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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踴躍參與民間特首投票

歷史不斷循環。想起、再從書櫃中找出田中芳樹的《銀河英雄傳說》來讀。序章〈銀河系史概略〉說魯道夫登極為帝的背景:

...人類社會的病情已到了非根本治療不可的階段了。這種想法的確沒錯,只是,他們之中大部分的人為了盡速治療,並不是選擇需要耐性與毅力的長期療法,反而選擇了副作用無可避免的特效藥吞吃法,這帖猛藥就叫做「獨裁」。

就是這樣的環境造就了日後魯道夫·馮·高登巴姆登場的溫床。

魯道夫·馮·高登巴姆在宇宙歷二六八年,生於軍人家庭,長大之後,順理成章地入了軍籍。

他在宇宙預軍官學校中的名次,位列「首席」。身高一九五公分,體重九十九公斤,體形碩壯,看他時猶如仰望一座鋼鐵巨塔一般。在他那龐大的身軀上,沒有一塊鬆軟的贅肉。

二十歲時任少尉軍官階,當配屬於參宿七星(獵戶座)航路警備部隊的法務軍官之下時,他首先銳意整肅部隊內部的綱紀,徹底清除酒精、賭博、迷幻藥和同性戀等「四惡」。即使是上級也牽連在內的案子.他也照樣揮舞起公正和律法的大旗,加以查辨,毫不容情。因此,惹他不起的上級長官們只得讓他晉升中尉,特地調派至參宿四星(獵戶座α),以除心頭大患。

參宿四星是被喻為「宇宙海盜的大馬路」的危險地帶。乘興而來的魯道夫,被公認為「伍德提督二世」,展現出強硬的鐵腕作風,他機智而毫不留情地發動猛烈攻擊,大舉殲滅海盜組織,連投降和等待審判的人,也隨著太空船被悉數燒死,其殘酷無情、趕盡殺絕的做法,當然引起批評,但頌揚的聲浪卻更加高漲,如沛然洪水吞沒了一切。

對大多數人來說,由於久處閉塞時代,其沉悶封閉幾乎令人窒息,所以,當這位年輕豪霸、銳氣躍騰的新英雄出現時,銀河聯邦的市民們莫不拍手稱慶、夾道歡迎。魯道夫就在這個渾沌未明的時候粉墨登場,一躍而成為世界的新巨星。

宇宙歷二九六年,二十八歲的魯道夫已是少將了。他在此時卸下軍籍,轉入政界在議會取得一席之地後,登上了「國家革新同盟」的領袖寶座。在他的聲望號召下,也網羅了許多年輕的政治家。

經過幾次選舉,魯道夫迅速地擴張其勢力範圍,在各界狂熱的支持、不安、反彈、及頹廢消極、毫不關心的複雜交錯下,他成功地奠定了鞏固的政治基礎。

他首先依據國民投票成為首相,進而利用憲法中沒有明文規定禁止兼任的漏洞,透過議會選舉,當選為國家元首。根據不成立的規定,這兩項職務不得兼任,只能各自行使其職務範圍之內的權力;一旦將兩者同時納入同一個人的手中,將會引發可怕的化學反應。足以與魯道夫政權相抗衡的人物,事實上已經不存在了。

「民眾所喜歡的並非自主性的思考及隨之產生的責任,而是命令、服從及責任免除。魯道夫的登場,就是一大歷史見證。在民主政治中,該為政弊負責的是選擇不合格的從政者當政的民眾本身;專制政治則不然,民眾不願自我反省,而喜歡偷偷且不需負任何責任地大肆抨擊為政者。」

後來的歷史學者——D·辛克萊,記載了這一段話。他的評論是否正確暫且不提,但在那個時代的人們,的的確確死心塌地地擁護魯道夫。

「我們要強大的政府!我們要有力的領導者!恢復社會的秩序和活力!」

這個萬眾稱戴的「有力的領導者」,曾幾何時終於搖身一變,成了不允許批評勢力存在的絕對獨裁者。他自稱為「終生執政官」,直到宇宙歷三一○年,當他徹底成為「神聖不可侵犯的銀河帝國皇帝」時,許多人開始詛咒自己並沒有從歷史學習教訓的愚蠢與無知,而一向對魯道夫撻伐有加的人們,現在更是憤恨沸騰到了極點。但是,大呼快哉的人,為數仍在前者之上!

當時,一位共和派政治家哈桑·艾爾·賽德,在魯道夫加冕登基之日,曾在日記裡這樣寫道:「我在房間裡,可以聽到民眾高呼魯道夫皇帝萬歲的聲音,在他們對絞刑官高呼萬歲之前,還要經過多少日子呢?……」

這本日記後來遭帝國當局查禁處分。而這一天正是廢除宇宙歷、改元帝國歷元年的同一天。此時銀河聯邦徹底解體,銀河帝國——高登巴姆王朝誕生了!

小說雖說的是「未來」,但這樣的事件,自古至今,不斷上演。香港也很可能即將上演。正如我兩個月前所說,民建聯不會有自由意志,他我當選,幾可篤定。當然,我也相信,真的會有人喜歡梁振英--這是他們的自由。但是他當選這個「事實」還未實現以前,連串拙劣至極的動作,已經令人不禁擔心,自由在此時此刻已遭遇這般的境地,周日以後,還會有甚麼的新猷?

我們說由奢入儉難,這或許是事實,但是更貼近事實的,是由「自由」入「不自由」,肯定是痛苦至極,要逆向操作,更難!所以我們要捍衛我們的自由--包括表達我們要求有權選射首的自由,以及在此時此刻,參與民間投票的自由!

電話、網站投票,時有故障,但也可以在周末,親身到票站作出選擇:

票站位置
一.香港理工大學: GH201
二.屯門大會堂:一樓展覽廳
三.柴灣青年廣場:柴灣港鐵站 A 出口新翠商場接駁天橋
四.香港大學沙宣道會堂:香港大學薄扶林沙宣道 6 號
五.香港大學何添堂:薄扶林道 91 號賽馬會第一舍堂
六.香港大學校園主部:莊月明文娛中心 G-01 室、嘉道理生物科學大樓平台
七,香港城市大學:黄區 I-Cafe
八,香港失明人互聯會 (觀塘順緻街):觀塘順利邨社區中心地下
九,龍耳社 (石硤尾白田邨):石硤尾白田村翠田樓地下
十.香港聾人協進會 (香港仔鴨脷州邨): 香港仔鴨脷洲社區中心對面
流動票站:
一.九龍西 (深水埗):深水埗黃金商場附近
二.新界東 (沙田):沙田大圍港鐵站附近
三.新界東 (上水):上水港鐵站附近
四.新界西 (元朗):元朗炮仗坊附近
五.新界西 (荃灣):荃灣路德圍惠康附近

選梁振英、唐英年、何俊仁,甚至是白票,都是你的自由。我只想說,若我們不以行動表示,我們享用並珍視這種自由,就會被人偷換概念,說我們不需要這種自由。大家不要讓這個情況發生。

會議記錄的本質是...

這幾天香港都圍著梁振英--其中一名行政長官候選人(依法起見:其餘兩名候選人是唐英年及何俊仁)--有沒有在在「高層會議」說過,要出動防暴隊對付零三年反「廿三條」的示威者。早幾天不少人還在爭論,說這個「高層會議」是不是行政會議,結果今晚唐氏證實了,的確是當年七一遊行後的行政會議,大可預期這個話題,到周日決選前還會繼續熱談吧。

話題自上周五開始後,其中一個焦點是政府應否將當年的會議紀錄公開,有人說事關公眾利益,得凌駕於保密協議之上;有人說會議紀錄非逐字紀錄,公開了也沒有太大的用途。一眾當年曾參與會議的政客/棍們,個個都閃爍其詞,看來很想在這場渾水中撈點好處。今晚唐梁二人互指對方誹謗,真是已經由厭煩變成膩煩了。不過被連日的新聞轟炸,倒想起了《好的,首相》內一段有關會議紀錄的一節:在〈國家機密〉(Official Secrets)的一集中,首相哈克不滿前任的回憶錄對他批評個體無完膚,在會議中說要禁止出版,結果事件被傳媒揭發。哈克後來與爆料的報紙編輯吃飯,說可以公開內閣會議的紀錄,證明他沒有禁止回憶錄出版,將他的首要秘書伍利嚇壞,於是向阿普爾比請教:

本納德(伍利)來到我的辦公室時,顫抖病已經發展到晚期了。他的問題是,首相告訴了《每日郵報》的人,說內閣委員的會議紀錄能證明他沒有企圖禁止前首相回憶錄的第八章出版。

但本納德說,會議紀錄還沒有寫呢。我認為這樣問題就簡單多了,他只要寫出來說行了。

本納德認為行不通。他擔心的是,根據他的記憶,首相確曾企圖禁止該書出版。我對他的記憶表示驚訝,他卻對我的驚訝表示驚訝。

於是我向他解釋說,我們記得甚麼根本無關重要,只要會議紀錄沒有說他企圖禁止回憶錄出版,他就沒有企圖禁止回憶錄出版。

本納德變本加厲地顫抖起來,說他不能偽造會議紀錄,因為他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我很奇怪,不知道他是甚麼時候開始追求這種奢侈享受的;有這樣惡習的人又怎能進政府工作呢?

良心是政客的專利品。我們是卑微的公僕,職責是執行民選領袖的命令。人民的代表下達的命令,我們執行又怎會犯錯呢?

本納德不肯接受這種觀點。「人非孤島孑然立呀,」他說。我表示完全贊成;「所以呢,『莫問喪鐘為誰敲,喪鐘敲鳴實為你』呀,本納德。」

他憂心忡忡地問應該怎樣做,以及為何應該這樣做。我請他考慮以下五點:

一.會議紀錄並不會記載會議上所說的每一句話。
二.開會期間人們經常會改變主意。
三.由於會議紀錄只是選擇要點記下來,因此永遠不可能是真確、完整的紀錄。
四.因此,會議上所說的只是供會議紀錄選擇的材料。
五.會議秘書的責任是從一堆混亂且未經消化的意見中整理出一個版本,以反映首相在經過深思熟慮後希望發表的觀點。

今天稍後,本納德再來找我,說他仍然想不通。他仔細想過我說的話,並把選擇材料比喻為炮製菜餚。這是很危險的說法;無論是賬目還是紀錄,最好都不要用「炮製」這個字眼。

這又再次牽涉到所謂真實的問題(無論定義為何),以及本納德認為會議紀錄應該力求真實的這種錯誤觀念。

我不厭其煩地從另一個角度來開導他,並盡量清楚地解釋了以下各點:

一.會議紀錄的目的不在於記錄事情。
二.會議紀錄的目的在於保護與會者。
三,假如首相說了一些無心說出來的話,尤其是假如這些話與他在公開場合所說的有出入,則不應記錄。
四.簡而言之,會議記錄是有建設性的,應致力於改善與會者所說的話,使之較為得體、較有條理。
五.這並不涉及道德問題。會議秘書是首相的僕人。

(《好的,首相》,Jonathan Lynn, Antony Jay編,張南峰譯,香港:中文大學出版社,一九九三年,頁三五七至三五八)

不知各位當中,可以領略些甚麼呢?一句到底,即使是公開了,大家都是查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因為阿普爾比的說法,道出了政府會議紀錄的本質。廿多三十年前的英國劇,放在今時今日的香港,不得不說:HOW TRUE!

看了文字版,大家又不妨看看當年,飾演阿普爾比Nigel Hawthrone的精彩演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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