咁都得?

一.獨家/不獨家?

今日經過報攤,《星島日報》報頭旁的一「簽」以醒目大字印著:「獨家──長實逾十九億購九龍酒店──詳見A2」。心想:噢,難得有獨家新聞,在重要位置印上如此矚目的標題,自是理所當然。不過隨即在吃午飯時,讀《信報》第十一頁「房產市道」版,放在顯眼位置的新聞,是「傳長實逾十九億購九龍酒店」,內文開首更是「(九龍酒店)業主大酒店終在上周落實以超過十九億元售出...市傳買家為...長實及和記黃埔」。

請問《星島日報》:你們所謂「獨家」,究竟是甚麼呢?是不是「敢至係報紙類」的獨家,以示與「知識分子類」的《信報》有不同之處?還是可解讀為「獨家」沒有「傳」字,或是「獨家」有「獨家」兩字?

二.「廢話」新解

編《英語詞典》(A Dictionary of the English Language)的約翰笙(Samuel Johnson),曾以「跟關在牢裡沒有兩樣,除了還得擔心有被淹死的可能」,來作為「海上航行」的解釋。今天我也學學約翰笙,為「廢話」這個詞兒增添新解:

廢(音Fai3)話(音Waa6):
「黃霑之前未有過一位成就近似黃霑之人物,黃霑之後,筆者相信絕對不可能再出現另一位黃霑。」──程逸:《黃霑不朽》(《信報》二零零四年十二月六日)

廢話至此,我真的是無話可說。我們大可以說:「香港仔公爵之前,未有過一位成就近似香港仔公爵之人物,香港仔公爵之後,筆者相信絕對不可能再出現另一位香港仔公爵。」又或是:「收買佬之前,未有過一位成就近似收買佬之人物,收買佬之後,筆者相信絕對不可能再出現另一位收買佬。」總之,套哪一個人進去悉隨尊便。

再者:既然「絕對」,又怎會「可能」呢?!?!

三.你究竟講緊乜?

領教了梁寶耳的廢話,及連日來拿黃霑來抬高自已的「作嘔」文章後,還以為可以罷了。怎料讀到文化版,看到林奕華寫關於黃霑的文章,不得不說:「咁都得?你究竟講乜叉野呀?!」

甚麼「對理想和自由的追求,是具有智慧的人才能承擔的挑戰」?我只知道,任何人都應該有夢想,有理想,而且「不自由,毋寧死」,相信這個道理,並不是要有智慧的人才懂,才能挑戰了罷?甚麼「這個社會對他的才華發展設下限制」、「太多有才華的人被香港的『情懷』和價值觀囚禁著」??我不懂甚麼香港情壞和那些林奕華口中的文化理論,但我以為,黃霑、許冠傑、羅文等人為我們所喜愛,正正是因為他們的作品,代表了我們數代人的集體記憶,而這種記憶,與我們的社會,文化和當時的環境悉悉相關。難道,我們都要為黃霑的「囚禁」負責?

再者,真想問問林奕華,你所謂的價值觀又是甚麼?好像蕭伯納所言,所謂道德,只不過大部分人的習慣而已,所以香港價值觀這回事,也可說是以大多數香港人的喜好為依歸,我們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何來分對與錯?只是一句「不可以集中在音樂的領域發展」(更極端地說,就是黃霑沒有創作林奕華喜歡的作品),就將這個連對錯也談不上的「罪名」,一頭推在香港人的頭上,可憐的香港人,就監生吞了一隻死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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