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所見,所聽,所思,所想的東西。

8.03.2005

Harry Potter is Coming!

《哈利波特》第六集--「哈利波特與混血王子」(暫譯)--的封面,終於在今天面世。左為「兒童版」,右為「成人版」。第六集的出版日期定於六月十六日,各位哈利波特迷,準備好了沒有?

2.03.2005

新書.借書.贈書

一.雷競璇:《窮風流》

其中一種我最喜歡看的書種,是遊記/外國生活的文字。所以雖然以前我最喜歡看的村上春樹的書,是《挪威的森林》及《舞舞舞》,不過近年比較多看的,是他記述八十年代歐洲生活的《遠方的鼓聲》。而雷競璇的《窮風流》,也可屬於這一類的書籍。

《窮 風流》出版後,《信報》曾有數篇文章評及此書,我也順道拿給上司看看--我的上司,是雷競璇筆下「留了十多年,法文說得比我好,沾上法國人慢吞吞的習染比 我深」的「四弟」。我的上司見我對這本書有點興趣,於是有天特地從家拿一本,回來公司給我。雖然名義上是「借閱」,我也決定是要自購一本的,不過港島的書 店,好像不怎麼見到--實情是我懶得到閣樓書店去找!

話得說回來,我喜歡的部分,是下篇的「思前想後」--因為總是覺得,留學在外,事後最值得懷念的,不是在學院內博鬥啃書的過程,而是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二.Net and Books Volume 15《我窩故我在》

去年開始陸續買回Net and Books的過去期數,碰巧仍久數期,於是早前託到台灣旅行的同事,在參觀台北國際書展時,為我購回沒有的期數。不過最開心的,是同事不負使命之餘,還為本人帶回最新的《我窩故我在》,更美妙的是,全部是手信,免費!

事實上,我對於Net and Books第十四期《音樂事情》是 很失望的,原因在圓碌碌的網誌中提及過--既然全書(雖然分類應為Bookazine,但我仍稱之為書)用上了音樂,一個字義上概括所有類型的字眼,來作 為全書的中心,但是文章十有八九是現代/流行音樂為內容,爵士等其他類型的音樂,篇幅少得可憐,至於古典音樂,更加是付之厥如。既然如此,為何不標明是流 行樂呢?或者是我迂腐吧,但是始於認為,這一期的定向有點迷失...

不過我是喜歡《我窩故我在》的,因為還是貼近生活嘛。

三.勞倫斯:《智慧七柱》(Seven Pillars of Wisdom)

今天到中央圖書館閒逛,本來立下決心,將邱吉爾的二次大戰回憶錄借回家讀的,但是卻被人借了第一冊,但同時發現勞倫斯的《智慧七柱》,於是借下回家,希望有決心及能力看完!

其中一部我最喜歡的電影,是大衛.連《沙漠梟雄》,這套戲是取材自《智慧七柱》的,我想,也應該是十分有趣的。

11.02.2005

RIP, Arthur Miller

Arthur Miller, playwright of “Death of a Salesman”, died Thursday, aged 89.

RIP.

15.01.2005

花生漫畫全集


Peanuts 1950-54

今日到灣仔的天地圖書,發現台灣遠流出版社,出版了《花生漫畫》在一九五零年至五二年的全集,不過一看價錢,哇,竟然要二百多元?是我眼花看錯了還是甚麼?當下購買的衝動,立刻被轟個稀巴爛--無他,因為在到天地圖書閒逛前,剛剛在唱片店「奉獻」了!

回家時記得《明報周刊》的杜杜,曾在專欄中提及美國有出版社正整理舒爾茨的作品,陸續推出前後橫跨五十多年的《花生漫畫》全集,於是回家後到Amazon.com查看,竟然給我發現,美國的出版社已出版了一九五零年到五四年的全集,兩本一盒裝的版本(上圖所示),只需三十美元...有冇搞錯?

22.12.2004

哇塞!


昨日到灣仔的城邦書店逛逛(不過昨日冬至,店子早關門,所以沒怎麼細心看),竟給我發現這本書!有專題文章之餘,更有全套《特里斯坦與伊索爾德》的歌詞中文譯本!實在太好了耶!不過...店內僅存的兩本書,都被人揭得面目全非,其「不新淨」程度,難以說服我掏出九十元去買。怎樣好呢?

8.10.2004

諾貝爾獎


Jelfride Jelinek (Associated Press)

本年度的諾貝爾獎.至今已頒了其中四個獎,和平獎將在個多小時後宣布。昨日公布的文學獎,落在奧地利女作家、詩人、劇作家耶利內克手上。在評審委員會公布得獎者後,外國通訊社的發文如排山倒海般湧來,一時間也難以完全消化,唯獨有數點值得注意:首先是耶利內克極具「政治性」,一來這表現於她的作品中,二來也見諸其言行--她與奧地利政壇的關係,可以用「不共戴天」來形容。奧地利現時的政府是聯盟政府,成員包括極右派的自由黨(Freedom Party),而耶利內克對此黨十分憎恨,早在二千年時就已表明,如果自由黨上台執政,她將考慮離開奧地利云云,而自由黨也對她大加鞭撻,指她的作品「下流及不道德」。

第二件值得注意的是,是耶利內克屬於「深居簡出」型作家。她在得悉獲獎後,接受美聯社訪問時(應該是首間訪問她的外國通訊社)表示,她有可稱為「精神病」的「社會恐懼症」(Social pbobia),害怕拋頭露面,所以應該不會在十二月十日,到斯德哥爾摩出席頒獎典禮了。雖說美聯社得著先機,搶了耶利內克第一個專訪,但是屬於德文媒體的德新社也發揮所長,發出了多篇有關耶利內克的背景資料,而這是其他通訊社所欠缺的。可見擁有與得獎者有共同語言的傳媒,仍有相當的優勢。

第三件事與翻譯有關。出版耶利內克著作的出版社,也有參展德國的法蘭克福書展,出版社負責人得悉耶利內克獲獎後,驚呼她的書「銷量一定激增」(台灣也曾出版耶利內克的《鋼琴教師》,其出書顧問也作這樣的驚嘆)。本身也從事翻譯的耶利內克,在訪問中明言她的作品是極難翻譯的,故此以德文著作的她,除了法語系讀者對她的作品有較深入的認識外(她不少著作都翻譯為法文),恐怕英語系以至華語系世界的人,對她的作品的熟悉程度,只有被拍成電影的作品《鋼琴教師》了!

台灣的《聯合報》網站,有諾貝爾文學獎的專題報道,這正是香港傳媒所欠缺的,大家不妨拿此來補充。

轉貼:李雲迪的思想音符

前言:今天(周四)讀《信報》文化版,林在山訪問了剛在今天度過二十二歲生日的李雲迪。此文以李雲迪第一身的角度說音樂,讀來十分有趣,特在此轉貼以與各位對音樂有興趣的人分享。

我自二○○一年起在德國漢諾威戲劇音樂院深造。

第一次獨立生活,難言好玩,並不刻苦,頗覺有趣。

在德國的生活—早上會跟其他年齡相若的同學一起上課,多是音樂史和樂理課,是英文教授的。別的同學都未有灌錄過任何唱片,不過灌錄唱片跟藝術造詣是兩碼子的事,灌錄過唱片的,不等於藝術造詣特別高。同學們有他們的想法,與他們一起,自有一種氣氛,我跟他們同住同吃,時有交流。下午,大多時間是練習新的曲目。

這兩年,我公眾演奏的,多是浪漫派的蕭邦和李斯特;可是當前我所學的,卻是古典時期的樂譜,主要是貝多芬、莫扎特和舒曼。我會聽唱片,不一定是鋼琴演奏,多數是交響樂、歌劇和其他的樂器,這會有助於我對音樂和文化的理解,因為那是相通的領域。除了鋼琴外,我最喜歡大提琴,認為它是最具說服力的樂器。我參加了一個學生的室樂團,不是課程的一部分,是自選的,從中學到很多。晚上我會跟朋友一起吃飯,也會自己做飯,跟音樂一樣,當中的想像力十分重要。有時會去看看電影,不一定跟音樂有關;電影有吸引力,讓我感受到時代的新意,好的電影也是藝術。

我的老師阿里.瓦蒂是猶太人,他教我的,能夠加深我對音樂文化的認識,豐富我對樂章的演繹。他是長者,生活體驗和音樂體會都有很多可以教我。可是他經常出國,所以他在德國時,我們便爭取時間見面、上課。對我來說,音樂是捉摸作曲家意境感情的最好渠道,能知道當時的歷史和背景,很有幫助,雖非必要,但是彈到某個階段便想知道更多;認識作曲家的生平,可以減少演奏者演繹錯誤;聽我演奏的聽眾用不著知道我是如何生活,因為我不是創作音樂的,我只是演繹的媒介。

蕭邦所寫的,絕大部分是鋼琴樂章,除了貝多芬以外,是最多產的。巴哈的音樂富於靈性和哲學性,我很喜歡。莫扎特的作品自然,很有天才,當我想鬆弛一下的時候,就會彈奏他的東西。我不會推蕭邦給不愛聽蕭邦的人,因為完全沒有必要;蕭邦的作品很容易聽懂,不過聽來簡單,演奏卻很不簡單,這是他的特色。我喜歡史特勞斯的交響樂,也喜歡普契尼的歌劇。我曾嘗試欣賞中國戲曲,可是聽不懂。

我學的,是西洋音樂,不是自己國家的文化,當中自有額外困難;不過我認為包括音樂在內的所有藝術,其實都是人類文明的表現,流露著基本的人性和感情,那是沒有國界的,縱然是不同的國家民族、不同的歷史環境,人的本質根性都是一樣的。有機會成為專業音樂家,我很珍惜,不會因為二十歲便有了點名氣而喪失鬥志,我的奮發心志比過去更強,因為自覺有此機會實在得來不易。

攻藝術要吃得苦,不為什麼,而是唯其如此,才能更深刻地領略音樂。我從來沒有刻意想過要是不彈鋼琴便會做些什麼,也許正因為從來沒有這樣的考慮,我才有一路以來的專注;多想其他門路的人,也許便不該走音樂家這條路。

演奏會的曲目是我自己選的,替什麼商品賣廣告也是自己決定的。我可以跟爸爸媽媽和任何人商量,不過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想要怎樣,所以只有自己才能作取捨的決定。選得對不對,只有由歷史來判斷,沒人能夠清楚掌握。拍廣告,不是我的本行,不過我在廣告中只是做回自己。要是廣告商拍的是一個鋼琴家的點滴,那也間接幫助推廣音樂了。我不會做不是我、使我不自然的事情,並不介意別人視我為流行偶像,我是我,希望不斷在音樂上有所發展,一年只出一張唱片,因為我不是暴發的那種人,追求的,是長久的藝術—藝術的追求有不同的階段和層次,所以在某程度上說,這個目標是永遠不會達到的。唱片銷路廣我當然高興,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因為最重要的,是我隨著自己的意願和理想彈奏。我不介意買唱片的人用什麼心態去買那張唱片,因為我彈我的,他們怎樣想是他們的權利;我也會因為好奇去買唱片,為的也許只是看看裏面的小冊子呀!像卡拉揚,儀表當然可以加分,不過這不是我專注的,最重要是他的本事、他的藝術感染、他充沛的生命力。

(古典)音樂這行業不會很賺錢,必須國家支持;所謂的廣告贊助是另一回事,反正也不足夠。藝術根本就跟政治掛鈎,像在蘇聯,音樂就是政治的工具。我的音樂不是服務國家,不過也不無聯繫,國家的慶祝活動,不用音樂可以用什麼?音樂是體現國家精神的一種方式。

像蘇聯一樣,中國很有條件培養藝術家,我們有五千年的歷史,傳統深厚、崇尚美德,有這樣的先決條件,看其他文化便易加理解,不像美國都是來自四方八面的觀念,歐洲傳過來後又走了樣、變了相,亂七八糟;不過國家富強自然也有她的好處,沒有的可以「買」、可以高薪挖角,可是就不像俄羅斯般,有自己的文化根基,有自己的獨特氣派。我們雖然都受包圍的環境影響,可是也有共通性,能夠精神相通。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終有搬回祖國的一天,也許不很容易,因為搞的是西洋藝術,主流仍在歐美。而中國就跟日本一樣,是音樂上潛能很大的國家。我常常回爸爸媽媽的家,所以沒有特別強烈的思念。

香港,讓我實話實說,很難培養藝術家,因為環境對人的影響很大,港人著力追求的,不在這方面。文化的東西,在香港難以沉澱(積碇);香港有許多小朋友學琴當然好,學音樂不一定要為搞專業,可以是從欣賞角度因應;看來在港作音樂專業的培養便難之又難,因為這裏的人有太多選擇。

要是我有孩子,我不會要他攻音樂,太辛苦了。

(今天是李雲迪的二十二歲生辰,以上是早幾天他跟記者於午飯間暢談兩小時的主要內容。)

3.10.2004

「不說自已的文章不好」

找回林太乙著的《林語堂傳》(台北:聯經出版,一九八九年)出來看,事緣想起林語堂好像曾經說過標題的這樣一句話。結果在第七章(提倡幽默、創辦《論語》、《人間世》)找出來,特鈔如下:

《論語》每期封面內頁,登「論語社」同仁戒條:
一、不反革命;
二、不評論我們看不起的人,但我們所愛護的人要盡量批評(如我們的祖國、現代武人、有希望的作家,及非絕對無望的革命家);
三、不破口罵人;
四、不拿別人的錢,不說他人的話(不准任何一方作有津貼的宣傳,但可做義務的宣傳,甚至反宣傳);
五、不附庸風雅,更不依附權貴(決不捧舊劇明星,電影明星,交際明星,文藝明星,政治明星,及其他任何明星);
六、不互相標榜,反對肉麻主義(避免如一切如「學者」「詩人」「我的朋友胡適之」等口調);
七、不做痰迷詩,不登香豔詞;
八、不主張公道,只談老實的私見;
九、不戒癖好(如吸煙,啜茗,看梅,讀書等)。並不勸人戒煙。
十、不說自已的文章不好。
(《林語堂傳》、頁八十六)

大抵我們這一批Blogger,都不妨學學論語社提倡的寫文章態度,尤其是所謂「肉麻主義」--現代可解作濫情罷?--真的太要不得!不過對自已而言,還是最後一條來得實際,因為既然成為一名Blogger,就「預左」寫出來的東西會被人評頭品足,如果害怕的話,那倒不如不發表算了?所以嘛,還是對自已有點信心,精益求精,厚起面皮來,對各位參觀的人說:這是我認為我自已寫得好的東西!

不過還是最喜歡印書全書頁首的一句:「要做作家,必須能夠整個人對時代起反應。」我希望能做到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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