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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票放售

本來一口氣買了今晚(周六)及周日兩場、格杰夫(Valery Gergiev)指揮馬林斯基樂團(Mariinsky Orchestra)的門票,但是本人周日要上班,周日晚的表演去不到了(唉,還要是蕭斯塔高維契的《列寧格勒交響曲》!),今晚去聽第一場時,去問藝術節的工作人員,看看有沒有寄售門票的服務,但是由於周日晚的門票仍未售罄(據說是最貴的門票),所以沒有寄售服務...唯有在此賣廣告放售了--門票價格是五百四十元,但現在減價出售(噢,好像是自己炒黃牛票失敗了般 !)。有意者請留言,謝謝!

最後結果:門票放售不成,五百四十大元就此泡湯...

代郵:中文大學合唱團周年音樂會

近周寒風刺骨,即使是放假,也選擇在家中「孵蛋」,當然也多待在房中電腦前,與人網上拜年。想起早幾日與人MSN時,說了一句現在的工作,終於可以讓我有多點時間,外出聽聽音樂樂及看話劇,不用再像以前般,一天到晚都栽進工作裡,甚麼藝文生活完全欠奉矣。

三月正值藝術節,以往讀書年代有學生折扣優惠,可以多買幾場也不用肉赤,但現在要付正票價錢,自然要看錢包份量做人。不過三月的藝文選擇,並不是只有藝術節的。吾友朱兄早前告知,他和中大合唱團,三月十三日有周年表演,邀請我到場欣賞之外,也囑託我用這裡,替他宣傳一番--這舉手之勞,豈有推辭之理!

去年中大合唱團以「愛.無處不在」為主題,今年主打宗教音樂,更是合我心意也。朱兄對合唱團事務十分落力,自己也有時間,購票入場支持是一定的了,況且票價相宜(與藝術節門票相比,只有「超值」兩字可以形容),如果各位愛樂人有時間,也希望大家入場,給這群愛樂者,給予更多的鼓勵吧。

國家大劇院觀劇記

外遊的其中一個主要活動,就是看看當地有甚麼文娛表演節目好看,這次到北京也不例外。出發前在網絡搜集有關的資料時,發現零七年啟用的國家大劇院,在我逗留期間,有來自意大利的帕爾馬皇家歌劇團一連四晚在那裡上演威爾第(Verdi)的《弄臣》(Rigoletto),就將觀賞這個表演,列入行程的一部分--也可順道遊覽這座「巨蛋」。

雖然說國家大劇院的官方網站,有在線訂票的服務,但是我沒有採用:一來他們好像沒有將票子,寄至中國以下地區的服務,二來網站採取--在我看來--過份嚴謹的實名制登記,除要輸入姓名之餘,也要輸入證件號碼。恐怕這種國情,仍非我能所了解及適應。結果還是在星期一抵達時,特地由所住的地方,坐半小時地鐵到長安街的國家大劇院,親自到票房售票(上一篇文章的相片,就是在那時拍下的)。皇天不負有心人,當日抵達時,想買的票價仍然有票供應。

我買的門票是星期四(十八日)的第一場演出。選擇這晚的最主要理由,是當日演弄臣一角的,就是大名鼎鼎的Leo Nucci(劇團安排了三人輪演主角,但是Nucci只演一晚)。對其他演出者的認識不太深,不過也沒有太多所謂了。

談演出時,或者先談談大劇院的建築。買票那天,好奇地繞這個巨蛋走了一圈,心裡奇怪的,是它如何將歌劇院、音樂廳及劇院塞進內呢?但是演出那晚抵達時,經過地底的通道,踏進巨蛋內裡後,才發現它真的是奇大無比。可惜管理人員規定,所有背囊以至相機等東西,都要存放在入口兩邊的衣帽間,害我只能用功能弱得不行的手提電話拍照(這篇文章的相都是經這個方法拍下的),否則拍下的照片肯定更好。我自己不懂建築,但可以理解到,三個表演場地,各自獨立地同在一個大天幕下,就像是Eggs in a box般,令我想起倫敦皇家節日廳的設計。

當晚表演所在的歌劇院,就是位於建築物的正中央,由地底通道走出,正中央的建築就是了(由地式走上一層,正好與包圍國家大劇院的水池,處於同一水平),歌劇院對著的,就是抬頭也不知長到何處的玻璃幕牆,兩旁就分別是音樂廳及劇院,還有餐廳、酒吧、書店及商品部門的設施。不過令人稍感不便的,是國家大劇院的指示很少,就好像當晚,三個場地都有節目上演,但是入場通道只有一大條,結果不少人都要問人,究竟他們要去的表演場地在何處。

另一個令人奇怪的地方,是即使門票標明,座位的位置在哪個樓層(池座、一樓等),但是每個入口只是是標示「O」(O for Opera)及「單數」、「雙數」字眼,或者是國情做法如此?我倒是找門口,找得一頭霧水倒是真的。

歌劇院內部(右圖)給我的第一印象,是很高但不深,我自己的位置是第十一排,與舞台十分接近,但即使坐到最後一排,相信也不會出現,在文化中心般會甚麼也看不到,還有給上面樓層遮擋視線的情形。但是不知道樂隊池是否可以升降,只見到不太深(後來見到樂隊有人演敲擊樂器的,舉手時會撞到舞台底),是不是演出要求如此?

我猜想,場館應該是有防手機訊號干擾裝置,因為在開場之前,場內手機鈴聲響個不停,但是在表演期間,竟然甚麼聲響也沒有,在中場時拿出手機一看,竟然是甚麼訊號也沒有,心想:如果這在本港的表演場地實行的話,那麼觀賞者就真的耳根清靜了。

不過要批評的,是場地人員,在安排遲到地入場的問題。我坐的位置,就是走廊一行,不過在表演途中,工作人員卻不斷放遲到者入場。由於座位布局,是要由場地兩側,而非後邊進入的,害我好幾次,被走過的人遮擋了視線。況且,意大利歌劇如《弄臣》者,都是以一連串歌曲組成的嘛,為甚麼不待一曲既畢,觀眾拍掌之時,才趁機放人呢?

好了,是時候談演出了。經過一大輪專人劇情解說後(可以理解),演出就正式開始。不過隨歌劇團來的樂團,好像不太「放」(或者是慢熱之故,也可能是音響效果的問題),至於整個歌劇的布景設計,則給人很「黑暗」的感覺,即使是首幕首場的公爵府,除了床第比較光亮以外,其餘就偏暗,而沒有華麗的感覺--這可能是導演刻意安排的地方。

演公爵的Francesco Demuro雖然年輕(也英俊),不過真的是中氣略欠了點,音量太小,我在較前的位置已經聽得不太清楚,坐在「山頂」的觀眾可能更受罪。不過Nucci所演的弄臣一出場,就將他完全比下去。國家大劇院的文宣,形容Nucci是「世界第一弄臣」,這話可能有點誇張,但以六十多歲的高議,可以感受到的是他演唱俱佳,心裡大叫「寶刀未老」。演Gilda的Desiree Racantore,一首 “Gualtier Maldè! … Caro nome”(親愛的名字)的花腔,都是十分精采。

不過最精采的是第二幕。女兒被搶走的弄臣,在一眾貴族前哀求交人的 “Cortigiani, vil razza dannata”,Nucci是將愛恨交纏全演出來了,而他與Recantore幕終的二重唱 “Sì! Vendetta, tremenda vendetta!”,亦令人擊節讚賞--兩人在謝幕時特地再唱一次,真的是「值回票價」了。值得一提的,是觀眾極之熱情,他們對Nucci謝幕的「瘋狂」程度,恐怕是我所經歷過的程度最高。畢竟這樣,才是聽意大利歌劇「好玩」的地方。

相比之下,公爵一角似乎是演員配搭的weakest link。即使是第三幕的 “La Donna e mobile”,也好像是溫吞水的--幸而之後的四重唱,挽回不少分數。不過無疑的是,這晚演出還是以Nucci最搶鏡,當他最後謝幕時,全場都站立拍掌(下圖),總之就是很High!--能看到這樣一個精采的演出,真是不枉此行。

題外話:演出在十時半才散場,要在附近找東西吃,真是有點困難,雖然中場時已在小餐廳吃了一個三文治,不致提早餓昏(不過連汽水要三十元,以國內水準來看,倒是有點高檔),但離開時仍然是餓得很的,幸好最後記起,王府井大街的「牡丹樓」是廿四小時營業,結果是坐兩個站的地鐵,吃了一頓快餐才打道回府...

「啪」歌不二之選

幹朝九晚五的工作,上班的路程,永遠都是睡眼惺忪。對付睡魔,有人選擇「啪」咖啡,有人選擇飲茶,不過兩者皆非我所能選擇,反而要在上班時聽音樂,為自己「加油」。不夠精神時,固然要聽一段令人「high翻天」的音樂,精神抖擻時,更加上聽一曲來助慶。所以說,音樂真是令人上癮的毒品,如果我那部元祖級的iPod突然壞了的話,真是日子怎樣過。

近來喜歡聽合唱音樂。說起來奇怪,我這個五音不全,對樂理一竅不通的人,中學時期倒參加過幾年合唱團。我想,大概是能濫竽充數,可以出來「唱幾口」的男生,實在太少之故吧--兩個多月前,應友人邀請出席欣賞中大合唱團的表演,我事後也對他說,少一點女聲,不要那麼男女陰陽失調可能更好。看來學生合唱團男女平衡失調,也頗普遍。說了我不懂樂理,其實不懂的人實在不少,要教合唱曲目,老師就得由do re mi逐字來教,要我們讀譜的話,恐怕是不可能的任務

但合唱團的確是好玩的。縱使人人最初都對表演推推拉拉,大不情願的,但是最後一上台板,都全部豁出去,認真得不能的去唱。一來就是好玩,二來不這樣做,就會被其他聲部「淹沒」。況且,歌曲本身也是悅耳的,表演也是一個享受的過程--只要不要加進無聊的動作就是了(曾幾何時,其中一名音樂老師玩綽頭,硬要加進動作,實在無聊之極)。

很久之前,曾在這裡介紹過華格勒在《諸神的黃昏》(Götterdämmerung),第二幕第三場的合唱。別人提起歌劇的合唱選段,通常都會提到威爾第的作品,好像《吟遊詩人》〈鐵玷之歌〉(Anvil Chorus),又或是《阿依達》第二幕的勝利巡遊(Gloria all’Egitto, ad Iside),這當然是百聽不厭的作品,但是為何很少提到華格勒的合唱作品,除了《羅安格林》第三幕的婚禮進行曲?

華格勒筆下的合唱樂段,除了上段提到《諸神的黃昏》那段外,另一段極為過癮的作品,是他早期作品《飄泊的荷蘭人》(Der fliegende Holländer)中,第三幕一開始挪威水手,與荷蘭人的手下對唱的一段。這段曾被有線電視,在意甲直播中來作當墊底音樂的作品,說的就是第三幕一開始,達蘭(Daland,也即是女主角仙塔的父親)的手下,在岸上與女兒對唱,之後他們想邀請荷蘭人的手下共歡,但不得要領,但是荷蘭人的手下,突然無聲無息的出現,最後將達蘭的手下嚇跑。

雖然說《飄泊的荷蘭人》是華格勒的早期作品,他後來所提倡的「樂劇」的風格還沒有充分表現(第二幕仍是Numbered songs居多),不過就算如何幼嫩也好,第三幕這段合唱實在太精采。首部份水手與少女的對唱,粗獺有力,就是非常痛快,即使坐在劇色個多兩個小時(歌劇雖名曰分三幕,但是一氣呵成的演,沒有中場休息的),怎麼疲勞也好,都會頓時醒過來。突然之間,平靜的海面風起雲湧,荷蘭人的手下,隨著早在序曲已經出現的暴風雨主題現身:

喲呵呵,唏!唏!
揚起船帆!拋下船錨!
陰鬱的船長,上岸吧!
七年之期又到
找一個金髮少女
少女啊,要對他付出真誠
今天要盡興,唏!
新娘啊,喲!
風暴為婚禮助樂,海洋隨之起舞!
...」(以上為本人意譯)

之後著了慌的水手,意圖與以歌聲,壓過荷蘭人的手下,但是最後這場「鬥大聲」比賽中,還是後者獲勝,前者得落荒而逃。故仔也隨之進入第二幕。在這段中,兩批人的旋律穿插交錯,有氣勢之餘也不致於亂成一團(詞可以見這裡,第三幕開始就是了),那種陽剛氣,實在太令人印象深刻了。

我一直聽的版本,是貝姆(Karl Bohm)在一九七一年的拜萊特歌劇節的現場錄音(下面提供的音樂,就是來自這個版本)。雖則是隔了一重媒介,但是這個現場錄音,捕捉了貝姆棒下,拜萊特歌劇院樂團「叉滿了電」的演譯,加上貝姆棒下的華格勒,速度一向偏快(他指《特里斯坦與伊索爾德》,翻錄為CD時,竟可以一幕塞進一張唱片!),聽著那層層遞進的氣氛,怎能不大呼過癮?早上要提起精神,這段音樂確是不二之選(原諒我的偏好較怪,會選這樣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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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被坑也心甘

如果說創作《新世紀福音戰士》庵野老頭,是個不斷坑粉絲錢的怪物,這個說法也可以應用至蘋果唱片及EMI身上。

今早起身打開電腦,看到《紐約時報》網站的重點新聞,就是說披頭四會在九月,將所有唱片重出一次--如果是鐵杆的披頭四迷,應該早已儲齊他們的唱片(我是跟從英國版來儲的,十二張都已齊備),不過在披頭四的官網,看到短片見到新版唱片,都是重新加料包裝,還有號稱是花了四年時間,在阿比路的錄音室「大執」,即使明知是要被坑錢,但相信到了九月九日出版那天,都是心甘情願作出奉獻的--立體聲版好了,我還未至於「瘋狂」到會一併買下單聲道版。

此刻當然不知道,經過remaster過程的新披頭四唱片,究竟會與廿多年前推出的第一版唱片,會有怎麼樣的音色分別(但對於Please Please MeBeatles for Sale這四張單聲道唱片,變成立體聲是怎麼樣,有極大的興趣),不過我對於唱片重新包裝,加入新的唱片說明,以及有關每一張大碟的紀錄片,相信這個賣點都已成為了買新版碟的一半理由了--因為現時披頭四唱片的CD版,說明一環的製作實在是粗製濫造得可以(《胡椒軍曹寂寞芳心俱樂部》是例外)!

說起remaster/復修這個過程,通常給我的印象,都是「吃力不討好」的行為(第一時間記起的例子,是奧遜威爾斯的《大國民》的DVD,被人批評修改過了火位)。《紐約時報》說,披頭四的監製佐治馬田,在一九八七年為Help!Rubber Soul進行重新混音的版本,一直引起爭議,這令我記起早前揭開笛卡在九七年所出、蘇堤指揮維也納愛樂的《萊茵河黃金》的第二版的唱片說明時,看到負責人也承認,將舊版錄音翻新,有可能「殺錯良民」,將屬於音樂一部分,但被錯認是「噪音」(Noise)的東西刪掉(我自己的感覺,是第二版比八十年代的第一版為佳,音色自然得多了),蘋果唱片說十六張唱片中,要進行抑噪的部分少於五分鐘,不知到時又會不會引起專家一番討論?

美聯社的報道說,將披頭四音樂數碼發放的安排「未有進展」,不過賴理他了,日後在iTunes等地方可以不可以售賣也好,披頭四的唱片,就是要儲實物才過癮,只是虛擬的買一堆電腦音樂檔案,實在太不好玩了--至於九月九日一併推出的電視遊戲,呃,吾等「老鬼」不會買了,嘿嘿。

代郵:請支持中大合唱團周年音樂會

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收到在大學讀書時結識、對音樂相當有熱誠的朱兄的電郵,通告他全程投入參與的中文大學合唱團,即將舉行周年演出。過去兩年我都只是「網絡上支持」,在這裡張貼演出詳情(前年去年),而未能親身到現場欣賞--只因當年上班時間所限,實在抽不出空出席,想起真是不好意思。不過朱兄說到,我在這裡的貼文,對合唱團演出的票房起了一定作用,總算是略盡綿力了罷。

周五早上收到朱兄的電郵,邀請我出席本月廿八日,在荃灣大會堂的演出如無意外的話,今年會到的機會極高我已經買了票,也希望大家有興趣的話,也請支持這一群音樂熱心人。希望屆時見到你們。

當晚曲目如下:

郭迪揚:黑眉毛
Gwyneth Walker: I Will Be Earth
James Q. Mulholland: A Red, Red Rose
青主 ∕ Robert W. Procter:我住長江頭(選自《中國藝術歌曲合唱幻想曲》)
黃友棣:遺忘
蘇梓安:戀之花 (香港首演)
楊嘉輝:When He Said(世界首演)
鮑比達:新不了情
James Blunt:You’re Beautiful
藤巻亮太:粉雪
Jonathan Larson: Seasons of Love(選自《RENT》)
Claude-Michel Schoenberg:Sun and Moon(選自《Miss Saigon》)
Leonard Bernstein:Tonight(選自《West Side Story》)
Elton John:Every Story is a Love Story/Fortune Favors the Brave(選自《Aida》)

中大合唱團也在YouTube設了頻道,大家不妨抽空一看

粉絲自白

在電腦中翻出一張陳年照片,天,當時雖已是用數碼相機,但是尺寸只是1280*960,與現在相機拍下,動輒就是幾mb一張的相片,真是差天共地。另一個差天共地的是,當年我本人還算是「窈窕」,現在嘛,恐怕是大了數個碼了。

早已過了瘋狂迷戀歌星的年紀,不過對著一些大師級的音樂家時,都會帶著「粉絲去見偶像」的心情去聽他們的演出。二零零三年的夏天,去了意大利旅行後,回程經過倫敦,一口氣連聽兩晚音樂會,第一晚有安-蘇菲.慕達(Anne-Sophie Mutter),第二晚是波里尼(Maurizio Pollini),當晚去到演出場地,知道他在演出後,會為聽眾舉行簽名會,於是謝幕後急忙「仆」出大堂,霸佔有利位置等他簽名。幸好當時有帶相機在身,連忙請排在我後面的人,算是為我拍下與大師的「合照」。

不知道他下月來港演奏時,有沒有機會再來一張合照?那晚的票一早買定了(天,星期二早上十點,試圖登入網站買票時,網站不停說要升級,還未回復正常--幸好最後還是買到),現在只希望四月十五日快點到!

四月先有波里尼,五月再有德累斯頓樂團(我買了五月四日的票),音樂生活很久未這樣「豐盛」了。

炮聲隆隆的唱片

讀中學時,音樂課教有關古典音樂的知識,總離不開「標題音樂」這東西。無他,塞給對古典音樂一無所知的學生們,一大堆奏鳴曲、交響樂、X重奏之類的曲式,還有那些快版之類的演奏指示,與有提綱挈領的作用的標題音樂,至少後者不會這麼沉悶,較為容易接受。好像《彼德與狼》《荒山之夜》《圖畫展覽會》等等,都是在那時第一次接觸的,喔,還有柴可夫斯基的《一八一二序曲》

《一八一二序曲》小時候聽當然刺激,主要是因為它夠精簡,又夠刺激之故也。那時對古典音樂的欣賞只是初哥(現在好了一點,但仍是偏食嚴重),最有興趣聽的,不是交響樂和協奏曲,就是序曲/進行曲這種「短小精桿」的樂式(所以羅西尼的歌劇興趣不大,但是序曲卻百聽不厭),每次聽《一八一二》到末部時,一個人在家中總免不了手舞足蹈一番。不過後來開始聽其他作曲家的東西,還有一頭哉進入歌劇等更大堆頭的東西,當年買下、錄有《一八一二》的台灣笛卡平價版唱片,就被打入冷宮,沒有再拿出來聽了,更加在後來搬屋時,乾乾脆脆消失了。

星期日約朋友吃飯前,在銅鑼灣的唱片店打發時間,發現古典部一大堆唱片減價發售,竟給我發現這張由杜拉堤指揮明尼亞波利斯交響樂團(現叫明尼蘇達樂團)的《一八一二序曲》唱片,立即不加思索就買下了--最主要的原因,不是要補回失去的唱片,而是它標榜的是燒真炮的錄音!去年底讀國內的《三聯音樂》(零八年第六期),讀到那篇〈有關戰爭的交響曲是怎樣錄制的〉,就是翻譯這張唱片的說明書。柴可夫斯基在《一八一二序曲》中,在末部是加入了開炮的效果的,這個效果在影碟中看過(Youtube也有相關的片段),不過唱片就是沒有聽過...

今天休假在家,花了一整個下午的時間,去收拾家中的影碟、唱片及一大堆早應該丟掉,但始終沒有實行的錄影帶(家中連錄影機也沒有了,影帶又早已經擺放不善,即使有機器也不能播,留來作甚?),完成了勞動以後,坐在桌前、將唱片放進電腦去播放(音響的唱盤壞了多時,現時是靠Mac Mini用光纖接駁音樂來聽唱片),嘩!杜拉提的演譯真夠氣勢,高潮位的音樂、編鐘及古炮齊鳴,雖是整整五十年前的錄音,但也真的是totally blow me away,精神為之一振--難以想像,如果在一套好音響播這張唱片,不知會是甚麼景況,不過在iPod聽就得小心,以免被大炮炸聾雙耳。

《三聯生活周刊》的老總朱偉在上期的專欄說,我們被諸如RCA、Mercury及Teldac等美國唱片公司,在錄音中追求音效而誤導,以銅管強度成為衡量一支樂團一首作品的演譯的重要標準,他當然有其道理,但是在這張唱片來說,就是要「爆棚」才夠過癮!如果落在其他公司的錄音師手上,那豈不是會變得婉弱(我第一時間聯想到的,竟然是EMI...)?總之,不用七十大元就買下這張如此好玩的唱片,也真的是理性消費了。

後話:雖說夜深人靜時,是播唱片的好時機,但是這張卻不行,因為肯定會招人投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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