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首富帕克(Kerry Packer)周一逝世,享年六十八歲(《雪梨晨驅報》今日有一篇很長的訃文,帕克早年曾擬收購此報母公司,但礙於法律監管而失敗)。其實說他逝世也不太恰當,因為他早在十五年前已經「死過一次」--他一九九零時打馬球期間心臟病發,期間心跳停頓數分鐘之久,醫學上已算是死亡了。他之後就經常對人說:「好消息是,那裡沒有魔鬼;壞消息是,那裡沒有天堂。」
不過另一個版本,是他對救護員說: “I’ve been on the other side and let me tell you, son, there’s f—ing nothing there.” 當同事昨晚翻譯這句話時,因為粗口「出不得街」,結果沒有譯「法京」一詞,變成「那兒甚麼東西也沒有」。我看到,想了一想,靈機一觸,加了「鳥」一字,就成了--「那兒甚麼『鳥』東西也沒有」。
翻譯好玩之處,就是很多時候都要與語言「搏鬥」,想出了一個更好的譯法,那份感覺真的是奇妙。不敢說這個「鳥」字是很好的譯法,但是要保留原文的語氣,又要顧全規定,以我淺薄的經驗來說,已經說是盡力了。當然,最好還是以地道的粗口寫出來啦:「嗰度乜撚嘢都冇!」
十二月二十九日續:
題目叫「閱聞閱書」,上面只寫了「閱聞」,至於「閱書」那一半,現在補上--
說起「法京」一詞,當然是受了《信報》林行止的影響,記得他曾寫過有關於英文粗口的文章,將 “F**king” 譯成「法京」, “Bloody” 譯為「不拉第」(我之前的文章也曾提及),於是找回天地圖書為他出的自選集《閒在心上》(香港:天地圖書,二零零一年)來看。
隨手揭了數頁,看到他其中一篇文章,叫《Nigel Kennedy的不停演奏》(頁276),談的是小提琴家Nigel Kennedy的自傳 “Always Playing” 。林先生在附注中寫:「原文語意雙關,譯為《不停演奏》,不足體現其原意。」 “Playing” 一詞,既可為演奏,亦可為嬉戲,若書名改為《不停玩.樂》,何如?
鳥字已經很傳神了。
很有興趣想知道﹐粗口不能出街這個規定的界線何在﹖廣東粗口不能出街﹐那麼「他媽的」﹑「操」之類的白話文粗口﹐又可不可以打╳呢﹖例如﹕那兒甚麼╳也沒有。
“Bloody” 譯為「不拉第」固然是不錯,不過不知林山木是否在港長大,聽過我們更為熟悉的「痾拔甩」和「撈博洛」未?
「痾拔甩」者「痾血」也,因此“Bloody”或可譯為「拔甩的」;
至於「撈博洛」,Road Block是也。
這篇鳥文章文實在法京精彩~ :p
p.s. 《不停玩.樂》亦實在很妙, 我喜歡~ :)
一鳥能表萬千意思, 實在快感
但我總覺得, 就是那空下來的一格符號
才能真正讓人遐思。
一直看你的Blog, 現在才敢言留言
「法克」若作「弗克」不更像英文原音嗎?
哈哈哈哈哈。。可以翻成“那儿连个屁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