪,我們這些人,才是他們心目中的「怪」,對於這個現象呢,我們只可以說「咄咄怪事也」。

3.04.2005

收拾收拾

連休兩天,好好收拾一下房間,找到了不少勾起回憶的東西。

這是二零零三年五月至六月,在倫敦科學博物館舉行的鐵達尼號文物展的入場券,這設計與當年的船票,正是一模一樣,不過入場券的背後是有多個版本的,因為不同的入場券,都會印上當年船上其中一名乘客的資料,我的呢,是一名叫William Berriman的二等艙乘客。

二零零一年春節,與一眾同系同學在大學內的教職員餐廳舉行春茗。剛巧其中一名同學,帶有一部上了黑白菲林的相機,於是拍下了這張很有懷舊味的照片。那名蓄鬍鬚的男子,是大學的其中一名校巴司機,我們給他外號叫「布魯圖」,除了因為他長得似外,車上的倒後鏡,也的確掛了一個布魯圖公仔!只是這間餐廳在該年中易手,當我們在年底的畢業典禮那晚,欲再度光顧時,已經發現面目全非了...

18.02.2005

澳門行


澳門郵政「離騷」郵票,二零零四年

因為今天早上要到澳門辦點私事,所以結果昨晚凌晨下班回家後,幾乎沒有怎樣睡,三時多四時回到家,六時多又出發到碼頭,坐早上七時半的船到澳門了。

不過要辦的事比我預定的早完成,所以變相有多點時間在澳門閒逛--雖然自小到大,每年都到澳門五、六次之多(其實我大部分親戚都住在澳門),不少地方已「行慣行熟」。經過議事廳前地的郵政局時,忽然想看看澳門最近出了甚麼新郵票,於是走進內,結果買了一批去年所出的新郵票,最喜歡的,就是上面那張以屈原《離騷》為主題的節票。我中學時是讀文科的,對著一大堆中國文學書也有四年光景,不過從不覺得迂腐,反而覺得挺有趣,所以,也許是這個原因,我一看到這張郵票時,就有「非買不可」的衝動了吧。

一直覺得,與香港的郵票相比,澳門的郵票設計更精美,更有心機,香港的太平凡,沒有獨特的氣質及文化沉澱。其實,我以前是有收集澳門回歸前所推出的郵票的,不過數年前不知怎的沒有再收集而已。就如下面這張被稱為「千手觀音」的郵票小型張,是我眾多澳門郵票中的最愛--據聞在那個瘋狂的九十年代中期,這張印數不多的小型張,炒價曾達四位數字之譜,真是不可思議!

我也趁同一時間,預訂了一套澳門二零零五年全年的節票年冊,明年一月便可拿取,二百五十元而言,也是相當值得。

雖然一日之內兩地「頻撲」,海面風浪又大,航行時全船晃來晃去的(不是說笑,回程時坐我後面的乘客,就因為雙體船突然大幅搖晃,倒瀉了整杯咖啡),加上天氣又寒又濕,不過辦了必需要辦的私事後,也買到喜歡的東西。辛苦一點,也是值得的。


澳門郵電司「千手觀音」小型張,一九九五年

14.10.2004

轉貼:Somewhere in Time…

按:昨日讀《蘋果日報》,很喜歡董橋在<小風景>欄寫有關珍西摩爾及基斯杜化李夫的文章,決定放在這裡公諸同好。左圖是珍西摩爾的新書的封面。

我剛在Jane Seymour新出的書裏讀到Christopher Reeve寫的序文,說他一九九五年墮馬癱瘓,萬念灰滅,覺得那樣活下去是自私,虧對他的妻子和三個孩子。他說他妻子Dana當時說了一句話給了他勇氣也給了他求生的動力。他說她跪在他的床前告訴他說:”You’re still you, and I love you.”活在順境裏的人不太容易領會這句話的深意,說不定還嫌棄那是小說中電影裏順口說說的對白,傷感,肉麻。只有遭逢噩運的人才會感受到那話裏的冬日晨曦。

林太乙先生領着我接編中文版《讀者文摘》的時候,我們好幾次談到西洋男女動感情的語言最難翻譯成順當的中文。順當,我們講究的是吻合我們的常情的說法,不暱不隔,不浪不怯,意思是外國人的意思,情感是中國人的情感。到底文化不同,分寸不同,人家誠摯的深情率爾轉成中文,立刻顯露空泛的濫情,做妻子的Dana說的那句話也許只好翻譯成「你還一樣是你,我也一樣愛你」:第二句用「也」字補回原句中的”and”,為的只是避掉「而我愛你」的突兀。

其實,克里斯托弗.李夫已經不是過去的克里斯托弗.李夫,妻子的愛終於也留不住他的生命,星期天下午他心臟發病逝世。珍茜摩爾對紐約記者說,他有的是求醫的熱切和移山的毅力,一度慨嘆許多體能健全之人過的竟是自甘癱瘓的人生。讀過珍茜摩爾的新書《Remarkable Changes》裏的二十篇生活故事,我不難想像她對逝者無盡的依戀和無告的傷痛。這本書去年初版的精裝本我沒見過,前一陣子在書店裏看到新出的平裝本,翻了幾頁覺得平實、好看,匆匆買回家匆匆讀完了。

能夠演好長篇劇《Dr. Quinn, Medicine Woman》的演員才會想到邀請Pemela Patrick Novotny跟她一起寫出兩本書。珍茜摩爾跟李夫合演的《Somewhere in Time》儘管盡情展示她無瑕的美艷,演技畢竟因為過份在乎自己的儀容而顯得生硬和淺薄,那部戲從而也只能算是體現了夢工廠仿製的動人綺夢。湊巧的是男主角李夫那時候能夠變賣的也僅僅是他高大英挺的紈絝形象;他們倆徹底木偶化的言談和舉止,絕對不輸老國語片《金蓮花》裏的雷震和林黛。《時光倒流七十年》比較可取的是劇本的噱頭。

跟林太乙談論英語對白難譯的八十年代我們都看過《Somewhere in Time》,我說我印象中戲裏有些情話很生硬,像劣譯。林先生想了一想仰天大笑:「女主角幾個眼神還是好的!」她說。讀了珍茜摩爾這本書裏的”Connecting in Everyday Life”,我才知道她對男主角似乎動過微妙的真情。她說他們在密昔根州Mackinac Island拍那部電影,小島韻致古樸,處處是故事發生的世紀初情景。她剛到的時候身體不舒服,傷風咳嗽發燒卧床,李夫常去探望她,帶些書給她,帶些開心話逗她開心,總是體體貼貼的:”…and that got to me. I had told myself that I didn’t need to like this man, I was just working with him.”她說。李夫序文裏說她那時候婚姻不愉快,事業不踏實,他們戲裏的溫存終於換來二十多年的友情。珍茜摩爾說他墮馬那天她正在拍《Dr. Quinn》,哭得戲都拍不下去了。過了好幾年,她給她兒子起了他的名字,還讓他做孩子的教父。

11.10.2004

超人走了…


Christopher Reeve, 1952-2004 (AFP)

以飾演超人著名的基斯杜化.李夫,在美國東岸時間周日晚,因心臟衰竭於紐約州病逝,終年五十二歲。九年前墮馬受傷以致全身癱瘓的「超人」,多年來殘而不廢,一直沒有放棄任何康復的機會。他在螢幕上扮演的是虛構的超人,但在螢幕下的人生態度,也不是超人麼?

一路走好,R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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