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ive for the '逝水年華' Category

一首歌一個故事(二)

在熱帶風暴「打到黎」的星期三,天氣灰濛濛一片的,早前的藍天白雲,已不知消失到何處去。見到這樣的天氣,心情也有一點鬱悶,想挑點令人心情暢快的音樂來聽,於是選了陳綺貞的舊歌《讓我想一想》。

我很記得第一次接觸這首歌的情景。那年是一九九八年,當年與同學考完了高考,應該是放了榜但未知大學入學結果之間的時間,一行四人見沒有太多「細藝」,於是提議在大學前的最後一個暑期,一起到澳門遊玩。那個年頭,澳門還沒有回歸,黑社會的仇殺事件還沒完沒了,市道與現時相比,還是挺蕭條的,但是當中的好處,就是要訂酒店十分容易,而且收費極為便宜。一行四人左選右揀,最後決定選了凱悅酒店(上圖,via Yahoo! Travel)來「豪一次」。

說起來,這也是我僅有一次在澳門住酒店的經歷。之前我也曾說過,我家父家母都是澳門人,在澳門也有一大堆親戚,所以每次到澳門都毋須住酒店,總有地方「落腳」。至於選凱悅的原因,是貪它有不錯的渡假設施,又不像在路環的威斯汀那麼貴,結果我們每天的行程,就是下午在酒店內「Hea」,晚上才出動四處獵食,或到賭場見識等,現在回想起來,這種生活也真寫意的。

其中一天,到酒店的渡假設施,玩了一個下午後,回到酒店的房間,打開電視來channel surfing,無意中看到《讓我想一想》的MTV,歌中清爽的音樂(歌曲Intro那一段結他,百聽不厭!),還有陳綺貞那把一聽就難以忘記的聲線,就是不問情由地,徹徹底底的迷上這首歌了。雖然自問不是陳綺貞的鐵杆粉絲,但她的唱片也還是斷斷續續有買的,只是不太喜歡去年的《華麗的冒險》...

還記得當年唱片公司宣傳陳綺貞時,是將她與吳佩慈、李心潔及徐懷鈺三人包裝成「少女標本」的,結果這些年下來,好像還在唱歌的只有陳綺貞一人吧?李心潔演戲的成績比唱歌好,間中也在八卦雜誌看到吳佩慈,但是徐懷鈺好像已經「冇厘聲氣」。同樣地,當年入住的凱悅酒店,現在也已經改了名了,雖然澳門近年紅得發紫,處處工地之餘也不斷有又新又豪華的酒店出現,但是始終還是嫌太刻意的營造豪氣,閒適的氣氛太少。不過結終住不到一次那間傳奇般的峰景酒店,還是一個遺憾!

YouTube真是一個「百寶袋」,給我找到了《讓我想一想》的MTV,話不用多說了,去片吧:

My own private Wan Chai (1)

昨日是我中學的校友聚會。說起來,畢業也快十年了。現在回想起來,讀中學的七年,雖然間中被功課迫得透不過氣,但總的來說仍是十分愉快的。今天經過灣仔,碰巧昨日天問家弟借的相機仍在袋中,於是四處亂拍晾照,為我的中學回憶留下一個紀錄。

基本上,中學七年的「活動範圍」,東面由鵝頸橋開始,西至灣仔修頓球場為終;南由皇后大道東起,北至駱克道為止。對於在這一區上學的人而言,每天十二時多開始的午飯時間,以至放學後的時間,都是十分幸福的,因為吃的選擇夠多,找娛樂以至購物也十分方便,七年以來「敗家」也不少呢。

好了,不再多說了,就先貼上數張相片吧:

鵝頸街市對我們而言,當然不是買菜的地方,而是在二樓的一系列大排檔。最記得的有兩間店子:一是在入口旁的粥店,因為可以「十蚊落樓」,另一就是位於粥店附近的一檔燒臘店,最記得是那間店子的叉燒飯,美味得不得了!
預科兩年,其中一間最常去的「飯堂」,是在摩利臣山道的漢堡茶餐廳。箇中原因,是其中一名飯友長期堅持要去這家店子,而且還要打壓「異見分子」!雖然近乎每天都去那裡開餐是有點那個,但話得說回來,漢堡的牛扒飯是又大碟又美味的--只是數年前店子易手,質素大不如前之餘,昨晚更得悉它已經關門大吉,在座眾人都有點失落...
中學對面的麥理浩牙科中心,對不少人而言都是學生時代「睇牙」的地方,但對本人及不少同學而言,地面停車場內那間陰暗得很的飯堂,才是回憶所在。因為要找又便宜又大盒的飯盒,這裡就是不二之選,只是負責收錢的大叔態度惡劣得不得了,更有同學曾因「催」他飯盒遲遲未到,被對方用呼大叫「出黎拎飯啦,碌柒!」(那名同學所拿的牌子,正是67號),結果自此「永不錄用」這間飯堂!
中學男生其中一個「必經成長階段」,就是齊齊「分享色情資訊」(嘿,我死不相信會有人是柳下惠!),其中一個取得「資訊」的地點,就是位於克街、圖中的這間文具店。別以為這間文具店看來沒啥特別,但是以前是在店前賣文具,店後賣鹹書的店子--難以置信吧?不過這間文具店早已「從良」,純粹賣文具了...當然,我們取得資訊的方法也已經不止一途。
集成中心。除了那間開了多年的「老麥」之外,還是不少同學的銷金窩,二樓那間專賣日本唱片的唱片店,想當年也貢獻了不少辛苦儲下的零用錢,包括我那張《天空之城》的唱片在內...
如果說漫畫是我們的「生命」,那麼188商場肯定是我們的「奶媽」。中學時間不少漫畫,都是在商場內多間漫畫店買下的,還有不少老翻電視及電腦遊戲!只是每次在午飯時間「滿載而歸」後,都是想辦法如何將它們「偷運」進入校園--我的點子是塞在校褸之下,用手臂夾著漫畫回校,萬試萬靈!

這次先寫到這裡,遲點有機會再寫其他地方吧。

聽馬勒第五的經驗

今晚聽倫敦交響樂團(London Symphony Orchestra)在港的第二場音樂會(他們的遠東之旅還有Blog呢)。昨晚有郎朗演拉威爾的協奏曲,不過兩場只可以選一場,當然是選今晚,因為有馬勒(Gustav Mahler)的第五交響曲--其實我是不太喜歡白遼士的《幻想交響曲》的。

近日事忙,但總得要找張唱片「溫書溫書」一番,還是找來了巴比羅利(Sir John Barbirolli)指揮「新」愛樂者樂團(New Philharmonia Orchestra,當年EMI老闆Walter Legge宣布解散原有的Philharmonia樂團,成員重組後有一段時間用不回原名),在一九六九年灌錄的版本。不過聽古典音樂總是現場聽才過癮,指揮及樂團會不會失手亦增添其有趣程度,而對於我而言,馬勒、華格勒等「大堆頭」作曲家的音樂,更要是現場聽才有趣。

說起來也真有點巧合。今晚是我第三次聽馬勒第五的現場演出,但是三次演出的樂隊,都是來自英國的樂團。猶記得第一次是格蒂(Daniele Gatti)領導英國皇家愛樂團(Royal Philharmonic Orchestra),在一九九九年來港表演,在文化中心演出時聽的。那時我對馬勒的音樂還懵懵懂懂,頂多是看《麥嘜》作者謝立文,在那時出版的漫畫結集的後記中,說馬勒第五配維斯康堤的《威尼斯之死》如何淒美,之類,等等。反而是與我出席音樂會的安東尼.陳,「告誡」我說馬勒的音樂「勁長」,要有「心理準備」。不過那次去聽,倒也不覺太難消化,當然事後還是買了一張格蒂指捍的馬勒第五唱片來聽。

第二次呢,則是本人到現時為止,印象最深刻的音樂會之一。那年是二零零一年,我與一眾大學同學約好畢業旅行,齊齊在倫敦逍遙快活,事前查看在倫敦時有沒有演出,給我發現愛樂者樂團,在皇家節日大廳(Royal Festival Hall)演出馬勒第五,指揮是Lorin Maazel,上半場還有Arcadi Volodos演出老柴的第一鋼琴協契曲。但是越洋買票出奇地波折重重,要與樂團職員電郵來往多次後,才買到一張大堂後座的門票。

那是第一次到RFH聽音樂會,雖然坐地鐵可到隔鄰的滑鐵盧站,但是當晚走了好多冤枉路,但最後仍及時抵達。上半場的老柴印象已不太深刻,只記得Volodos的Tempo甚快,反而是下半場Maazel踏上台板,棒下的馬勒第五就彷如吸住我般,完全忘掉了遊玩整天的辛勞,到了最後一個樂章,那個Rondo真是教人精神百倍,是要在樂曲完結後即時大聲叫Bravo!那種感覺--也的確如是,全場二千多觀眾的及激動及熱情,至今仍印象深刻。所謂教人動容、感動的演譯,大概就是這回事。

希望今晚聽罷LSO後,也有這樣的感覺罷!

我的記憶只有吃

這麼近,那麼遠。不時都懷念牛頭角下村食肆的風味,但總是找不到時間重訪那裡,昨晚終於有機會。

話說公司同事步進「戀愛的墳墓」.不知是無意還是巧合,結婚的日子是人人易記的「黑色星期五」,喜宴的地點是九龍灣某「山卡喇」酒樓(到地鐵站還要轉車那種)。大家都知道,喜宴這回事雖說是「五時恭候八時入席」,但是能在晚上九時正開始已是萬幸,預期八時「有得食」就一定是天真妄想,還要先留空肚預備準時「開餐」就更是「憨居」。所以,既然有機會重返九龍灣,也特地早點出發到那裡,重返舊地順道「打底」,一舉兩得。

牛頭角下村其中一間常去的食肆,是以賣粥及腸粉之類的東西為本業的,近年也在旁邊鋪位增開越南食品的副行。記得在那裡附近上班的日子,有時興之所至,在用膳時間走到下村吃東西,也有在下班回家之前,先到下村滿足自己的食欲再回家的行為。昨晚再到再間店子,看見新鮮的「油炸鬼」剛弄好,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先來一條,再外加炒麵一碟!

這些舊式店子總有東西讓人撩動早封了塵的記憶。就如上圖用來包炒麵或腸粉的紙張(還有牛皮紙袋!),就令我想起讀中學時,在每早回校的途中,摩利臣山道沿途都有不少流動小販的攤子,那即叫即炒的炒粉麵,還有炒麵時鑊子裡的「滋滋聲」,用紙包起後盛在膠袋中,那散發出來的熱力及香氣,都是美好的回憶。不過這些東西都早已消失了。

又或如右圖的價錢表,即使價錢早已翻了數次,但那個紅色的牌子卻始終沒有變,這又豈是那些看似甚麼粥品也有得吃,但是味道淡出鳥來又毫無特色的連鎖店可比?

只是時代的巨輪走得太快。牛頭角下村說拆卸已好些年,一個球場之隔的另一部分,早在數年前已經拆個清光,獨是這裡還保留舊式屋村的特色(如下圖),好像時光就在這裡被凝住般。看看只隔一條牛頭角道的大型商場,只是沒造訪年多,內裡的店子就已變了許多(唉,那時常去的唱片店都已經變成了HMV!),好像說牛頭角下村會在明年清拆剩下的部分,希望那個日子來臨之前,再能撥出時間再吃一頓!

Under A Killing Moon

記得月中時看到新聞,說的是英特爾(Intel)發明了一顆超級晶片,可每秒進行一萬億次運算(美聯社的報道),但耗電量只相等於一個燈泡,文中還舉例說,在十一年前擁有同樣運算能力的超級電腦,需用上近萬粒Pentium Pro處理器,佔地還要二千平方尺。

當我們現在談的是Core 2 Duo時,大家還記得十年前的時候,我們用的是甚麼樣的中央處理器?(先招認:我十年前用的是AMD K5 200MHz處理器)當我們視高速晶片、效能強大的顯示卡、或是HD-DVD及Blu-ray是take it for granted時,也很難想像十多年前接觸電腦的人,由黑白轉到彩色,或是由軟碟進代到多媒體光碟的那種興奮,及那種科技上的「跳躍」。真的,現時的晶片發展,仍然符合摩爾定律(Moore’s Law)的定義,但是近年玩電腦的熱潮已經退卻不少,對速度的追求已是興味索然,看到有新的中央處理器?哦。僅此而已--這可能是我現在不怎麼「打機」的緣故吧。

現在不打機,但是中學時卻是沉迷非常。這裡的「忠實讀者」,應該還記得我曾寫過有關「模擬城市」「Syndicate」的文章,但是這些都是用軟碟為主的遊戲(我那套模擬城市二千,可是用五又四分一吋的磁碟!),頭一個玩得津津有味的光碟遊戲,就是左上圖的 “Under A Killing Moon” ,中文好像叫「殺人月」還是甚麼的。

記得當電腦進行「多媒體」時代時,多媒體裝置--光碟機(一至二速)、音效卡(經典的Sound Blaster)--都是以獨立的組合賣的。那時光碟機的速度雖然非常慢(以現在的眼光來看),但是與軟磁碟相比,就已經是非常快的了。多媒體電腦的引入,也令電腦場的出現了不少翻版電腦光碟遊戲,我讀中三時其中一名同學,是同學間首先在家中「引入」多媒體電腦者,他玩的第一個遊戲應該是《星球大戰》吧,我們一眾劉佬佬,自然是看得口水直流!後來到我成功遊說家人買新電腦後,碰巧一名已移民澳洲的小學同學杜某回港,帶他到黃金/高登參觀時,見到「殺人月」這個遊戲,就隨即大力推薦,並拍心口說包保好玩,見有人以信心保證,我也當即奉命購入是也。

「殺人月」在當年來說,的確是一個十分誇張的遊戲。誇張之處,不止於遊議的角色(如Tex Murphy)由「真人」扮演(還有James Earl Jones聲音飾演Big P.I. in the Sky呢!),還有它的容量是四隻光碟!當年(噢,忘了說,大約是一九九五年)遊戲用上一隻光碟已經是十分「犀利」,用上四隻不是「犀飛利」是甚麼?單是將光碟換來換寺去,看著遊戲程式載入遊戲的場景,然後操控主角在空間中走來走去,就已夠過癮了。但其實「殺人月」是Tex Murphy系列其中一個遊戲,對之前的故事及玩法不太熟悉,在最初玩的時候都經常壯烈犧牲,聽到James Earl Jones的「訓話」。

也記得遊戲好玩之處,還有與人進行談話以「套料」,以及將手上的道具拼合拆散,以在遊戲現場取得重要線索。不過最印象深刻的一段情節,是主角是勇救一名被困在維生艙之類的東西的女子,要將不同成份的藥物(?)或施以電擊,如果稍有差錯,就會令對方一命嗚呼,令整個遊議泡湯,幸好遊戲也算是照顧玩家,提供了提示模式,即使第一次是失敗了,還可以載入已存的進度再來一遍。也有另外一幕,是潛入敵人的實驗室去找東西,但是實驗室內有電眼及巡邏機械人,提示說主角需要「伏下前進」,但是我經常攪錯,將主角的頭向下垂(視線向下),結果多次被對手發現並整得死翹翹,問你死未!

雖然有提示的模式,但是要「打爆機」實在是非常困難。不記得爆機的情節是甚麼了,但是記得那天我與一班中學同學踢波完畢,大伙兒上我家玩時,我就偏偏躲在房內再作嘗試,怎料到突然成功完成遊戲,於是興奮得大叫:嘩!我終於打爆啦!

這篇東西,是受到陳電鋸的文章的啟發的。那個時代,真是單純又美好,你說是不是?

真人不露相…

都說互聯網是件奇妙的東西。

我小時候總被人說是做事只有三分鐘熱度的人,凡事在起初參與時渾身是勁,興致勃勃,但是沒多久就嚷著悶,然後放棄。的而且確,我也是這樣的人,只是現在情況好了一點而已。眾多「有頭威無尾勢」的事中,印象最深刻的可能是小時當童軍的經歷。記得讀小學時見童軍活動頗有趣,於是就報了名參加,當時就讀的小學沒有童軍的設置,於是被會方分派到北角一個幼童軍旅,那旅的地點是現在已拆卸的北角村,於是乎每個星期日早上,都是一早到那裡參加活動,期間也參加過宿營(奇怪,我參與活動那數年都未曾舉辦過真正的露營)、遠足等活動,不過到了上中學後,忽然對童軍活動的「熱情」驟減,於是決定退隊,自此之後也沒有參加有關的活動了。

記得在那些僅有的活動中,有一次是去位於大潭的童軍中心,出席那裡的開幕活動。當然囉,我們一眾「豆丁」不是甚麼貴賓,只是一大班配角而已,不過反正有得吃有得玩,那天也的確是十分開心的。不過印象最深刻的,是當天到場採訪活動的記者,要拍一張一眾童軍開開心心的照片,於是找來一批「豆丁」來拍張大合照,然後在翌日見報。其實當時我也是「懵下懵下」,見到有人叫「影相啦!」就充當「攝位人」,擠在人群中爭取「曝光機會」--唏,當時還年紀小嘛,有得上報紙這麼「威」,就必須「當仁不讓」!

記得當日有扮拍照的「攝記」中,其中一人是《南華早報》的記者,我們也有買翌日的報紙,看到自己的樣子在報紙上出現,自是樂上半天。不過那份報紙後來不知怎的不見了,與這張照片的這一段記憶,也隨之埋在記憶的深處。不過在讀大學時,發現大學的圖書館有《南華早報》的徵攝菲林,當時也曾興起,希望找回當天的報紙,找回那張照片好好記憶一番,只是菲林是年份月份為分類,而我又偏偏忘記了照片出街的日期,在茫茫的菲林大海之中,又如何找到那一天的報紙呢?

結果我在周四晚找到答案。好奇瀏覽《南華早報》的網站,發現它有一個售賣其照片的服務,在網站進行登記後,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情,鍵入「童軍」一詞進行搜索,以為這麼年代久遠的照片,應該是沒有的時候,竟然被我發現原來存在!看到照片的拍攝日期,是一九八九年十月九日,心裡暗叫「有了!」,於是今天回到香港大學的圖書館,找來那年那月的菲林,經過一番折騰(上菲林、調較焦點、尋找相應日期、等等)後,終於找到一九八九年十月十日《南華早報》的第三版(上圖),Thank Goodness!我終於找回了這段一度失落的記憶了。

你說,若不是沒有那個《南早》的賣相網站,我又怎麼能找回那張相片呢?相中哪個人是我,我不多說了,就讓你們去估去猜吧--都說真人不露相,這次露相的雖是真人,但是還是保留一點「秘密」較為好玩,哈哈!

恭賀新禧!


Source: The Pig by Gavavito at stock.xchng

後記:突然想起我的MacBook有附送的Comic Life軟件,於是用了它來為上圖加工,令這頭豬更加可愛,你說是不是?

豬年還有數小時便到,首先在這裡祝各位來年更勝舊年,最重要是身體健康!

曾聽過豬怕熱,因此喜歡在泥濘打滾,以泥漿散熱以圖涼快,但因此被人誤會豬是「污糟」的,大家小時候做功課,乾淨整齊的會蓋白兔章,但是寫得亂七八糟的就會蓋黑豬印」,現在想起來,豬也真夠無辜的。不過新年還沒有到,天氣就已經又熱又潮濕,昨晚深夜與友人行年宵時,還沒有行畢半個維園,就已經熱得汗流徹背--那時還要是半夜一時多。看來豬年還沒有到,我們就已經變成怕熱的豬了!

新年的電視節目,你可以說是喜氣洋洋,但也可以說是比較單調,因為內容大多一樣也。電視上的廣告也一樣,通常都是定格廣告,都是某某商戶或某某產品恭賀觀眾。我反而懷念以前香煙廣告還未被禁時,每年新春時「萬X路」那些製作規模浩大,甚有氣勢的賀年廣告--YouTube真是萬能,不消一會就找到了八八年八九年九一年的三個賀年廣告,尤其是九一年的廣告,那種大堆頭今天已不復見了。

另一個在腦海中記憶深刻的廣告,是永隆銀行的賀年廣告。記得廣告中的演員(有沒有人記得是誰?)在中環永隆銀行外,以「一輪咀」式的手法表達信息:「永隆銀行恭祝各位業務永遠亨通,永隆銀行恭祝各位業務永遠興隆。」(大概如此)可能是由於那名演員說得太快了,所以順帶進入腦海裡吧?

不過最喜歡的賀年廣告,還是以下這個:

嘿嘿,對我來說,新年要看到這個廣告,才算有「新年feel」!

再次祝各位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再訪中大

數天前回了中大一趟,找同學吃飯聚舊,也順道還書兼找資料。雖然這幾年中大圖書館被人改得面目全非,但還得說,親切感是仍在的,尤其是用慣用熟的美國國會圖書館分類法,找書還是較用杜威制港大圖書館方便!(這是個人喜好問題)

「變幻原是永恆」,三年大學生活中,永恆地變的東西至少有兩樣,一樣是新亞書院人文館(上圖)的工程,二是從人文館外望吐露港,那沒完沒了的填海及建築工程。對前者,一眾同學最常用來打趣的,是我們在畢業之時,工程會否完成;對後者,曾記得其中一名同學極有文藝氣息,說要仿傚王穎電影《生命中不能承受的煙》(Smoke)的主角夏菲基圖般,搬來一部相機每天對著吐露港拍照。

結果,我們畢業之時,人文館的工程還是沒有完成。有些學系「擴充營業」,要將部分房間改裝;要對傷健人士提供照料,加裝了升降機;有走廊地方沒有上蓋,要增添簷蓬好擋雨...諸如此類不能盡錄。畢業也有好些年,每次回到人文館,都發現工程仍是沒完沒了。最近的「搞作」,就是在四樓原屬於天台的部分加建「半層」,增加一堆辦公室供人文館內其中兩個學系使用。

記得在上一次寫中大建築物的時候,Stannum說中大早期建築物的風格是粗野主義(Brutalism)。我對建築風格不甚了了,不過看到上圖的人文館新貌時,就是覺得新加建的半層的屋頂用了黑色,就是與原建築物的設計格格不入,就像是僭建物般,橫蠻地加裝上去的--雖然內裡又與原建築物的設計沒有太大差別。

或者,以新加建的那半層的風格,去建立一座新的建築物,或者我對它的接受程度會高一點(我不是要倡議拆掉人文館!),不過兩種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併在一起,就是感覺怪怪的。正如早些兒被人罵得狗血淋頭、位於本部的實驗室大樓,如果只是一幢獨立大樓的話,所受到的批評可能沒那麼嚴重,但是放在原來同一風格的建築群中,問題就出現了。

或者,這就是所謂「見樹不見林」,亦是此地眾多「話事人」的普遍思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