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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鳩止渴,及其他

2013-05-25 01.55.12

讀台灣《潮人物》雜誌五月號,有一篇題為〈佞媒當道 呼呼口號〉的文章,節錄部分與大家分享:

我們只是很卑徵的,把曾經可以琅琅上口,現在只敢小小聲的希望:台灣要發展、要建設,期待台灣變成一個超級強國:不自卑,不自憐,不甘在邊陲,擁有征服世界的氣魄。卑微,是因為不知道何時開始,台灣人竟自滿一切:破巷很美,頹廢是特色,冒險穿過疾駛的大卡車來到的海灘,好漂亮。究竟甚麼時候開始,台灣自認富有到足夠過悠哉的生活:賣咖啡,賣雞排,媒體所謂的意見調查通常來自PTT01的一兩句話,再加工後變成台灣好聲音,缺乏邏輯性的跳躍式正義;形底上,我們無法討論任何嚴肅的話題。

是的,博士當然可以賣雞排,但賣雞排的博士因此成為全民英雄,大可不必,該討論教育資分配的問題,因為郭董的發言不符合少數激怒鄉民的胃口反而蕩然無存。我可以預言,台灣的生命危險在於媒體跟著濫情的民眾跑,不肯學習與民眾對話的能力及勇氣,難道大家都有「馬英九身邊圍繞著一群灌迷湯的小人」的基本常識,卻毫不察覺自己身邊也圍繞著一堆「佞媒」。

在此不討論我們香港人很推崇的台灣咖啡店,或者現在還保留下來的「舊的美」,是不是台灣人「自滿」的一部分,但是文中提到媒體的所謂民眾意見,只是隨手拈來,在網上找來的鄉民意見當成主流意見,真的很有感受。工作關係,常看到幾個台灣有線電視台的新聞,倒也真的常見「網民說」、「網民認為」之類的套語。從不否認,網民的意見也是意見,但是但凡大小新聞,都得找把東抄西抄的網民意見來作為重點,其實大可不必--新聞報道,說的是報道事實(至少是大家都以為的事實),意見摻雜太多,無非也是想借別人之口,來表達操筆人的意見罷了;況且意見的比重太多,不但顯得偏頗,也是矯情。

不過我還會認為,這篇文章說漏了一件事:台灣的知名度,通常來自CNN的報道。早前在台灣短遊,打開電視台Channel surfing,在芸芸的第四台中,除了CNN以外,就沒有發現其他的新聞台。在台灣有線電視台的新聞台中,亦很常見如「CNN也有報道這宗新聞,它說...」之類的論述,甚至在過去一個星期台灣多處大雨,我在中天台的新聞節目宣傳中,就見到「CNN也關注」的句子。在我這個局外人看來,就是台灣的對外宣傳渠道,就是美國CNN電視台,台灣有沒有被國際注意到,就是取決於CNN有沒有報道這宗新聞--甚至到一個程度,是去年某個颱風來熱洶洶撲向亞洲,台灣的電視新聞說這個颱風很厲害,原因是CNN的氣象主播預測,這是一個超級颱風,而不是中央氣象局的預報...

但確是沒有辦法。當民眾打開第四台,看到的就是CNN,就理所當然以為它是世界No.1,而忘了其他國際新聞台的存在吧。曾幾何時,我也崇拜於CNN早年的輝煌事績,也是看多了也覺得,它的「光環」亦不過爾爾。在某些場合,我可能會先選它做尋找資訊的第一個參考點(好像早前波士頓馬拉松爆炸案後,追掃疑犯兩兄弟時的直播),但也會在適當時候,找其他的電視台「補完」一下,看看其他人怎麼說,怎麼報道,看看有沒有錯過其他資訊。

然而當我早前看到江丙坤說,要引進中國央視及鳳凰衛視,去解決「台灣亂象」的新聞時,我真的「哇」一聲慘叫了出來。在做新聞的角度看,央視及鳳鳳確實是有財力的,在世界不少地方都有記者駐站,平時看央視新聞旗道及鳳凰資訊台,也看到不少國際新聞,至少比沒太多營養的台灣電視新聞好,這張圖也頗說明兩者的差別:當央視在報道敘利亞局勢時,台灣某一個新聞台報道的是于美人的八卦。

說起八卦,早前馬英九的女兒出嫁,與丈夫住到香港。見到台灣的電視台好像集體發狂般,派員到港採訪,挖盡所有能挖的八卦,甚至有次我午飯完畢返回公司時,就被TVBS的記者截著,來問我認不認識馬英九的女兒,知不知道她來香港住,等等。在我這個老學究看來,這明顯是大眾八卦(interest of public),而非公眾利益(public interest)了--這樣的新聞,如果是嚴肅、正經的新聞台,除非有關乎公眾利益的需要時,否則是不會選用的。

話扯遠了。大家也請記住,在某些新聞上,央視及鳳鳳是會自動隱形的,我們不會指望,在這兩個頻道,看到批評中國的聲音,而每年六月四日,更是集體患上失憶症,只見到一片歌舞昇平,更常見到的,是經當局強力指令下來,只許報道准許報道的新聞。雖說台灣媒體很亂,但用上另一個極端來作平衡,恐怕是白痴才會想得出來的點子。引進海外的電視新聞台,是可取的做法,但是只引進央視及鳳凰,那就與飲鳩止渴無異。在我看來,台灣唯一「正經地做新聞報道」的電視台,好像只有公視,但是近日又看到公視董事難產持續,甚至龍應台放狠話,說不如廢掉公視,這簡直叫人錯諤...

說到底,這不過還是回復到「有人罵等於有收視」,然後電視台繼續爛下去的宿命。與其借助外力,我還是信奉修理好自己的媒體素養,因為我不相信,這樣的信念只有一個人在奉行。

笨與不笨,不是重點

在台灣的最後一個下午,坐的士回下榻的酒店拿行李,和的士司機談起陸客(大陸遊客)來台的問題。我問的士司機對此的態度,他不加思索就回答說:「我恨不得再多一點呢。好讓我們多一點生意...現在嘛,陸客的確是多,但是賺的都是開旅遊車的,一車一車的載走陸客。」話題之後很自然的轉到生計問題,那名的士司機抱怨說,油價不斷漲,自己的收入不斷減少,生活大不易。我問他:「你們那個陳沖院長,不是說要施政要令民眾『有感』麼,你怎麼看?」他沒好氣的說:「他吹牛啦!姓陳的都是吹牛大王!」

我好不容易才忍著笑(大家聽得出弦外之音嗎?)。打開台灣電視新聞、看報紙,每日長篇累牘的是經濟不景、民生艱苦、油電雙漲的報道,所以上周(十一月十七日)出版的那期《經濟學人》報道台灣經濟不景、馬英九民望低落,我並不出奇。對於文章的題目 “Ma the Bumbler”,可以在台灣傳媒及政界引起話題,我亦是可以預期的,不過話題延燒足足一星期(還沒有完),倒是有點驚訝。

我得承認,對於但凡有外國媒體,對他們的領導人作出評論時,台灣傳媒、名嘴,還有民眾,就極度熱衷去討論及分析,還要是細微至連當中有沒有弦外之音,又或是遣辭用字,都非得dissect不可的程度,我是搞不懂的。幾年前已是如此,這次 “Bumbler” 事件亦是如此。正如南方朔在十一月十九日《明報》的文章所言,《經濟學人》的文章,「連半頁都不到」,文章內容亦極其是近幾個月台灣諸多民生施政事件的綜述,類似的內容早已被台灣的媒體反覆報道,唯獨是 “bumbler” 這個形容詞令人著了魔般,反覆爭拗該如何譯(說穿了,就是為了本身立場有利,而去扭曲這個字的原意),甚至連余光中也參進一腳,才是真正令人值得注意的地方。

當然,《經濟學人》是有影響力的雜誌,與前述三年前那本名不見經傳的Mental Floss比,當然是天淵之別。亦可以理解的是,對於外交空間不斷縮小的台灣,有「世界級刊物」要對一國之首報道、置評,有予以注意的價值。但是一頭栽進去討論早已被報道得滾瓜爛熟的消息(《經濟學人》極其量只是覆述而已),是近乎「執狂式在乎」外國怎樣看台灣的心態的又一次呈現。當然,對施政的評論,有錯則改之無之則嘉勉,總不能讓意見fall on deaf ears,但區區一個形容詞,就令上至政府(例子:台灣駐英代表沈呂巡投書《經濟學人》為馬英九辯護。)下至民眾都進入亢奮狀態,而忽視了《經濟學人》的風格,是習憤在題目上「玩世不恭」,喜好玩one-liner這些「趣剋」(Trick),不是失了焦麼?

近日讀許知遠的書《偽裝的盛世》(台北:八旗文化,二零一二年十月)。許知遠在其中一篇〈放鬆點,我們是大國〉,寫到零八年北京奧運火炬傳送遭遇示威抗議時,美國CNN主持人卡弗蒂對中國的評論,引起強烈反彈的事件。他在文末寫道:

如果繼續深入探究,我們就會發現,這種對外來批評的過度憤怒,與其說是真正對國家榮譽的熱愛,不如說是長期生活在一種受困社會的人群的情緒反應,它起源於內部,而不是外部。(頁二四五)

雖然文章說的是中國大陸,但我會覺得,這對台灣這次 “bumbler論戰” 有適用的地方。台灣民眾沒有對《經濟學人》的報道有所憤怒,但是「過度反應」卻是有的,只不過我們分析其因時,「內部起源」會是甚麼?它不是單純是政府施政得失,因為這只是一個內政問題,它要加上甚麼樣的因素,才能在「涉外交流」中產生反應?

曾出任光華新聞文化中心主任的平路,上月在《聯合報》有一篇文章,感嘆台灣「像自我閉鎖的孤島」,當中更質疑是不是「媒體的集體墮落讓台灣人集體弱智」。台灣傳媒不是沒有駐外的通訊員、駐外記者,我在台灣的報紙上,亦不時看到我希望看到、但在中港傳媒看不到的外國消息報道,但是它們的地位,還是給島內的口水戰,及(在我看來)沒太多新聞價值的「新聞」所淹沒,我不敢狂言道「集體墮落」,但台灣傳媒是過份留意於「別人如何說我們」,而不是「我們要看/學別人甚麼」,這也許是我前段所提到的那個「因素」吧?

過度介意「別人如何說我們」,在我這個「局外人」看來,可能是一個沒有自信的表現,但是其因如何,以及為何擺脫不了這個心態,恐怕得由台灣人指教了。

台南行

讀到有人在報紙上寫,「台北是鄰近香港、真正擁有生活質感、處處充滿人情味的城市」,實在再同意不過:近年幾次到台灣旅遊(幾乎是每半年一次),愈來愈有一種At ease的感覺,即使是在台北這種人多車多的大都市,只要繞過大街或遊客聚集的地方,在小巷轉角處、或是有小小的食店,總有令人驚喜的地方。很多人到台北,都是捧著厚厚的旅遊、美食指南,到處看這到此吃那,我卻是反其道而行,信從自己的直覺,四周走走看看,感受一下繁中帶靜的氣息--畢竟,雙腳還是認識一個城市的最佳方式。

但是去多了台北,要「逃出去」的意願愈來愈強烈。不是說台北不好,但除了這個被台灣網民笑稱是「天龍國」以外的地方,台灣其他地方總有吸引之處吧。這次去台灣一星期,終於償了一次心願,到台灣南部(台南及高雄)遊覽四天,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台南的確是個好地方。

這次到台南,很大程度上是為了「血拼」而來,見不少朋友都用上當地永盛帆布行的人手製帆布袋,早已恨得牙癢癢,加上他們的煽風點火,早已將到台南買帆布袋,列入今次的行程。在台北坐高鐵到台南,再轉乘台鐵到台南火車站,轉抵下榻的酒店安頓好後,第一件事就是到永盛買東西。關於這間帆布行的文章,在網絡上有很多,我在這裡也不多說,當時心裡盤算的是,這間手作工坊如此人氣旺盛,就算不是買熱門得要命的醫生包,書包也是買不到、要預訂的吧,不過非常熱情的老闆曾先生說,「我們剛做好了一堆,你要一個嗎?」心想:「實.在.太.幸.運.了!」

不過再向曾先生查詢,醫生包要預訂要等多久時,竟然是要一年以上時,就只有打消的份兒了。或者當下會後悔沒有訂,但這可能是下次再去台南的動力吧?

永盛帆布行的對面是國立台灣文學館。用飯過後亦參觀了,由於出發前沒有查閱相關資料,想不到館內正舉行格拉斯的特展,亦是另一個驚喜。不過之後那天的時間,台南下起大雨來,之後到台南另外兩家帆布袋店(合成、廣富)見識,以及到赤嵌樓參觀後,就回酒店稍事休息了。

酒店也不妨寫一筆。近來台南出現不少有個性的旅店,好像是佳佳西市場旅店有方公寓,如果有看台灣的美食旅遊節目,還可以列舉出好幾間。本來這次台南之旅,是打算住在有方公寓的,但是在詢問訂房事宜時,卻發現沒有我合意的房型,只有比較貴的房間,而佳佳西已經客滿了,在台灣通同事的建議下,選了在河邊的康橋商旅。這間雖然是連鎖酒店(主要在台灣南部開業),但價格便宜之餘(只需千多元新台幣一晚),房間的設備也齊備,只是房間沒有窗戶這一點,初時比較令人不習慣而已。

在台南的第一晚,雨下個不停,出門不便,到了舒國治曾為文推介的阿村牛肉湯吃過,再逛逛街就完成第一天行程。一直擔心雨勢會持續,令第二天的行情泡湯,幸好天公終算造美,出了一個大艷陽。問酒店借了單車(這也是我選擇康橋的原因),就開始單車遊台南的行程--因為當地幾個主要景點距離太遠,而公車班次太稀疏,如果不想每次都要坐「小黃」的話,用單車作代步工具是個很好的選擇。沿著台南運河邊的單車徑,很快就到了億載金城,雖然感覺是有點雷聲大雨點小,但總算是「到此一遊」。

令我驚艷的反而是安平舊城區。沿街只有兩三層樓高的建築,但又摻雜著一個安平古堡,以及好像德記、東興洋行的西式建築,以及民房之間的窄街小巷,令我想起澳門舊區的風貌--一種現在已找不到的風味。不過最好玩的,是從安平區踩單車回酒店後,想起市區內有一間「窄門咖啡」,就大膽起來,在傍晚的多車時段踏進市區,與呼嘯而過的電單車一起「人車爭路」,雖有點危險,但十分刺激。

在酒店旁的街道,不知在何時被封了,出現了為儀式(不知是甚麼儀式)而搭建的棚架、舞台。傍晚活動開始之時,首先是發現牌樓上民間傳說的人物全部會動,還有長達一個街口的「祭品陣」,以及表演歌仔戲的舞台,而旁邊的台卻有西洋舞表演,都是意料之外。

吾友對台灣的夜市,有這樣的觀察:「然而夜市有觀光二字,必定遊客多兼無地道特色」,不過聞名已久的花園夜市,肯定不是沒有地道特色。由不同的美食(牛排、燒蠔、鹽水雞)到攤位遊戲到夜市叫賣(不就是《全民最大黨》曾經模仿的拍賣!),都與充滿遊客味、在我而言是早已變質的台北多個觀光夜市,都是以本地人為訴求的,不會有貴得叫人的價格(在士林夜市吃鐵板燒,現時已要過百港人一位,有冇搞錯!),亦不會有一堆堆的遊客,這才是認識當地人生活的方式嘛!

吃撐了肚子,由花園夜市步行回酒店,雖然路程頗長,但有機會路過並參觀海安路及神農街,也算是意外收穫。

在台南三日兩夜,感覺是台南人都很很友善,即使像我這個普通過說得極爛、太多香港腔的人,在交流時都總是和顏悅色的(曾經在上海與人交流,遭了人白眼;反而是在北京,會被的士司機說有北京腔,奇怪!),還有這城市充滿了一種lay back的氣氛,人人都是不慌不忙的,難怪近年不少人都說台南除了美食多外,亦是一個「很慢活」,很享受生活的城市。對比在當地買的台南旅遊指南,我的行程只是覆蓋了一小部分,看來以後到台灣,除了台北之外,又多一個吸引我去的地方了。

有需要作如此煽動嗎?

這幾天奧運的「醜聞」多多。先是有外國教練質疑,中國的葉詩文是服了違禁藥才有驚人成績,結果遭到中外圍剿,刊登最初訪問的英國《衛報》也特地舉行投票,要讀者表決是否應向葉詩文道歉;繼後南韓劍韓手申雅嵐,因為計時出錯而未能進入決賽,結果國際擊劍總會道歉,及頒發特別獎

到星期二的羽毛球比賽,更發生連續兩場、共四隊的球手,為了「走線」而故意輸球的鬧劇--最終國際羽聯宣布,將涉及事件的四隊全部取消資格。南韓上訴失敗,中國接受裁決,連新華社也說,「丟人丟到家了」,對這次事件,我只可以說一句:活該!

不過活該是一件事,在報道中試圖無理地作出煽動,又是一回事。近來不少人都愛看ETToday新聞雲網站的新聞,我自己也不時看來找資料,但是看到前列幾宗奧運事件的報道時,就真的覺得,這個網站的報道新聞手法,確實令人看不下去。

就好像申雅嵐的事件吧。這個網站的報道,標題就拿了楊淑君事件來起題,還特地拿了九七年東亞運的籃球賽,南韓在計時器做手機,被中華台北隊「抓包」的事件來相提並論,目的其實很清楚,就是帶給讀者的潛台詞就是「南韓活該」、出來混太多始終要還。事件還不至於此,事後網站還得地圾道南韓台灣兩地網民發生罵戰,更引述有台灣的「鄉民」說,知道南韓隊出事,「興奮到勃起了」

到國際擊劍總會宣布要頒特別獎給申雅嵐,ETToday新聞雲的標題是「有哭有用?擊劍總會頒申雅嵐特別獎」,其實這是不是在暗示,這個獎是「靠哭拿來」的?而國際羽聯處罰球手,報道就說南韓隊的上訴是「推卸責任」...類似的例子,在這個網站仍有不少。同時值得一提的是,無論在網站的網民留言,還有在Facebook的官方帳戶的留言,都是一面倒的對南韓的「活該」拍手稱慶。

但是細想一層,申雅嵐準決賽之敗,真的值得大肆慶祝?想來想去,除了「仇韓/恐韓」的情緒作崇以外,我找不到要慶祝的理由--畢竟申雅嵐是裁判不公的受害者。但是作為一個傳媒,是不是/應不應/有沒有需要,去以幸災樂禍的心態,去將這個仇韓的風氣繼續煽風點火呢?「是其是、非其非」是傳媒應有的修養--尤其是這個評論與新聞的界線,愈來愈模糊的年代,這個規條更應該念茲在茲。不過觀乎ETToday的報道,我會認為這不是報道,而是煽動了。

煽動式新聞的特點,是媒體利用其載具,去鼓吹一些觀點。為此辯護的人可能會說,通常他們鼓吹的是一些應該維護、大是大非的大原則:在我而言,這在大部分情況都適用。不過這大概不包括,去挑起對別國/民族仇視,或至少構成負面影響的目的罷?我不是台灣人,我或者不能很了解,台灣網民對南韓的有多麼的「憎恨」,又或者我不能了解,台灣如何被南韓「欺負」,但是我仍會說,負責任的媒體,仍是有一些原則去堅持的,而不是去濫用以達致收視或點擊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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